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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的鄉愁的散文

散文2.37W

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淺淺的月光灑進我的簾前,擠進那薄如紙的窗,風兒輕輕梳理着窗內的思念,我清楚的聽到那來自遠方的呼喚。

不老的鄉愁的散文

院門口那棵古槐和核桃樹下,龍門陣總是那麼新鮮地吸引着老老少少。竹竿敲落的槐花紛紛揚揚睡在那間破舊的茅草屋上,猶如滿地金黃色的油菜花。似毛毛蟲的核桃花掛在耳垂,牢牢的掛在我的心事陪伴我的一生。

漂泊的步履離開故鄉,只把鄉愁餵養在心最深處的河中,任何的漣漪都會令我遍體鱗傷。

長江兩岸落戶的桔樹,還有那些松柏及說不出的花草樹木,它們在自己的土地上送走一個個春夏秋冬,又迎來一個個春夏秋冬。

父親爬上樹端爲我摘枇杷,櫻桃,李子,桃的身影,永遠烙印在我記憶深處!那些吃着甜甜水果的日子,是父親用愛在滋潤我那委屈苦透的心海。十三年了,我想父親還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爲我摘各種的水果。只是父親移居天國,滿心遺憾愧疚時時伴我。多少次回到故鄉,枇杷,櫻桃,李子,桃要麼是沒有成熟,要麼是早已過了熟透的季節。我灑落着懷念的淚水跪入黃土,尋找一串串累累的愛……

屋後的常青樹和金銀花,是父親挖坑我栽的,那高興幸福的時刻至今仍寫在我的臉上。如今,金銀花藤纏繞着常青樹,發芽,開花,即使冬天枯萎,它們也相依,那陷入眼窩的情景,溼了衣襟,痛了思念……

沿江公路蜿蜒蛇行,若隱若現的腳印從故鄉走到他鄉,實際是一種無奈;甚至是一種折磨!

山的峯頂其實是生活,生活猶如滿山風景,有青綠花開,也有枯黃花落;人生路更如這上山下山,一路艱辛跋涉,只要有堅韌的毅力和自信,用平常心和微笑面對,前行,那個理想的夢就會實現。

含辛茹苦一生的我,而今遠在塞北,時時刻刻都在思念幽冥的父親,還有我那可憐可愛年輕的弟弟,願你們在天堂,有你們的寄託

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故鄉的面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惆悵彷彿霧裏的揮手離別別理後鄉愁是一種沒有年齡的樹

永不老去讀着席慕容的詩詞,淚,溼了思念,溼了回憶……

回故時刻

A

去年六月,在母親身體欠佳的電話下,我再次踏上西南的列車。當車從達州站行駛前方萬州時,車廂內的'鄉音連同窗外的青山綠水在心中跳躍一種莫名的激動。列車緩緩進入萬州站,小雨淅淅瀝瀝,隨着人流涌出站臺,按着母親所說的公交車牌上了車(因爲三峽的興建,萬州以成爲重慶直轄市的第二大城市,鉅變以讓我分不清東西南北)公路兩旁的常青樹上掛滿點點的雨珠有的時而墜落有的時而滾動在葉片間,隔離幾米就有的花圃和草坪上,綻放着月季、六月菊……還有一些我說不上來的花兒成了公路兩旁最亮麗的風景,格外的醉人眼簾。久違的目光被疾駛的公交無情的掠走那份不捨。

轉車乘坐回鎮的客車,沿着長江而修的公路兩旁,橘樹上掛滿了拇指大的小桔和葉子顏色一樣的綠;連綿的山坡上松柏密集,梧桐葉茂、桉樹起舞;各色的野花草兒陪伴在樹的周圍,特別是那顯眼的過路黃花,黃的醉眼;竹林間的鳥兒和知了各自清唱着屬於自己的歌曲;偶爾路過的池塘邊捕魚的人正在收網,沒等我細看到網裏的魚兒車就丟下了後面的風景;棟棟樓宇曾經只有在電視劇裏纔可以看到,不曾想今天就在故鄉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呈現。“妹兒,從上車我就端詳了你半天,你是不是崖上老張家的女兒,快到站了,準備下車吧。”坐在鄰位的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伯微笑着說。

“您是……?”

我就點頭問。

“你忘了你讀書每天從橋上走過,有個人常常和你打招呼。我幫你拿東西,你拿上雨傘怕淋溼了衣服!”說話間我們都下了車,眼眶不知是被細雨淋溼還是被往事和眼前的話語感動,我既然奇怪的說不上半句話來,連起碼的謝謝兩個字也哽咽在了喉管裏。只是我感覺右手在那雙似父愛的雙手中間特別的溫熱特別的有一種親情傳送……

大表姐二表姐從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挽着我的胳膊走進小院,一聲聲家鄉的問候;一杯杯濃濃的香茶;一句句勾起無數回憶的話語……在這條已經變換了顏面的街上熱情上演着一份相見後的喜悅和久違。從中午到黃昏,我和兩個表姐及妹妹(繼父的女兒,此次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才告別了曾經關愛過我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還有同窗的家人們。

沿着山中的公路行走,野枇杷;黃荊;桑樹;李樹桃樹等等我兒時記憶的那些樹,都會時不時的從我視線掠過。潺潺的溪流流淌出多少兒時摸螃蟹和捉魚的畫面,那些嬉笑童音又迴響在山間。走在一路回憶裏,不知不覺走上了田坎。我忍不住脫下涼鞋,光着腳板和稀泥親近,感覺又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只是沒有了曾經的膽大,生怕一下摔個跤跌在稻田裏或滾在橘樹林,表姐和妹妹格格的笑我走路的姿勢。“玲兒,回來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田那邊的桔林傳來。右腳一滑,這下完了,踩到稻田裏了,濺下一裙的泥點,“你看田裏有螞蝗(一種跟着人血管吸血的動物,即使你用火燒了它,放在水裏就有無數的小螞蝗,我最怕那玩意了)!”二表姐的一聲驚呼嚇得我連傘也扔不得。桔林裏也傳來哈哈的笑聲,從笑聲裏我聽出來那是表伯孃的聲音。“不會走泥巴路了吧?”

“表伯孃,你在做啥子?我的腳趾頭它不聽我使喚,不像小時候可以扣住泥啊,您還笑我啊……!”我還像兒時那樣在表伯孃面前扮了個鬼臉。

“來,妹,先吃個桃子,你表姐她們和你鬧着玩得,看你怕螞蝗怕的!”我顧不上裙上的稀泥點點,接過桃咬了一口,甜而脆,那味一直甜到漂泊的心底。

B

走進龍門口,狗汪汪的叫了起來,媽媽帶着瘦弱的身體站在屋檐下,繼父連忙打來熱水,拿來毛巾,此時夜色已經籠罩整個鄉野。一桌豐盛的家鄉菜,這都是我夢寐多年的啊,可是,我卻怎麼也拿不起筷來。爸爸和弟弟曾經陪伴飯桌的畫面映入眼簾,牆上刻滿了所有的故事。“玲兒,吃吧,明天就去拜祭你爸爸和弟弟去。”一向和我“鐵哥們”的二表姐看穿了我的心思,品嚐着各種菜的味道,這分明是父親的廚藝啊,知道我喜歡哪種菜淡點哪種要鹹點。“玲兒,我常聽你媽嘮叨你愛吃什麼口味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繼父用筷指着滿桌的菜。

“嗯!”幾次回故和繼父相處還不超出十天,除了03年第一次相見有些陌生,後來兩次的歸故,我也從他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得到了一種特殊的父愛吧!

第二天買好冥錢,香燭走到弟弟的墳前,控制不住失去手足的那種痛,抱着那些雜草,猶如抱着我的弟弟,那大石下豈止是壓着弟弟的骨灰,還有我心頭一生的遺憾和痛。走到父親的墳前,雙手抱着長滿青苔的石頭,愧疚的話語,思念的心語,悽悽涼涼,悲悲切切,母親沒有勸動倔強的我,十幾年了,我要陪陪父親,拿出手機,點擊播放,《鄉間晚風》的音樂,伴隨蛙鳴蟲唱和曾經的點點滴滴,與夜色一起陪伴着我和父親……

C

看到母親的身體無大礙,我在家呆了五天。第六天清晨,媽媽陪我到市裏堂伯家(叔父),伯孃一一給親友通了電話約好晚上相聚。二表姐帶着我一下午逛遊着繁華的都市,曾經熟悉的所有,如今是那麼的陌生而又宏偉美觀,打工一年有餘的歲月一幕幕重新上演。晚上和所有的親友聚集一起,那種快樂幸福不言也可想而知!燈光下的合影濃縮着血濃於水的親情。半夜時分。“玲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帶她去濱江路逛逛,看看那兒的夜景,這或許是她最想看到的。”二表姐和所有的親朋說。

“去吧玲兒,記得家鄉的親人一直在愛着你,想念着你,別忘了年年回來看看……!”我看到幾個姥姥(姑姑)和親友們眼角掛着的淚珠。“玲啊,你一生真的不易啊……!”從沒有說完的話中,我能體會到愛我的親友們內心的那種說不清道不完的愛和牽念,淚和揮手在路燈下模糊了視線……

D

濱江路緊靠長江邊,銀杏樹和黃桷樹伴着路燈佇守岸邊,停泊的船隻上燈火輝煌;長江大橋上的綠紅燈伴着兩岸的燈火在波光中搖曳;一首《濤聲依舊》從進港的客輪傳來;相依的情侶在閣宇浪漫午夜情懷;石階上攙扶的老人書寫着相伴到老的故事;少許不知道國籍的外國客人相機裏裝滿了夜色濱江的美景,連連讚歎這座城市和夜的魅力,岸上的風景收攬不住我想上船的心,走上甲板,扶舷眺望對岸的燈光,曾經的風景以被三峽水位淹沒,留下夜未央一段美好的回憶。點點漁火,滴滴珠淚,人生之嘆,熔鑄下責任下的無奈……

次日上午,告別港口,忍淚走進站臺,帶着親人離別的不捨和祝福踏上返北的列車去履行前方的義務責任……心,一路更多的是無奈和酸楚……

故鄉,何日我纔再能踏上有你的旅途,去重溫只有故鄉的你纔有的那份情那份愛呢?……

2012年6月16

雪花剪憶

獨步鄉間小路,歡樂的雪花舞姿最美紛紛揚揚飄落於鍾情的大地。寒風呼呼夾帶少許雪花飄至嘴脣眸眼,鏽跡斑斑的記憶,用手輕輕擦拭就溼了眼眸,潤了心田……

剪一縷春光,放進相識的溪流旁,那歡快流動的音符,驛動了誰的芳心?無名的小草,伸出尖尖的頭兒傻傻的微笑,那萌芽的種子正破土而出,迎接着屬於他的季節。

坐在荷池旁,雙腳踢起的水珠,濺到格格的笑聲裏,幸福的節奏輕快又悅耳。搖曳的粉蕊中,那對蝶兒輕柔蜜語;那飄動的荷葉,驛動着滿塘的池水,水中佇立着蓮的心事,微微羞紅了那縷晚陽。清香的稻花,芬芳了年輕的心田,醉在那縷風景不肯邁步離去。

秋天的雨滴,淒涼的打溼着別離的腳步,回眸中,胸前那朵勿忘我無奈的說些祝福珍重的話語,揮手來生相逢的痛,在陸游婉兒的詩詞中絕望的躲在宋詞裏,任世俗和責任埋葬此生的幸福!

臘冬的雪花,剪一縷鄉愁和曾經無數的美好掛在思念的樹梢,遙望遠方,堆積起多少相思,紛紛揚揚漫天飛舞,最終以思念無悔的心,融入深情的大地懷抱!把記憶來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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