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賈平凹的散文
翻開平凹散文,立馬就能聞到那裏面的煙味、茶味和酒味。
這裏,我不是說他的散文全是靠煙硬薰出來的,對於一個抽菸不斷火的煙鬼來說,他寫文章時離不開煙,不寫文章時他嘴上的香菸也幾乎從未滅過。這裏的“煙味”意味着非常親切,是說某人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三十年前,初次聽平凹老師的講課時,他就給我們以很普通很親近的感受,幾十年過去了,他現在仍是如此。他的散文如同他的談話,大多很隨意,很放鬆,就像幾個哥們在一起諞閒的一般,有啥說啥,不像某些人那樣肘,那樣高高在上。他寫的敘事性文章也好,談論性的也好,遊覽性的也好,記人性情的也好,隨意如行雲流水,平實如山村小道和隨處可見的一般的莊稼地,有清淺的小溪清流,蜿蜿蜒蜒;有鮮花佳果,使人眼前一亮;也有苞穀穗子紅薯蔓子蘿蔔纓子洋槐樹臭椿樹等等,你一看,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茶味就是禪味。平凹散文雖看着隨隨便便,信筆而來,但其禪味卻頗濃。無論記遊的也好,論畫的也好,寫人的也好,論事的也好,讀過以後,都令你不能不嚼一嚼,品一品。能夠打通儒道釋三界,且自然融合之,平凹老師可謂曹雪芹之後中國不可多得的作家之一。就是純親情的《祭父》《關於父子》《我不是個好兒子》等等,都有一種幽幽的禪意在。至於那些遊記論人的篇章,看似平淡,卻都大有嚼頭。越嚼,韻味越濃。談禪離不開茶,無茶也難以談禪。就連他的筆名,也是現在的大名,也飽含幽幽不絕的茶香。平與凹,按照道家的理論,其實就是須臾不離的夫妻。無妻不成夫,無夫也不成妻,當然無凹地也難以顯示出平原來。見喜老師稱平凹老師是“鬼才”,但很多人不知其中的奧妙。此之“鬼”,並非我們常人平常所言之“鬼”,而是他們商州特有的“鬼”,即商州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鬼文化。文化有秦文化、晉文化、齊文化、魯文化,也有楚文化、吳越文化等等。雖都處於江漢地帶,但其文化也有特細微的差別。楚文化重巫風,商文化偏於鬼道。讀平凹老師的書,你不能不爲其中各種鬼文化而叫絕。文化若上升到了“道”的層次,就會有永遠也嚼不盡的味道。衝一杯陝南茶,細細品味,平凹散文的韻味就如同熱茶中那種苦苦澀澀的味道。這是一種原始的味道,沾着陝南那種原始森林裏泥土的味道。夕陽西下,衝一杯熱茶,對着脹紅了臉的落日,拿一本平凹散文,漫無經心地讀着,那絕對是一種無言的獨特的享受。你可以從中悟出絲絲如縷的道韻,也可以品出其中無法向人言傳的禪意來。
中國古來無酒不成文,弄文必有酒。李白斗酒詩百篇,酒是其詩的催化劑。要是沒有酒,中國文化史上就少了無數個天才詩人。不少人認爲杜甫的詩是硬吟出來的。其實這是一種偏見。杜甫絕對不是個沒有天分的詩人。他的祖父杜審言,就是名聞朝野的大詩人,在中國詩歌史上享有不可低估的地位。從小受詩書的薰陶,他難道沒有幾分天賦?讀杜甫的七律詩,誰能看出那是他苦吟出來的.?平凹老師的作品也如此。他的父親當年就是一個名聞鄉里的名師。這也是平凹老師一生的幸運。但他也經歷了幾十年刻苦讀書,把筆寫禿的磨練。據平凹老師自己記述,他的詩文也是與酒分不開的。燃一支香燭,抿着家鄉純釀,甚至盯着桌前的古董,往往能激發他冒出一種恍若神助的靈感來。其實,當他寫作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無論怎麼寫都自成文章了。他的散文深受莊子山海經柳宗元和明清小品的影響和啓發。因此,他的《說花錢》《說請客》《說足球》《說奉承》等等的“說”,就顯得信筆而成,議論中飽含感情,抒情中夾帶描寫,渾然天成,如李白杜甫蘇東坡李清照的酒後狂吟了。如是,讀平凹散文就如同喝酒抽菸品茶一樣,是一種極特殊極有味道的享受。
我們中國人若談起讀書,往往會把它同“苦”字連起來。其實,讀天才大師的作品,不僅不苦,反而是一種及其美妙的享受,如莊子屈原陶潛李白杜甫蘇東坡李清照曹雪芹郁達夫莎士比亞拜倫雪萊海涅平凹老師等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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