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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教學的個性之我見(人教版教學論文)

                              語文教學的個性之我見

語文教學的個性之我見(人教版教學論文)

                                  馬鞍山一中  談昌偉

    相同的一篇文章,一百個老師就會有一百種不同的教法。爲什麼?因爲文章不是某個固定的公式、已證的定理或不變的數字,大可以見仁見智,所以,語文老師在拿到一篇新的課文時,總要在動筆寫教案前反覆思考、權衡:從哪裏入手?應引導學生重點學些什麼?如何引導?如何講解?總之,如果不想照本宣科,僅僅滿足於傳授教參所示內容,而要多教一些什麼給學生,並且讓學生真正心有所感、心有所悟,勢必要費一番心思,反覆斟酌,方可找到自認爲較滿意的教學方案,而這方案,必將是“千人千面”、無一雷同的。

    筆者以爲,語文教學應突出自身的個性,其個性主要表現在語文課文字身內在的“情”與“趣”,這“情”“趣”是文章蘊涵的內容所在、情感所在,也是作品本身魅力所在。對作品內在“情”“趣”的感知,決非教師條分縷析所能達到,也非可以一條兩條明示於學生,而必須求學者主體對作品進行充分閱讀,充分體驗,乃至細細品味,反覆思考,才能達到學習的目的,任何教師都是不能代而替之的。爲此,語文教學應充分考慮這一個性特點,尋求最佳教學途徑,運用最恰當的教學方法,引導學生充分感知作品內容,品味作品內在“情”與“趣”,進而訓練學生把這種感知、體驗用準確的語言表達出來。換言之,即語文教學應重感性、重感情。

    美學理論認爲:美感的表現形式具有個人直覺性的特點,它首先是指感受的直接性、直觀性,就是說,審美過程始終是在形象的、具體的、直接的感受中進行。爲了應試,對於一篇文章,或許可以解剖,或許也可以條分縷析,諸如字、詞、句、篇章、結構、修辭、語法等,作爲語文教學均應注意到,但所有這些內容的傳授,均應建立在對課文內容的充分感悟上,而美感的產生,也就在這一感悟過程中。我認爲,教師應在教學中,重視文字,緊扣課文,引導學生花足夠的時間,對語言本身進行充分感悟。

    朗讀是必須的,它可以將學生引入對審美對象的直接感受的情境中。在《雷電頌》的教學中,我便採用了這一方法。雖然這是一篇話劇形式的散文詩,但我沒有過多的字詞講解,條分縷析,而是在稍作背景、內容的介紹後,便以飽滿的熱情朗讀全文,以求一方面幫助學生讀懂全文,起到疏通文字的作用,另一方面使學生從課文中直接感受到此文震撼人心的力量。結果顯示:讀完此文,老師動情,學生亦動情。許久許久,教室裏鴉雀無聲,清晰可見有的學生眼中有淚,真切可感有的學生有話要說。然後再輔以板書:“這是一齣戲,令人         ;這是一首詩,充滿        。”讓學生思考填空。在這樣透過朗讀而充分感悟的基礎之上,內容主旨的理解、結構特色的講解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背誦是方法之一。傳統語文教學強調熟讀,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現”是有其道理的。真正好的文學作品,需要熟記,值得積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爲什麼?因爲誦讀能夠加深對作品的理解,獲得審美愉悅,於不知不覺中受到古聖先賢思想的薰陶,道德的感召,情感的滋潤,智慧的啓迪,並能夠喚起生活體驗,進而引發聯想和想象。我認爲,好的文章,只有熟背,才能入心入骨,背得多了,自然也就慢慢掌握了其神韻、骨力。朱光潛先生曾撰文憶及其誦讀古文的感受,認爲誦讀古文多了,“下筆一搖,那些‘骨力’‘神韻’,就自然而然地來了。”我在教學《與朱元思書》一文時,大膽地將這一課設計成“背誦課”,便是緣於這樣的想法。我至今清楚地記得,當我一上課堂,在黑板上寫上“背誦課”三字,並明確本節課任務--“背會本文”時,學生先是吃驚、緊張,繼而躍躍欲試。我及時地鼓氣:“同學們一定能背會的,大家不妨比比看。”接下來的課文點評,諸如寫景層次、景物特點、修辭手法等,學生聽得格外細心,真正做到了師生一同感悟,一同品味。結果,一節課下來,學生基本能成誦。更難得的是,學生在反覆誦讀、品味的過程中,直接體會了本文所描述的那令人悠然神往的山水之美,充分感悟到這篇南朝山區小品名作的魅力。上完這一課,學生不僅有一種背會本文的成功的喜悅,更應有一種不可言傳的“讀”書之樂。

    曾有人在探討課堂教學方法時,撰文論及“間歇”(即“留空白”)這一方法,文中言:“電影電視裏有精當的空鏡頭,繪畫藝術在構圖上講究虛實相生,語文教學作爲一門藝術,如果在課堂教學中恰當地運用‘空白’和‘間歇’,就會出現白居易筆下‘琵琶聲停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的情境。”我覺得這一論述是頗有見地的。除此而外,我認爲課堂教學之所以可以留“空白”,還因爲文學作品本身的特點。所謂“有一千個觀衆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文學是語言的藝術,這一藝術有無窮的藝術再造性,對文學作品形象和內容的感悟,大可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任何試圖講盡講全、完全包辦到底的做法,都是違背文學規律、扼殺學生思維個性和想象天賦的做法。如對高爾基《海燕》的教學,我認爲在朗讀過後,師生一同沉浸於對文章情感的體味的情境時,留“空白”是恰當的做法,無需多言洋溢其中的象徵意義,不必多講蘊含其中的革命大義,大可讓學生有一定時間的感覺、回味與想象。這樣的“間歇”之所以會產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藝術效果,是因爲這“間歇”並非思維的短路,而是學生產生聯想和想象的創造的時空,更是情感高潮的延伸。而這一過程,不也就是美感產生的過程?

    教學中,教師在張揚個性的同時,還要善於發現課本選文及選文作者的個性,並指導和幫助學生去品味和感悟。 

    古往今來,有個性的作家,用有個性的語言記載了有個性的文化,記載了有個性的歷史,記載了中華民族對世界的有個性的認識和創造,也記載了作家自己對時代、對社會、對生活的認識和理解以及他們的喜怒哀樂和興衰榮辱,他們創造了璀璨奪目極具個性的作品。 

   “舉世混濁我獨清,衆人皆醉我獨醒”是屈原的個性;“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爲孺子牛”是魯迅的個性;奇妙的構思,獨到的觀察是歐亨利的個性。此外,還有:李白的飄逸,杜甫的沉鬱,蘇軾的豪放,柳永的悽婉……一位位作家,一篇篇文章,一條條個性的走廊,一朵朵個性的浪花。面對豐富多彩的生活,老師、學生只管去聽、去想、去看、去說,去走進個性的天地。

    語文課堂應是個性張揚的搖籃,是創新的基地。教師、教科書、學生要三位一體,多向交流,要主動、互動,突現學生的主體地位和主人地位。惟此,不遠的將來纔有可能“處處是創造之地,天天是創造之時,人人是創造之人”。 

    心理學認爲:情感總是由一定的客觀事物引起的,離開客觀事物,無緣無故的情感是沒有的。總之,在語文教學中,方法多多,不止一種,多讀、多想、多議,均是可取之法,關鍵是緊扣文字,重視直覺,充分感悟,方可有情趣、樂趣,以至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