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都是寶散文
父親高大挺拔,豁達開朗。光頭幹練。母親瘦小孱弱,膽小謹慎。頭髮卻烏黑,挽髻。60歲的他們,都臉色紅潤;腰不彎,背不駝;是農閒時村口的老槐樹下都會坐着的幾個莊稼人之一。
母親出生在相對富裕的家庭,排行老九,不善家務。而且因爲生來體弱多病,纔在25歲的時候下嫁我貧窮的父親。
其實母親嫁對了,父親因爲較母親大得多,所以處處謙讓,時時呵護。記得一次,任性的母親打紙牌到很晚,連晚飯也忘到了腦後。我們兄妹三個(當時還沒有2個弟弟)可憐巴巴坐在煤油燈下。父親荷鋤歸來二話不說,挽起袖子下廚房。夜幕四合,母親進家門時,臉紅紅的,訕訕的。父親並不責備。圍桌而坐的我們自然不敢造次,依舊先替母親拿了筷子遞上黃面饃饃。飯後母親搶着洗了碗。又第一次自己熬了常喝的藥。父親背過母親對我們說:“你媽生了你們幾個孩子,一個人帶你們,很累,身子更不好了,她喜歡,就讓她玩吧。你們誰也不能給她臉子看。”我連蹦帶跳地跑去拉着媽媽的手:“媽媽媽媽,爸讓你玩,爸爸說你很累。”媽媽自此反倒再不玩紙牌了。頓頓飯雖然不一定可口但應時應晌。
我上高中的.一個星期六下午,從縣城回來剛到村口,冷不防路邊竄出一條大狗。我大驚失色,扔了書包,拼命奔跑喊叫。母親也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用她那比我還矮小的身軀擋住“汪汪”狂吠的大狗。緊緊護着跌坐地上的我。母親背上至今留有狗咬的痕跡。也是從那時開始,母親遠遠看見大狗就會發抖。我膽小的母親直到去世,也沒能克服對狗這種動物在心理上的恐懼。
也是這次事情,讓我深切體會了父親母親之間的感情。因爲我,狗咬了母親。父親幫母親敷好藥,用他滿是繭子的大手擦擦母親的眼淚,柔聲細語要母親不怕。不但不來安慰我,轉過頭,一雙眼睛看着我冒火。我“哇”一聲,所有的委屈決了口:“你的心裏就只有我媽。”“要個子你比你媽高,要勁兒你比你媽大,你說,誰該保護誰?你知不知道……”父親的怒吼還沒結束,平時溫柔的母親發了瘋一樣過去撲打父親:“還說!?”父親呼哧呼哧憋得臉更紅了,撇下愣愣的我去安慰母親。這件事在父親彌留之際有了答案:當初外婆把多病的媽媽交在父親手上時哭着說:“算命的說了,我女兒能活多久就看你了。”
他們一生磕磕絆絆,母親任性小心眼,但善良勤勞,父親寬容大度、勤勤懇懇。他們形影相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五個孩子還是讓他們時常捉襟見肘,然而,補丁摞着補丁的日子並不缺少歡聲笑語。
揚手是春,落手成秋。一揚一落之間我們兄妹長大成人。父親母親逐漸暮年。去世前父親告訴我們兄妹:“你媽是我手心裏的寶,她有再多不是我也沒捨得罵她。你們……”不用說完,父親眼角有淚流下。不捨和牽掛鋪滿在父親黑瘦的臉上……
其實父親不用擔心:天底下辛勞一生的父親母親,都是孩子心中的寶。
母親節到了,謹以此文獻給全天下辛勞的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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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陽光的地方纔有春天散文
那些面板上的,身體上的,心中的傷口,看似已經癒合,可深埋的悲傷卻久久不能褪去。正如那些刻在他心中永恆的懊悔與無奈。歲月無聲地流逝,四季是不變的腳步。多年前那一聲巨響的爆竹,至今還有嫋嫋的餘煙縈繞在他的記憶之中。上帝在那次巨響中偷走了他的手指,三根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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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航散文
他來我們村的時候,正是七月最熱的天氣。我和小帥幾個人正躺在樹下,想借此得到點絲絲涼意。他是跟他爸一塊從那輛深紅色的桑塔納轎車出來的。那時候的我只見過牛車和馬車,見到那輛紅色的大塊頭時我呆了。從車上下來的那個小孩穿的五顏六色,連腳上的鞋走起路來都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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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的散文
她要退休,然後由我來接替她的工作。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她打電話約我過去,本來我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她自己倒先說:“我可解脫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用來上班了,辦公室的工作需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然後,她起身,用手攏了一下頭髮,雙眼癡怔地望着窗外。瞬間,我就覺察到她動作的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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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輩子的時間守着你給的回憶散文
紅塵中,一些人註定是命中的過客,既然緣分已經遠去,何必等候苦苦相守,固守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呢?與其讓執着變成負累,何不讓放棄成就一種解脫,收起曾經的美好,讓彼此成爲永遠的回憶吧。你的逃避,讓我看清了自己。這場愛的戰役,還沒開始我便失去了陣地。一路走來充滿虛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