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裏的鄉愁散文
小時候,炊煙是村莊的魂。
我一直認爲,炊煙升起的時候,那是一個村莊最溫暖的季節。在鄉野玩耍的孩子,在大楊樹下扎堆的人們,在田裏禾鋤的父輩,下班的工人;他們踩着綹綹炊煙,唱着民間小曲,欣欣然的涌回村莊,此刻的村莊活在唐詩宋詞的炊煙裏。活在父親的喇叭煙上,活在女人恬靜地眸子中,檐瓦上的狗尾草和炊煙展開深情的交談。
炊煙一年四季,彎曲或者筆直的嫋嫋在村莊上空。炊煙,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炊煙,我們常常在時光的地平線上,追逐炊煙的升起又落下,這是孩子眼睛裏純淨無比的世界,或許,隨着炊煙,孩子們可以走出茫茫蒼蒼的大山。隨着淡白,淺藍的炊煙,我們幻想着小鳥一樣飛翔,在村莊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聞到炊煙的味道,炊煙召喚我們歸心似箭的腳步。
炊煙,慢些飄,帶上我們,小小的心靈,渴望小鳥般擁有整個天空。我的成長與炊煙有關,有村莊有關,男人女人只要有家,就有炊煙,所有母親們,不管日子怎樣清貧,晨鐘暮鼓,她們必然升起炊煙,讓日子活色生香,放學路上,貪玩,擡頭望見村莊上空一綹綹炊煙,趕緊往家跑,炊煙中飄蕩的飯菜香。
對於炊煙,每個人的理解不同,我眼裏的炊煙,那是值得敬畏和尊重的,它不僅僅是村莊的魂,更是幾代代人,生命的寫照,炊煙無聲的交流着對世界的態度,風不解風情,總喜歡以它的意志轉移炊煙對村莊的愛。很多年,我就是枕着這一綹炊煙沉睡的,我希望自己也是炊煙,在物慾橫流塵世,守着我的村莊,久久的不肯消散。每一次離別,對於行走在高樓大廈之間的遊子,沒有了炊煙的地方,哪裏可以清澈的安眠,每一次和村莊依依惜別,我的脊樑彎了。
一個離開村莊的人,在霓虹閃爍的城市,迷茫,焦躁。而一旦雙腳踏上村莊的土地,那種暖,驚濤拍岸。
炊煙是村莊的魂,我這麼說,是因爲一次次被陶醉,在雨中,炊煙繚繞盤旋,你可以看到炊煙的美,如女子的娥眉,淡淡地橫旦着,這樣的一位女子,在無限的煙雨中,舉步輕盈,和村莊,和這雨,卿卿我我,令我心生妒忌。
悠悠然的雨,扯起一池蛙。起風了,風搖曳着炊煙,跌跌撞撞地飄向遠方。
母親,安靜地納着布鞋,給我們講着故事。屋檐下的廣播,正在播放《楊家將》。一窗的斜雨輕風,裹挾着房頂淡淡的炊煙,一川煙雨莊重,接近神明。
還是冬天的炊煙,粗線條的.潑墨,爐火旺旺,加上竈火,並駕齊驅的擠到煙囪處,炊煙的喘息有些厚重,倔強地伸向高空。一家人圍爐,吃着火鍋。所謂的火鍋,不過是一隻鋁鉢填些水,放上切好的白菜,五花肉,奢侈的擱點紅薯粉絲,山芋,一塊剔淨肉的豬骨頭。
圍在火爐旁,眼巴巴瞅着鉢子裏的湯水沸騰着,望一眼檐瓦上被風雪推的踉踉蹌蹌的炊煙,父親呷一口散酒,夾一口白菜。稠密地暖色調,栽種在心底,揮之不去。
雪糾纏着炊煙,溫情脈脈地凝視着村莊。世間還有比這更純淨的炊煙和雪嗎?
後來,住進了城市。在鱗次櫛比的樓層間,我怎麼也找不到一綹炊煙。因此,很多回,我腳步鑽入一條低檐瓦的老街。在他們關着的院門處,默默地遞去眸子,觸摸我很久沒有親近的炊煙。
我閉上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炊煙裏驅不散的鄉愁。只是,泊在城市的炊煙病懨懨地,彷彿林妹妹。我可以聽到它孱弱地呻吟,完全沒有村莊炊煙的活色生香。
不在故鄉的人,到哪裏都是一種流浪。沒有炊煙的地方,如何繁華,靈魂也無法抵達。
我清楚,我的每一次跋涉,疲憊或者憂傷。我必會悄悄來到這條街,藉助檐瓦上寧謐的炊煙,爲心療傷。
我想我還是會返回村莊,倚着炊煙的歲月,慢慢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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