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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論康德對理性知識的考察

論文1.33W

論文:論康德對理性知識的考察

近代以後關於知識起源問題產生了經驗論和唯理論兩個流派,都被休謨所終結。休謨的懷疑論得出的結論是經驗和理性,都不能成爲合法的知識的基礎,而且不能保證知識的可能性和確定性。這首先表明了經驗論和唯理論關於知識起源問題的失敗,而唯理論和經驗論都只是在傳統知識的框架下所區分出來的理性和經驗。就是在區分理性和經驗的基礎上才區分的理性和經驗。那麼這就表明西方的理性主義傳統本身是失敗的,因爲它自身無法解決知識問題,或者說休謨問題的出現直接表明了理性的無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整個西方哲學的傳統將被完全否定。

這首先不是德國古典哲學所希望看到的,因爲德國古典哲學包括了德意志哲理,同時遵循的是古典傳統,但是從康德開始的德國古典哲學又是如何去拯救這樣一種已經被休謨問題所徹底顛覆的理性能力的?康德的出發點是,既然在傳統的古典的意義上,即由笛卡爾所開啓的知識論的傳統經驗論和唯理論方法上,沒有表明理性自身的能力,那麼我們就需要重新去審查理性,重新去考察理性本身,這是康德對待理性的出發點。我們知道從古希臘開始,嚴格意義上是從蘇格拉底開始的,基於對知識確定性追問的理性傳統開始誕生,一直到亞里士多德,這樣的一種理性主義傳統得到鞏固,這種理性主義傳統它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它關注對事物本質的認識,這個對本質的認識最後發展成爲本體,發展到亞里士多德那裏就發展成爲實體,所有關於事物本質,即共性的追問,其實是基於理性的抽象能力的。因此針對事物個體本身的經驗,就在這樣的一種框架內被貶義了。

這也就是說從古希臘開始理性主義的最大的傳統就是理性和經驗本身的分離。經驗不能作爲我們追問知識的基礎,那麼唯一的基礎就是理性,因爲只有理性才能通達本質。而這個本質也將成爲傳統西方哲學本體的唯一合法通道。因此我們在理解古希臘傳統哲學的那個理性的時候,是要把經驗排除在外的。經驗和理性就是對立着的。

因爲按照柏拉圖的理解,經驗都是肉體內的東西,而理性是靈魂之上的東西。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隨着理性和經驗的分離,在柏拉圖那裏世界就被分爲兩個世界,一個是理念的世界,一個是可感的世界。在經歷了中世紀哲學之後,因爲中世紀直接把古希臘的理性上升爲神,是另外一個世界,但是,理性又是屬人的,因爲理性所針對的是人的理性,因此理性又必須隨着神本身的失勢,或者人對神的取代,它又必須恢復到可感的和個人這樣一種的世界中來,因此在近代哲學追問知識的可能性和確定性的時候,理性和經驗就不能再分了,因爲理性和經驗中的一方的主人必須是人,理性因此就不在屬於神的範圍,就屬於的人,所以理性和經驗在古希臘哲學,也就是傳統哲學開端時期被割裂的鴻溝,在近代開始彌合。

所以在理解近代哲學理性的時候,它不僅包括了理性,還包括了經驗。或者我們可以把經驗理解成理性的一個部分。因此唯理論所理解的理性是比經驗更高一級的思維能力,但這並不否認經驗同樣具有思維能力。二問題在於近代哲學的理性雖然包容並接納了經驗,但是它卻把經驗和自然區分開來,這在古希臘是沒有的。因爲在古希臘,理性是可以統攝一切的,理性之中就包含自然,但是在近代自然和經驗就開始區別開來,因爲近代哲學的特點是首先把人和自然、經驗區分開來,因爲近代哲學認爲自然界之所以成爲自然,是因爲它不是人,人和自然是對立的,所以,所以人身上所有的能力即經驗和理性都應該和自然區分開來了。

這個區分開始於從笛卡爾開始的主客二分,即主體和客體,客體就是被動的自然,而主體就是人自身。恩格斯曾說,近代哲學的基本問題是思維和存在的關係問題,這其實就是講的主體和客體的關係問題,而這個問題可以簡約的總結爲:知識的可能性和確定性問題。但是在傳統的理性主義傳統中卻出現了兩個災難性後果。一是古希臘的理性被神所取代,因爲它必須藉助一個包羅一切、萬能的上帝和神,否則它就解決不了自身的問題。而近代哲學基於這樣一種理解的理性,是沒辦法解決知識的可能性和確定性,因爲它最終導致的是休謨的懷疑論。甚至是康德早期的不可知論。因此,對於德國古典哲學家而言,他們只有兩條路徑可以選擇,一是繼續維護其自身利益,拯救理性,

是徹底拋棄理性。其實德國古典哲學家所面臨的選擇,也是當時德國古典哲學是否走向現代哲學的選擇,或者我們應該把這種對於理性是應該拯救還是放棄的選擇理解爲古典和現代的選擇,而那個時期的德國古典哲學家選擇的是古典。一直到尼采,德國古典哲學家才走向另外一種路徑,也就是放棄理性。而這樣這種放棄行爲經過了德國古典哲學家對理性拯救的又一次努力,以及由此帶來的失敗,才使得這樣的一種放棄行爲更加的徹底。在近代,人和自然被區分開,這是科學造成的結果。這源自於科學最早期的慫恿,比如科學和知識問題,培根說,知識就是力量,科學就是權力,權力是對自然的控制。所以主體和客體被嚴格的區分開。而知識變爲主體把握控制客體的能力,在這樣的狀況下,無論是唯理論的理性,還是經驗論中的經驗,都和自然是對立的。

康德所作的工作就是重新考察理性,那麼康德就必須對在他之前的理性主義傳統包括古希臘和近代,進行改造,避免他們出現思維與理論困難,我們知道在古希臘經驗作爲理性的一部分,被驅逐出了理性,而近代理性因爲和自然的分離,理性自身也就限制了自身,並且導致了知識的確定性得不到確定這樣一種後果。康德要拯救理性,就必須審查理性自身的性質究竟是什麼,康德要避免這兩種理性的缺陷,爲了避免古希臘傳統中理性和經驗的分離,而採取了一種調和的立場。

古希臘理性和經驗的分離類似在整個近代哲學的框架下,唯理論和經驗論的分離,我們知道,近代哲學的唯理論和經驗論並不是經驗和理性的,這裏的經驗論和唯理論都是理性主義的,這是因爲這裏的理性和經驗都屬於理性的一個部分,只不過是在理性的範圍內,我們把理性和經驗規定了出來。爲了彌補理性和經驗的分離,康德所走的途徑是對唯理論和經驗論兩者之間的調和,這就源於康德的先天綜合判斷。第二的問題是在近代,在談及理性的時候,理性和自然被區分開,自然界就是自然界,理性的就是人的範圍,如何來彌補這樣的一個缺陷,也就是主體和客體、理性和自然的區分,或者叫二元化。從康德開始的德國古典哲學家,不僅要調和經驗與理性的傳統的二元分離,而且要調和近代的新的二元分離。他們調和的`方法是對於主體和客體是對立矛盾着雙方納入了同一個軌道中。他們選擇的道路是讓在主客二分的框架內,被壓抑的主體的能動性擴散出來,在主客二分做出之後,名義上是主體賦予了主體的主體性,其實實際中它沒有主體性,因爲它無法對它所認識的對象做出任何改變,它只能反映它。

因此在這樣使用主體實質上是客體性的,是一種被動的東西。這也就是說近代的主客二分的那個主體,它的能動性是很狹小的,而康德所作的就是把這樣一種被壓抑的主體性釋放出來,而釋放出來的程度就是客體本身就屬於主體,也就是把和理性區分開的自然,重新讓它迴歸到理性的範疇裏面,回到主體性自身裏面。其實這也在某種程度上回答了先天綜合判斷,這個路線就是,客廳要回歸到主體內,主體認識一個客體,主體首要的選擇是要認識客體,還是選擇不去認識客體,康德所強調的就是主體有選擇它所認識對象的權利康德透過對理性的和理性史的理解,他的解決方案是兩種調和,一種是調和理性和經驗,一種是調和理性和自然。調和理性和經驗是先天綜合判斷可能性問題的提出,調和理性和自然是他解決先天綜合判斷如何可能這個問題的關鍵,我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一旦主體和客體區分開之後,我們發現主體無論如何去反映客體,最後對知識確定性的評判都需要由結果來評判,也就是主體反映出來的結果必須和客體相符合,但是如果一個東西進入到我們的頭腦,然後被反映出來,這個反映出來的東西和它反映的客觀事物是相符合的,在時間性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因爲事物是變化的,反映只能反映一個瞬間,瞬間所反映出的事物和原來是事物是不一樣,因此真理的絕對性不能得到保證。真理是相對的,因爲相對真理本身就是相對主義。經驗主義認爲一切反映的知識來源於經驗,但是關於經驗的來源,它自身卻沒有做出解答,也就是說我們知道個體,但是我們得到的反應卻是本質。如果我們把原來這個不能被反映的東西,讓它回到這裏面來,這就是康德所說的理性,例如:思維是有一個先天的框架,比如範疇,所有的認識對象都必須符合這個範疇框架,超越出這個範疇框架就進入不了視野,所以能進入視野的都符合先天的框架。這樣以來第一個認識能夠得到保證,就是我能夠認識它,因爲只要它進來了就符合我這個框架,所以我能夠認識它,這一點保證了知識的正確性,因爲認識的對象是我選擇的,而且我的這些先天的認知有一個重要作用,不僅僅是一個被動的反應,而是一個主動的反應,這個主動的反應體現在我面對的都是很多雜多的經驗,我透過我的先天的框架把這些經驗統攝起來,就是這個東西,因此,對象不僅是我選擇的,也是被我構造出來的。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物都能被我認識,因爲他們都是被我構造出來的。這樣我們就會發現在康德的這個理性裏面理性的權利很大,大到既能認識客體也能造就客體,客體已經完全進入到主體的範圍裏面,這是康德所作的關於理性的考察之後所解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