船伕父親隨筆
父親患的是食道癌,不能進食,只能靠喝一些冰涼的井水維持生命,走的時候很可憐,面黃肌瘦,身體虛弱,劇烈的疼痛好像要把他碾斷撕碎。
父親去世時,我還很小。只知道他的病與工作有關,他生前是嘉陵江上的一個船工。
父親是個孤兒,生於閬中,從小由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家庭收養,很小的'時候和爺爺一起,運過紅軍渡嘉陵江天險。也正因如此,土改的時候,他分得了一條船,父親後來憑藉這條船,加入了航運社,也就意味着轉變了身份,脫離農村,成了城裏人。父親工作不久,分配到離縣城很遠的嘉陵江航道亭子口水文檢測站上班,主要是監測嘉陵江的水文情況及預報發佈工作。這是一個很輕鬆的工作,工作性質好,隸屬於水利部長江委員會,待遇也不錯,可是父親後來放棄了這個工作,回到縣城,進入了航運公司。母親說,父親是爲了照顧家庭和幾個孩子。父親在航運公司當過一段時間的採購員,主要在縣內三川、龍王、橋溪一帶採購木材。有一年放假後,我隨父親到過這些鄉鎮,三川、龍王、橋溪一帶山上的樹很大,筆直,要兩手合攏才能抱住,後來因爲大面積地濫伐,森林資源遭到破壞,已經見不到什麼大樹了。
上世紀70年代初,父親到離縣城不遠的臨江寺渡口當了一名船工。渡口只有四五個工人,父親是負責人。父親在渡口工作,每天把農村的人拉進城裏,把城裏的物資送到農村。年復一年,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幹不完的事情,無論颳風還是下雨,我看到父親都撐着竹篙,拉着船纖,深一腳,淺一步,由下向上,又由上向下放船到對岸。有一次,我到渡口玩耍,從下午開始天空就一直陰沉沉的,像是要來一場暴風雨。這天,天黑得特早,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夜幕黑得嚇人。吃過晚飯後,父親早早讓我上牀睡覺,也許是天氣不好的緣故,我也不像往日那樣頑皮,只是望着父親不停忙碌的身影,慢慢就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一個響亮的大雷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本能地摸了一下身旁,空空的,父親沒有睡在身邊。這時,又一聲炸雷,隨着是閃電劃破長空,我嚇得發抖。不久,我聽見父親和另外一位船工沈叔叔走在樓廊上,從他們相互擺談中,我得知山上有一位村婦即將臨產,是他們剛纔冒雨把她送到對岸城裏。父親進屋後,我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抱,委屈地放聲大哭,他一直撫摸着我的頭,讓我哭個夠。
父親愛喝燒酒,愛抽葉子菸。許多次,看到父親勞累後,就在火爐上熱一壺酒,幾個豌豆,一碟泡菜,就能喝下幾大杯白酒,加上平時吃飯飽一頓餓一頓,這也造成他身體素質日漸下降,積勞成疾,最後病入膏肓。父親離開我們以後,每年春節和清明節,我們都要到父親的墳前去祭奠,母親總是提前就準備好祭祀的香蠟、果品和紙紮,叮囑我們帶些菜餚和白酒,她說老頭需要。幾年前,母親也離開我們,她離開我們前,囑咐我們一定要把她與父親合葬在一起。
如今,我也做了一名父親,更加理解“父親”一詞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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