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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與禪散文

散文1.79W

創世之初,混沌未明,然而清揚濁沉總是定律。這便有了兩極分化,陰陽相補且互爲掣肘。世間萬物都不能避開這個客觀規律。

文與禪散文

人類誕生之初,先民就對我們所處的這個宇宙空間充滿好奇。看着浩瀚的星河,我們樹葉獸皮裹身的祖先抱着雙膝也在思考:我們來自何方,去往何,爲何我們還有肉體感知不到的痛苦,我們那些捉摸不定的想法是在加深痛苦、還是再試圖解脫自己?思想便從這位有了迷茫的祖先開始了足跡。

幾千年來,先賢爲了探索人類精神上的困惑以及對死亡恐懼之謎,作了兩種假定:因果、輪迴,試圖引導人們修身寄心,走自我救贖之路。然而這些似乎太虛無、太遙遠,所以佛家又云;“大象無形”!

大象無形,大乃實,象爲虛。而大象究竟爲何?一直以來不太理解這句話,總覺得過於抽象,不能解釋眼中塵世的一切。癡者迷,思者痛!但我們還是執着地想悟透箇中玄機。

何爲實?做一個孤獨行者,探索人的茫,用自己的思想、言行去實踐,以期能夠減少一些凡俗的妄念,先是解脫自己,然後對迷途者施以影響。專注於潛修,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言的修禪——實!何謂虛?個人的,無論你現在、曾經是多麼的痛苦還是讓人多麼的矚目,但如果只是以自己爲念,那麼你於這個世界也就等同於無形。這就是佛家所言的虛,也是一切痛苦的根源!這是我的理解。

禪以修淨己爲念,在苦行中擯棄自的孽根,以求無妄無嗔,做到心境安寧、豁達。其思想側重於寬宥、無爲而爲——自覺自悟!佛踐數千年、幾百代以圖參破紅塵之生生滅滅,悟透箇中因由,想給世人以指點,以期其不墮迷津。

文以清潤:以文者的經歷、睿智,用天地萬物的情景意境苦心詮釋着人生的意義。着眼於理性——以文省心!二者和而稍異,但目的殊途同歸:開啟被禁錮的小我,釋放赤子童心!

文與禪所闡述的有一個共同點:靜!

好的文字讀來使人覺得天地一片寬廣、肅靜,讓人安寧、恬適,心無煙塵。那是靈與肉的交融,思想的昇華。文者最重要的是經歷、學習!正所謂行萬里路,破萬卷書:閉門造車是寫不出感動生靈的文字的!而心靜也更是必須的!如果心裏煙熏火燎的,筆尖流出來的文字必將帶着天地脫色的怨逆!

寧靜是一種心境,而並非是真正的耳中無聲,有時於飄渺中的點點天籟人和更添靜謐的幽美。雨滴芭蕉、風搖信玲、遠山迴音、秋瑟蟲鳴,還有風過竹林、松濤陣陣、溪流涓涓……都能使人浮躁得以安撫。

古人詩文也多體現這種意境:“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姑蘇城外寒山寺,半鐘聲到客船。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心安靜了,人自然能悟透很多東西。寧靜中更容易看清自我,從而施以修正。

古人云:讀史映雪,以瑩玄境,讀子伴月,遙寄神思,讀佛經伴美人以挽墮空……所言皆是要求閱文需靜心入境,否則難悟!面對美好,人們最也是想極力維護,然世事不可盡握,所以要盡力抵制誘惑。弄清自己想要的:諸緣萬法總會消弭!持佛經伴美而閱,所詮釋的也就是感性和理性必須平衡。這大概就是文者想給我們的啓迪。

禪的精髓也是一個“靜”!人的煩惱和焦慮都來自心境失衡,而心境的失衡無外乎對自身環境的失望,還有對人生的諸多無奈。如何穿過重重霧,重建人的廣袤,再見光明?這就是禪所要解決的問題。修禪者往往避入深山幽谷,吸風飲露,伴月照青苔鳥鳴深澗,爲的是能更好地從繁蕪冗雜的俗世脫開來,思索生命的真諦。佛家的打坐冥想、誦經,以及拋開肉身:圓寂,所求無非也個‘靜’和“真”,得和舍!

禪很重要的闡述也包括因果。這當然不是迷信,有一定的邏輯!

世界是個大循環,有因就有果。太陽出來了你會覺得光明;驟降你會覺得寒冷;落魄中的關懷你會很暖;奉獻時你會有很愉快的感覺,多行不義你會被人唾棄;破壞環境……大家現在也看見了惡果。佛,其實並非通常人們所理解的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俗世蒼生中的智者!所以佛家所言的因果報應也是有科學依據的:自然法則無不在!

文章開篇有云;世分陰陽。禪宗詮釋衆生的一切,謂之緣起。有起就有滅,起和滅不是對立,而應該是是警示。那些遊走在理性外、不和諧的,也許就是造物主留給我們的提示,促使我們不停地自省,從思想到行爲漸趨成熟,最終戰勝自我。這就是它們存在的意義。

紅塵繁雜,總會有一些道不清的執着,就連佛陀也求索了幾千年:試圖給世人以指點,而人性固有的弱點讓佛陀也無奈悲憫。沒有人不想認清自我,我們更願意靈魂輕鬆。而放不放得下、能不能放下,並不是簡單的事。歸根究底,文與禪只是外因,其根本還在人自身。所以禪也好,文也罷,總有力所不逮的地方。我們不能強求整一,完美或許本就是個悖論。一切隨緣!佛曰“渡有緣人”就這個意思吧。

心靜自然涼!讀些風清月明的文章,悟一悟智者的禪言,遠離虛弱萎靡之物,可能我們就少了些糾結。世間本無菩提樹,任何一窪清水、輕盈潔淨的思想都是我們的明鏡。

用心生活,坐立起行,懷憐憫心,則你我皆爲佛陀。也許當你在苦苦尋覓的時候,驀然回首,那個迷失的自己一直站在原靜靜地等待着心的返璞歸真!

生存於世,殘缺是註定的,也就是說我們既要懂得包納,也要學會放棄。淡然出世是一份情懷,積極入世是一種態度,能在喧囂中不失自己,也要耐得清寒高廣的寂寞。這就要求我們站在遠處看自己:華而不亂,愛而不溺,不以才情誑人欺世,如此,心或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