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賞:我的父親母親
我對母親所有的印象,都源於手頭僅有的幾張已發黃的照片。母親並不漂亮,但於我來說很親切,也許是血濃於水的緣故吧。其實,在我剛7個月大時,母親就病逝了。
我常聽奶奶惋惜地說起母親,知道她是60年代昆明醫大畢業生,性格內向,從部隊醫院轉到地方醫院上班第二年就病逝了。因爲那時我是三姐弟中唯一的男孩,父親42歲纔有我,又是個嗷嗷待哺卻不能吃母乳的嬰兒,所以,母親臨終前什麼也不說,就是流着淚一直看着我。
母親隨父親轉業回來時,正是父親一生中最落魄的時候。那時,父親在部隊遭迫害,從一個營級幹部被貶爲普通戰士強迫轉業。母親性格內向,懷着我從昆明的思茅萬里顛波回到河南老家,母親暈車,一路上拖家帶口、車船勞頓,吃的苦就不必說,又爲父親憋着屈,到家不足一年就一病不起,生下我後一檢查,已經是食管癌後期了。 我真的不知道母親長得什麼樣子,就連做夢夢見了,也只是照片上看到的那樣:梳着短髮頭、寬闊光滑的額角、慈祥的眉眼含着微微的笑意。奇怪的是每年清明節,在她墳前我都能泣不成聲,爲母親不幸的人生。
在初中時一次作文課,老師留的題目是《我的母親》,有母親的同學都嚷嚷沒啥寫時,我交上去了一篇書信體作文,老師看後,捂着眼半天吱不出聲,示意同學們傳看,那一堂課,我聽到了很多唏噓聲。 儘管在我4歲頭上,繼母就來了,但我一直認爲我這30年是在對母親的追思中和父親相依爲命走過來的。
人說幸福的人只有一種,而不幸的人卻有千萬種不幸,這話我信。父親就是個在苦水裏泡大的`人。他七歲時,我爺爺就被仇家戕害,人家還放出風說要斬草除根。裹着小腳的奶奶拉扯着父親和剛過週歲的叔叔是在東躲西藏、擔驚受怕中熬過的,日子和逃荒要飯差不多。 窮家孩子早當家,父親在七歲時就會揉麪、蒸饃,不滿十歲就能砍柴賣錢貼補家用。十五歲時,爲了躲避尋仇,父親參了軍,隨着陳賡兵團從洛陽一直打到雲南的思茅、西雙版納。在那個荒蠻之地,爲了防瘴氣,父親每天都要大把大把地吃藥。父親受迫害時,曾絕食十幾天,直到一天發現我姐姐跑到關他的地方躲在窗下偷偷看他,才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我在上高中時,個子就超過了父親,但在我眼中,父親是那樣高大、堅韌,只有和他在一起我纔會感到踏實。
父親當兵時是搞宣傳的,平反後也一直從事新聞宣傳工作,父親既是個軍人,也是個文人。他的作品曾多次被新華社等通訊社轉發,發過單行本,上過《工人日報》頭版頭條,更多次在省裏拿一等獎。年輕時經常熬夜寫作,父親養成了抽菸的習慣,每天不下三盒,手醺黃了、肺醺出病了,眼睛熬的高度近視。等我大專畢業時,父親已患病多年了。
我在省城上學時,父親專程去看過我,那時他已患有嚴重肺心病。爲了走上我五樓的寢室,他中途歇了三次,而當他氣喘吁吁地推開門,我看到相逢的喜悅,燦爛在他孱弱、蠟黃的臉上。直到今天,那笑容如在眼前。
父親性格熱情耿直,愛憎分明。對我們姐弟三人愛護有加,又要求嚴格。在上班後,我自以爲可以獨立處理問題了,不滿父親凡事包辦,常常因爲一點小事就向父親爭討誰是孰非。及至今天自己爲人父後,想來是那樣的荒唐!
父親,你是怎樣的愛我們,我們就怎樣深情地愛着你,年輕時,不懂珍惜,你知道我正在爲自己的每次過失而懺悔嗎?即使這樣,我又怎能釋懷! 子欲養而親不在是人生最最無奈的悲哀!能在父母身邊承歡、承孝,是一個人精神的最好釋放與皈依。
今世已無求,但得來世依!如果有來生,我會做父母膝下一個溫順聽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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