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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思症雜文隨筆

隨筆1.64W

一天前,我做了我有記憶以來感覺第二不好的一個夢。第一個是在小學的時候,我夢見了一個漆黑的石頭塔,我對塔樓有恐懼,如果現在讓我重新看到那個畫面,我不一定會覺得令人不安。一天前的這個夢則不一樣,它令我覺得我已經瘋去了。

失思症雜文隨筆

事情的來龍去脈非常簡單,我將要和許久不見的朋友一同出發旅行,他爲我買了一張火車票,並約定在睡醒十分的中午和我一起去火車站。我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從路燈的光線中看到了無數飄落的雪花。這不是一個適合出行的天氣,我的腦海中可嫩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可我還是等待着這個朋友到來,我們可以一起旅行了。這個時候我媽從另一個房間裏走出來,她問我這一大清早的在做什麼。我指着外面說,這不是一大清早,這已經半夜了,外面都沒有汽車來往的聲音。

我媽說:“你在胡說八道,外面的光線明明這麼好。”說着便把百葉窗簾拉開了,但我還是隻能看見一片漆黑,和在房檐上懸掛的冰棱。

我的室友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聽聞我們的交談,也附和我媽的話,說天已經亮很久,現在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說完,她從冰箱裏拿了一些速凍食品來放進了微波爐。

我很驚訝,還帶着一點怒氣,我覺得她們都不相信我的話,我看見的是黑夜。

很多時候我不指望她們能明白我看見的東西。我開始收拾我需要帶走的東西,只有一個深紅色的小行李箱,裝不了很多衣服,我也不需要那麼多東西。

“你要出門?”我媽問。

於是我和她解釋了我的旅行“計劃”,其實我根本沒有計劃。關於我要去哪兒,去幾天,去幹些什麼,我完全沒有概念。儘管我手上有電子票據,我只是把它存在了電腦桌面上,然後等着那個朋友來接我,他會安排好一切事情的,我相信他會。

“你又在胡說了,他根本不在這兒。”我媽知道我的這個朋友,因爲兩家住的`近,我和這個人有的時候會一起走回家。經常同路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他這一次沒有來,我對他的缺席絲毫不感到吃驚或是遺憾,從另一方面說,我甚至是更希望能與這一個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是做過這種事情的。在某一個暑假的晚上,藉着一起做作業的說法,一個俗氣的理由,我們坐在他家樓下一起聊天,聊的是遊戲和漫畫,我肯定是找不到別的話題了。

“這不可能,”我說,“你看,這是他給我的火車票。”我想展示我電腦桌面上存好的票據,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檔案。這很奇怪,我清楚記得我前一天睡覺前反覆確認了時間,所以我才能設定鬧鐘,才能在這個時候醒來。電腦右上方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我和朋友約定的時間,他沒有來,我又怎麼會認爲他在這兒呢?

“不。”我對自己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突然我又相信這個朋友確實不在我身邊了,因爲我找不到任何一個方式聯繫上他。哦,真是見鬼了。我腦海中的邏輯在戲弄着我,混淆了我的認知。我突然意識到,幾分鐘之前和我對話的我媽,似乎也並不在我面前。於是我重新確認了一次時間,的確是到了平時我會去咖啡廳的時刻,然後我望了望百葉窗簾的縫隙間。

一枚斷裂的冰棱劃破了路燈的光芒,路燈只有晚上纔會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