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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的談散文

散文2.73W

有兩個人的書我總是反覆閱讀,有時竟達到了莫名崇拜的地步,一個是韓寒,一個是張愛玲。我最懷念高中時候那個小書店,小巧精緻,有着古今中外的書籍,分量不足,於我已受用。我實在聽不進老師說什麼寫作文開頭要點題,結尾要照應那樣的教誨,我散漫慣了,我搞不懂文不加點天馬行空的去寫點東西,爲什麼非得這樣那樣的。我竊喜自己始終沒有帶着鐐銬跳舞。我是仇恨作文才去寫文章的,那時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老師看看什麼是文章。我起初自以爲高中語文老師總是那麼沒有文筆,什麼都不會寫,卻總是有那麼多的寫作技巧和理論,總是愛指指點點,後來發現我不是自以爲是,還真的是,他們也就那麼回事。我暗言要寫篇不是作文的好文章來打擊下老師,卻得到評語“這是作文麼”,抑鬱之下,我在評語下寫道“這不是作文,這是文章”。鬱結於胸的憤懣不過是無非是不認同與不重視。這是我對高中老師唯一的懷念。耿耿於懷。

雜的談散文

逃於作文之外,我讀韓寒簡單隨意幽默諧趣的文字,讀張愛玲主題欠分明的文字。大學時去圖書館總是不經意就拿了韓寒、張愛玲的書。卻因着懶惰成性,每讀星星點點就倉促還之,然後又借,循環往復。因而懷念高中幾節課狂讀的時候。我不只一次說過自己所謂的文學夢想已經灰飛煙滅,我只是遊戲於文學的邊緣。在磅礴的文字面前,我的所有訴說都是微乎其微的,我在一個很小的圈子游戲,最初的讀者只是我一個人。我嘗試寫各種體裁的文字,我記恨以前的“詩歌除外”,所以開始自己寫詩歌,後來發現自己寫的一點意蘊都沒有,就改寫歌詞了。每當聽到好聽的曲子,我都嘗試去寫詞,不是宋詞的詞,我寫各種風格的歌,有的很中國風,有的很簡單清新。

《遇見舊時光》《封琴》《江城子》……有時會去小改一下,暗自歡喜。我有時寫不明題材不明主題的文章,我的不明主題、放任自流、漫無邊際,一半源於韓寒,一半源於張愛玲。我有時寫些有關時政的雜文,閉着眼睛說真話。我就自己那麼說說看法,並且我認爲是對的,並且我認爲我認爲是對的,我閉着眼只是不想管別人怎麼看。我寫關於領導的惡搞文,睜着眼說瞎話,很有周星星無厘頭感覺,我覺得所有不真實的在文字裏都是一種漂浮的真實,卑微的文字裏貯藏着小快樂。一笑而過。我寫有關自己的、朋友們的趣事,以詼諧輕鬆的文字漫無邊際的暢談,錢鍾書的幽默是不容易看出的幽默,我的詼諧一眼看穿,欠一層次。前些天才知道自己以前寫的《傳奇5616》放到青昱文報上了(文學社沒領導通知我這個同志),我自己寫時是偷笑,現在明目張膽的拿出來給人看,我只有苦笑了。畢竟只是篇談笑的文字,確實沒有登報的'價值,可能適逢光棍節吧,我寫的主題有點符合,就文字本身而言,我只喜歡自己寫的那句“時光很薄,可夢想很厚……”。我私下裏寫過小說,從不示人,我想學張愛玲參差對照的寫法,就是蔥綠配桃紅,就是虛僞之中有真實,浮華之中有樸素,百般嘗試,功虧一簣。我還總把小說裏的人寫丟,好像唯一寫不丟的就是“我”這個人物

我從沒思考過文壇這回事。因爲不清楚文壇是怎麼一回事。聽某某作家說,做文學當作家要先接近作協的,我起初聽成做鞋的,我大有站起來問句接近修鞋的行不的想法。後來板書“作協”,才明白理解謬之千里。現實裏急功近利想成名當作家,每天都有幾億中國人冒出這樣的想法。想出名固然是好的,不想出名的作家不是好作家,張愛玲七八十年前一句“出名要趁早呀,要是來的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擲地有聲。我想說當作家和進不進作協是沒什麼關係的,作協和文壇是兩碼事,有些老的弱智的人看到韓寒書賣得好,說“八零後還沒進入文壇,沒進圈子”,韓寒說“文壇是個屁”“什麼壇到最後都是祭壇,什麼圈到最後都是花圈”。進了文壇不見得非得進作協。作協連個屁都不是。本是閒雲野鶴的作家一進作協就成了閒雲野鴨,作家協會就會開會,人多嘴雜,難怪韓寒不進作協。

寫到這突然領悟到沒寫過文章的高中老師總是教導文章結尾要點題,照應題目,還需得是鳳尾,給人留下好文章的印象。沉思許久,我覺得自己實在沒那個能力寫個鳳尾,那我能做的就剩下結結實實的去點下題了。另起爐竈。

我寫的是《雜的談》。才疏學淺,闡之未盡,無需再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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