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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的毀滅小資料

圓明園,中國清代大型皇家園林,位於北京市海淀區清華西路28號,佔地350多公頃,其中水面面積約140公頃,由圓明園、綺春園、長春園組成,而以圓明園最大,故統稱圓明園(亦稱圓明三園)。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圓明園的毀滅小資料,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圓明園的毀滅小資料

《圓明園的毀滅》讓我們體會圓明園的建造和毀滅反映着祖國的強盛與衰敗,進一步激發我們振興中華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圓明園中幾百座宮殿樓閣,其內部的裝修極其豪華富麗。各殿內部都以紫檀木塥(ge)扇、屏風自由分隔,都擺着各式各樣的紫檀木桌椅。塥扇和桌椅雕刻得十分精美,上面的風景人物栩栩如生。

有人說圓明園是一個巨大的美術陳列館,清代歷朝皇帝蒐羅聚集的無價珍品都彙集在那裏。有人說它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古玩鋪,充滿了歷代匠師們創作的珍奇藝術品。

我國的玉雕歷史悠久,有些玉器十分珍貴,如戰國時的和氏壁,以及許多價值連城的玉器,都收藏在圓明園中。

我國的象牙雕刻藝術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代。宋元時代出現了刻制象牙套球的絕技,即在整塊象牙中雕出層層疊合,而每一層都可以自由轉動的樓花套球,被稱之爲“鬼工球”。到明清時代,牙雕品種繁多,小至雕扇、筆筒,大至花卉盆景,山水人物,大型龍舟,掛屏圍屏無所不有。這些藝術品中最精美、水平最高的都集中在圓明園裏。

此外,各種古銅器、漆器、金銀器、黃楊本雕刻、翡翠、瑪瑤、珍珠、寶石、小水晶、大象牙、犀角,各式各樣的鑲着寶石的金錶,擺滿了每一座宮殿。

圓明園中的西洋樓更是別具一格,西洋樓的設計與監工之一的法國人王致城說:“清朝皇帝從西方收集到這麼多珍奇美麗的東西,簡直使人不敢相信。”裏面的陳設品,有巨大的赤金澡盆和西洋式金牀,有一塊一尺五見方的水晶,裏邊嵌有天然華美的動物。另外還有雕刻名師的傑作——在象牙和琉璃製成的一個極小的圓鏡上,刻有五千多字的詩賦和故事的透雕。

除此之外,各個殿堂裏還都懸掛着歷代名家的書法繪畫。乾隆皇帝喜歡書畫,他用了幾十年的時間,費了很大精力,不斷搜求,使我國曆代名家書法、繪畫的精華都彙集在皇家手裏。比如:南宋畫家馬和之畫的《國風圖》真品,唐代畫家韓晃的《五牛圖》真品等。

圓明園許多殿堂裏存放着許多書籍,不少是孤本祕籍,再加上園中文源閣、萬源閣這兩座皇家圖書館的藏書,圓明園藏書之多可以想見。透過上述簡略介紹,不難看出,圓明園稱得起是一座綜合藝術寶庫,不愧爲世界上最偉大、壯麗的博物館。

拓展閱讀:謁圓明園

季節大約是秋末,我在魯迅文學院學習,同窗九江趙青約我去圓明園,我答應了。那一夜,隔着繞了爬山虎的窗子,望着徘徊在雲間的明月,我怎麼也不能入睡。

對於圓明園,我從不敢說遊。儘管它仍然叫"園",也仍然保持着園的地位與聲名,但它已經沒有了園的姿色。世界上無論哪個園,所儲存與呈現的差不多都是人類的文明,唯獨圓明園讓人所見的是人類的野蠻、殘忍和恥辱。我到圓明園去不是遊覽,不是欣賞,也不是消閒,既不是乘興而去,也不是興盡而還。去任何一個園歸來,心情都是一種愉悅,一種盡日的繁雜與勞頓散釋後的輕鬆,而去圓明園歸來卻是僅有的一種無法擺脫的沉重。

從十里堡乘車,象去朝拜我夢中的聖殿。將到圓明園下了車,我的情緒就陡然變了。一步步行來,我象是走向一處荒蕪的墓地。那荒蕪的墓地埋葬的不是別人,似乎正是我的父母兄長。即使過了許多年,那心情還是異樣地沉重。想寫點什麼,又一直沒敢寫。我感覺他傷的太重,我不想輕易去碰他的傷痕。我怕他疼。

然而等我決心要寫一寫他的時候,歲月卻已經遺落了十數春秋。路怎麼走,水怎麼繞,橋怎麼過,差不多都已經淡忘了。不過,也有忘不了的,就是那路旁的大楊樹與湖畔的小花草。已經是秋末天氣了,湖畔卻還開放着那麼多的小花草,紫色的最多,間忽也有紅的,藍的,雖不象春天的花兒大朵大朵地開,卻也是畢其全力。還有,就是那秋色斑爛的楊樹葉子,在慘淡的秋雲下瑟瑟的響,彷彿在低聲地唱歌或是吟詩。象是悲歌,也象頌歌;說是讚美詩,也象是輓詩。爲了誰呢?悲愴爲了誰?歡欣又爲了誰呢?

其實,最使我忘不了的是那些石頭。直立着的,橫躺着的,仰臥着的,斜依着的,象一塊塊骨頭,象一條條的脊骨,依然散着凜然的豪氣,散着千古不息的光芒。穿行在那一塊塊石頭之間,或依偎在那一條條脊骨旁邊,我總能聽到一種聲音。不是簫聲,也非天籟,但卻是那麼地動人心魄。象石頭與石頭在撞擊,象骨關節在活動時發出咯吧咯吧的聲響。多種聲音匯在一起,象江河滔滔,象風走松林。在那聲音的洪流中,我十分細心又十分小心地分辨過,我想聽聽哪一種象是母親低聲的哀怨與嘆息。然而竟沒有。完全是母親隨了我的父兄,揮着拳頭,在奔走,在呼號,在吶喊。轟然而響的像是雷聲,像是春天的雷聲沿大地在迅急地滾過。歷史走過了一百年,那聲音就足足地迴響了一百年。那是母親與父兄的聲音匯在一起,是皇天與厚土的聲音匯在一起,是人類與大自然的聲音匯在一起……那纔是真正的同仇敵愾!那纔是真正的氣壯山河!

不管放火的人有多麼殘忍,然而,燒得了圓明園,他卻燒不了中華民族的骨頭!可以擄掠走我們的財富,卻擄掠不了中國人民那一腔豪氣。只要有骨頭在,只要有那一腔豪氣在,我們就不會倒下,我們就還可以創造--我們這個民族本來就是一個富於創造性的民族啊!

多少年來,我總是魂繞夢斷圓明園。風雨之中,明月之下,或踏着青霜,或披着白露,我的心,我的魂靈兒,時時在那石頭之間穿行。那時節,我是與趙青兩人同時去的,而後在許多回的夢境之中,卻總是我一個人在那雲板與石礅之間踽踽獨行。面對那高高的雲板,與那長長的廊腳,不是檢閱,而是感受;不是感受那份容易讓人萌生的孤獨,而是感受一塊塊石頭所蘊含的那種靈性,那種品質,感受那一條條脊骨所稟賦的那種氣概,那種精神。目睹那一塊塊石頭,我才真正感到,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留給我們民族的不僅僅是屈辱,也不僅僅是悲憤。只有在那一塊塊石頭之間走一走,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人世間的崇高與神聖,我才真正懂得什麼是一個民族的偉大與堅韌,我才深深地懂得,一個民族的頑強與堅韌能夠達到怎樣的高峯!

這就是圓明園。中國的圓明園。我心中的圓明園。

冷風悽悽,微雨打溼了的石頭卻更加晶潤。涓涓細流繞着廊腳在披拂的枯黃草葉下流淌,在那石頭與石頭之間,雨水積成的小泊池像一面面的小鏡子,在反看天空中陰雲徘徊。委於泥地上的花草有水珠兒在滴滴下垂,我以爲那是那些花兒在秋風中爲誰飲泣,當我俯首下去看時,卻見那些飲泣啜淚的花花草草原來並不是在爲他人傷懷,她們對誰也沒有那點情分,她們只是在自怨自艾,慨嘆自己的紅顏薄命。那些表面看上去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象花,卻是惡之花;象肉,卻是糜爛之肉。腐朽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陣陣噁心。不管別人的感覺如何,它們似乎還在高興,在淫笑,在慶幸自己是與圓明園那一塊塊石頭一起倒下去的。然而,它們錯了。它們竟然不明白,它們是可以糜爛的,它們已經完全腐臭了。

難怪呀,難怪那大楊樹,那小花草,在唱着悲歌,在吟輓詩呢……

而那些石頭卻是永遠也不會腐爛的。不管風雨怎樣地剝蝕,不管世事怎樣地變遷,不管幾經艱險幾經劫難,那石頭與那石頭上的龍鳳紋章,只會愈來愈光華奪目。

這就是那大楊樹爲什麼要唱頌歌的緣故,這就是那些小花草爲什麼要吟讚美詩的緣故……

沒有別的,就只有那麼一條條燒不斷壓不彎的脊骨,就只有那種骨氣,那種品質,那種精神!

那直立着的,斜依着的,仰臥着的;那彷彿掮着鋤頭的,橫着大刀的,扛着槍炮的,握着如掾大筆的……在他們身上,都有龍鳳紋飾做標記。中華民族的志士仁人,從日邊走來,從雲域走來,從鄉間的黃土地上走來。在那有着龍鳳紋飾的大石柱下面,那正是精英的集合,那是偉大靈魂的聚會!

圓明園,民族的精神家園!人類的精神家園!

在圓明園依着那巋然直立的石柱時,我的同窗趙青給我照了一張相。他說我穿的衣服和我的膚色與那石頭真的就沒有多少區別,簡直分不清哪兒是石頭哪兒是我。說我整個兒就是一塊石頭。我聽了,激動得淚水差不多都要涌出來了。

擴展資料:

圓明園於咸豐十年,即1860年的10月,遭到英法聯軍的洗劫和焚燬,成爲中國近代史上的一頁屈辱史。

至清代中葉,整個國家的科學技術已大大落後於西方,階級矛盾日益尖銳,1840年(道光二十年)西方殖民主義者挑起侵華戰爭第一次鴉片戰爭;隨後國內又爆發了反抗清王朝統治的太平天國。

1856年10月,英國和法國聯合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先在廣州兩度挑起戰端,但未達到予期願望。爲了對清政府直接施加壓力,就決計陳兵京城。侵略軍於1858年5月近逼天津,清政府被迫分別與英、法、俄、美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天津條約。

1860年(咸豐十年)7月,英法侵者軍艦隊再次闖到大沽口外,以英法公使進京換約爲幌子,一面武力進逼,一面誘以講和。目的在於陳兵京師,逼清廷就範。腐敗無能的清政府遲遲不定戰守之策。侵略軍長驅直逼通州。9月21日,通州八里橋決戰清軍失利,次日晨,咸豐皇帝倉皇自圓明園逃奔承德避暑山莊而去,造成都城無主,百官皆散,軍卒志懈,民心大恐的危機局面。

(一)·搶劫圓明園:

1860年10月6日,英法聯軍繞經北京城東北郊直撲圓明園,當時,僧格林沁、瑞麟殘部在城北一帶稍事抵抗,即行逃散。法軍先行,於當天下午經海淀,10月6日傍晚,侵略軍闖入圓明園大宮門。此時,在出入賢良門內,有二十餘名圓明園技勇太監同敵人接仗,遇難不恐,奮力直前,但終因寡不敵衆,圓明園技勇八品首領任亮等人以身殉職。至晚7時,法侵略軍攻佔了圓明園。管園大臣文豐投福海而死。

10月7日,英法侵華頭目闖進圓明園後,立即協派英法委員各三人合議分派園內之珍物。法軍司令孟託邦當天即函告法外務大臣:予命法國委員注意,先取在藝術及考古上最有價值之物品。予行將以法國極罕見之物由閣下以奉獻皇帝陛下(拿破倫三世),而藏之於法國博物院。英國司令格蘭特也立刻派軍官竭力收集應屬於英人之物件。法英侵略軍入園的第二天就不再能抵抗物品的誘惑力,軍官和士兵們都成羣打夥衝上前去搶劫園中的金銀財寶和文化藝術珍品。

圓明園可搶的東西實在太多。據一個英軍目擊者稱,在整個法軍營帳內滿堆着很多裝潢異常華麗的各色鐘錶,在士兵的帳篷周圍,到處都是綢緞和刺繡品。一個名叫赫利思的英國二等帶兵官,因在圓明園劫掠致富,享用終身,得了箇中國詹姆的綽號。

英法侵略者究竟搶走了圓明園多少寶物,由於園內的陳設什物及其帳目都一併被搶毀一空,所以已永遠無法說清。以下資料或許可藉以管中窺豹。清室史料表明,圓明園內當時僅陳列和庫存的歐洲各式大小鐘表即達441件,劫後倖存的只有一件大鐘。事後查繳被土匪搶走和侵略軍委棄道途的一部分失散物件即達1197件,這充其量只不過是園內物件的千分之一二。據當時《泰晤士報》一則通訊稱:據估計,被劫掠和被破壞的財產,總值超過600萬鎊。實際上,被英法侵略軍搶走和破壞的物件,有很大一部分實屬無價之寶。這摧殘人類文化的'滔天大罪,實在令人髮指!

據參與的目擊過劫掠現場的英法軍官、牧師、記者描述:軍官和士兵,英國人和法國人,爲了攫取財寶,從四面八方涌進圓明園,縱倩肆意,予取予奪,手忙腳亂,紛紜萬狀。他們爲了搶奪財寶,互相毆打,甚至發生過械鬥。因爲園內珍寶太多,他們一時不知該拿何物爲好,有的搬走景泰蘭瓷瓶,有的貪戀繡花長袍,有的挑選進階皮大衣,有的去拿鑲嵌珠玉的掛鐘。有的揹負大口袋,裝滿了各色各樣的珍寶。有的往外衣寬大的口袋裏裝進金條和金葉;有的半身纏着織錦綢緞;有的帽子裏放滿了紅蘭寶石、珍珠和水晶石;有的脖子上掛着翡翠項圈。有一處廂房裏有堆積如山的進階綢緞,據說足夠北京居民半數之用,都被士兵們用大車運走。-個英國軍官從一座有500尊神像的廟裏掠得一個金佛像,可值1,200英鎊。一個法國軍官搶劫了價值60萬法郎的財物。法軍總司令孟託邦的兒子掠得的財寶可值30萬法郎,裝滿了好幾輛馬車。一個名叫赫利思的英軍二等帶兵官,一次即從園內竊得二座金佛塔(均爲三層,一座高7英尺,一座高6.4英尺)及其他大量珍寶,找了7名壯夫替他搬運回軍營。該人因在圓明園劫掠致富,享用終身,得了箇中國詹姆的綽號。侵略者除了大肆搶掠之外,被他們糟踏了的東西更不計其數。有幾間房子充滿綢緞服裝,衣服被從箱子拖出來扔了一地,人走進屋裏,幾乎可遮沒膝蓋。工兵們帶着大斧,把傢俱統統砸碎,取下上邊的寶石。一些人打碎大鏡子,另一些人兇狠地向大燭臺開槍射擊,以此取樂。大部分法國士兵手掄木棍,將不能帶走的東西全部搗碎。當10月9日,法國軍隊暫時撤離圓明園時,這處秀麗園林,已被毀壞得滿目狼瘡。

(二)·火燒圓明園

正當清政府對侵略者屈膝退讓,答應接受全部議和條件,擇日簽約時,英國侵華頭目額爾金、格蘭特,爲了給其侵華行爲留下赫然嚴厲的印象,使清政府惕然震驚,竟藉口其清政府逮捕公使和劣待戰俘,悍然下令火燒圓明園。額爾金想透過燒燬圓明園傳遞這樣一個資訊:應該爲逮捕公使和劣待俘虜等暴行負責的是中國皇帝和他的走卒,而不是中國老百姓。報復行動的前幾天,額爾金命令在北京全城張貼如下公告,宣示英法聯軍的火燒圓明園的目的:任何人哪怕地位再高犯下欺詐和暴行以後,都不能逃脫責任和懲罰;圓明園將於(1860年10月)18日被燒燬,作爲對中國皇帝背信棄義的懲罰;只有清帝國政府應該對此負責,與暴行無關的百姓不必擔心受到傷害。(譯自英文)

10月18日、19日,三四千名英軍在國內到處縱火,大火三晝夜不熄,煙雲籠罩北京城,久久不散。這座舉世無雙的園林傑作被一齊付之一炬。事後據清室官員查奏,偌大的圓明三園內僅有二三十座殿宇亭閣及廟宇、官門、值房等建築倖存,但門窗多有不齊,室內陳設、几案均盡遭劫掠。自此同時,萬壽山清漪園、香山靜宜園和玉泉山靜明園的部分建築也遭到焚燬。

據有關材料記載,10月18日,英國侵略軍燒燬安佑宮時,因他們來得突然,主事太監又反鎖着安佑宮的大門,所以,當時有太監、宮女、工匠等共300人,被活活燒死在安佑宮。

圓明園陷入一片火海的時候,額爾金得意妄行地宣稱:此舉將使中國與歐洲惕然震驚,其效遠非萬里之外之人所能想象者。放火的主使者把這種行徑看作了不起的業績,而全世界的正直人們卻爲這野蠻的罪行所激怒。雨果在1861年寫道:有一天,兩個強盜闖進了圓明園,一個洗劫,另一個放火。似乎得勝之後,便可以動手行竊了……兩個勝利者,一個塞滿了腰包,這是看得見的,另一個裝滿了箱篋。他們手挽着手,笑嘻嘻地回到了歐洲。

將受到歷史制裁的這兩個強盜,一個叫法蘭西,另一個叫英格蘭。這段話代表着千百萬正直人的心聲。

圓明園還在熊熊燃燒之時,奉命留守北京的恭親王奕全部承諾了侵略者的一切條件。不久即分別與英、法、俄諸國交換了《天津條約》文字,簽訂了《北京條約》。

當英法聯軍對圓明園瘋狂地進行洗劫時,就有無數的土匪參與了打劫。能拿走的統統拿走,拿不動得用車或者牲口拉,實在拿不走就任意破壞!那羣沒人性的英法聯軍選擇最貴重的東西搶劫,土匪掠奪剩餘的精華,小民則撿拾委棄於道途的零碎,甚至守園太監也有趁火打劫者。易得的值錢物品很快被蒐羅很乾淨了,有人又把希望寄託在散落、埋沒於塵土中的細碎寶物上,他們操起掃帚和簸箕,在園中道路上飛沙揚塵,守園的太監官兵將他們稱爲篩土賊,時有諺曰:篩土,篩土,一輩子不受苦。

1900年八國聯軍侵佔北京,西郊諸園再遭劫掠。這一次,清政府對圓明園已完全失去了控制,趁火打劫的人已不再滿足於搶劫洋人劫餘的財富,他們把園內火劫之餘的零星分散的建築、木橋的柱子、樁子鋸斷,用大繩拉倒,園內大小樹木也被濫伐殆盡。當時清河鎮上木材堆積如山,交易繁忙,而園內則炭廠林立,樹枝、樹根全被燒成木炭。

民國初期走馬燈一樣更迭的軍閥,都把圓明園作爲取之不盡的建築材料場,溥儀時期的檔案留下了不少無奈的記錄:軍人押車每日10餘大車拉運園中太湖石。實際上,拆賣的情況遠比檔案中記載的嚴重得多。徐世昌拆走圓明園屬鳴春園與鏡春園的木材,王懷

慶拆毀園中安佑宮大牆及西洋樓石料。從此,圓明園廢墟凡能作建築材料的東西,從地面的方磚、屋瓦、牆磚、石條,及地下的木釘、木樁、銅管道等全被蒐羅很乾淨,斷斷續續拉了20多年!

至此,圓明園建築、林木、磚石皆已蕩然無存.宣統末年,當地旗人已在園內的宮殿舊址上築屋,昔日的皇家園林麥壠相望。1940年以後的日寇佔領時期,北京糧食緊張,於是獎勵開荒。從這時起,農戶陸續入園平山填湖,開田種稻。圓明園這處在清初盛世歷經150餘年苦心經營的湖山之勝,遂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