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的閒談散文隨筆

冬雨綿綿，斷斷續續飄灑了一個禮拜還有多。之於我，似乎沒什麼影響：上班很近，既不因其出行不便，也不因其影響生意；於妻，正是相左：她的擺攤，較遠，在路天，完全的靠天吃飯。

近期的雨季會拖得很長。之前，已持續一週之久。天氣預報顯示，明天僅作一日歇息，會再持續一週時間。這是她連日來焦心的事情。不出門，意味着收入爲零。何況，服裝是走時令的產品，不恰逢時機賣出，極易淪爲舊款，或來年的庫存。而天是不懂人情味的，管你身心添了幾道傷痕，真是傷口撒鹽的事也得照常而爲，不會因人的主觀願景去改變。所以，人就得聰明着趨利避害。爲了彌補收入，妻子決定暫到我廠幫忙；恰是入我廠門檻不高，極易成事。

緩了燃眉之急，她睡覺也安穩了。待到鬧鐘早響，她也能及時起牀。我們同進同出廠門與家門，我覺是件挺好的事情。

初做一件事難免生疏不適。妻子的反應除了渾身疼痛，並表露在這戀牀上。今天，就由她去，反正週日不爲工作起早忙急；女兒的戀牀也隨她去，反正也不趕上學的緊。我也是休息。外面，天雖未大亮，換到往日，已到洗漱節點。今日，倒能閒來起身倚靠牀頭翻起書漫無目的的看着；他們於兩側熟睡，看書恰好不需燈光，互不相擾。外面也靜得只有雨打窗臺“滴滴”的聲音，沒有平日裏汽車聲和人們談話的喧囂。我以爲甚好！

寧靜本不想在短時間內被打破，心緒卻並不願長時間配合。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昨夜母親述說了舅舅的處境，我稀稀糊糊地做了大半夜夢；想必是餘波未盡，今早又來我心中掀起波瀾，令我無法靜心再細讀下去；越感到思緒混亂。病魔時隔三四年終究對他往事重提，本是意料之中，但真來時誰都痛心難免。誰都知道堅強面對爲好的選擇。而生命只有一次，當醫生都說無力迴天，戳痛的既是病人的心，亦是親人們的心。剩下能選擇的或許只能順其自然。如此沉重的話題我不願過多去思考和言談。我只想說，痛定思痛，健康和不健康的人都要關心自己的'身體，定期做一回較全面的體檢，把病魔扼殺在搖籃裏；不至於發現時已到無可選擇的地步。

爲了緩解這惱人的思緒，我閉上眼頻做幾次深呼吸，獲取心靈上的放鬆，亦或是安慰。總之，此時此刻，我不知道再用什麼樣的方法能驅除憂傷。風瀟瀟雨斜，越下越綿密，打在窗臺上啪啪作響。雨，是接連一天又一天。天氣，便一天涼比一天；但並不算太冷。水也不會太涼，依然用冷水洗漱，我想，容易保持清醒的頭腦。冬天比熱天的好，在於更能冷靜地考慮問題，且使其效率提升。再者，冬天是萬物蓄力、休養生息的好時節。有冬之沉寂，方顯春之盎然生機。可見，冬季也是孕育希望的時期；並不完全是令人生厭。需得一分爲二看待。

轉一個角度想想，感到人生與四季有着一些相符的地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春去秋來，冬去春來。四季的交替變換，宛如人生的生老病死、生滅起伏。誰能永葆自己一生爲同一種顏色不變？恰如四季的每一季，該來即來，順其自然；既來之，則安之。用心感受，每季有每季的顏色和精彩。即便到了最蕭殺死寂的冬季，也該有等到春天到來的勇氣纔是，也要有發現冬天之美的心態和眼光。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