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談新作極花
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得主、陝西省作協主席,還有書法家、畫家這樣的頭銜,在很多人眼裏,賈平凹是命運的寵兒。然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日前,在西北大學賈平凹研究中心揭牌儀式上,面對諸多文友,賈平凹吐露肺腑之言,透露了他在《廢都》引發爭議後的心境。在第四屆中國報人散文獎頒獎禮上,他還談及新作《極花》的創作情況。
“我是西北大學的學生,我對於母校,彷彿歸國華僑對於祖國的那種感情。但是西北大學成立這個研究中心,我誠惶誠恐。”賈平凹的發言很真誠,他說他常在想,自己寫了什麼,就值得別人研究。他說自己回家鄉,別人眼裏永遠是“賈家的老大回來了!”“我的一個朋友曾在街上說,你們這兒出了個賈平凹啊,迴應的是‘噢,像他那樣的,這裏拿車拉哩!’”賈平凹講到這裏,全場一片善意的笑聲。
賈平凹坦言,當年因《廢都》,他被批得昏頭黑臉,幸虧母校給了他房子,讓他療傷,在此重新上路。“我到底寫了什麼,竟混出了名,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出版了作品,有人寫過幾篇評論,還值得再研究嗎?總覺得是不是太誇張了,有些做夢一樣不真實。我不停追問自己,有時甚至出了一身冷汗。其實現在好像才懂了些文章怎麼寫,知道了自己還缺什麼,自己的軟肋在哪兒,命門在哪兒。”
成立研究中心深感惶恐
儘管在外人眼裏,他是功成名就的大作家,然而賈平凹人生六十年的無奈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自己有過黑夜裏流淚:“六十年裏見過彩旗和鮮花,也見過黑暗和荒涼,爲自己寫出某個作品而興奮過,得意過,也爲寫不出自己嚮往的作品而焦躁、煩惱和無奈過。我這六十年也是個可憐人,敏感、呆板、孤僻,骨子裏又倔得很,做事情又比別人慢一點,常常和人吵架,回到房子裏纔想‘剛纔應該怎麼吵。’無論未來我能走到哪一步,我現在覺得我還有寫作的飢餓感和強烈的衝動。”
賈平凹直言研究中心成立了,他會以此爲動力,展開自己的能力向前跑,甚至超能力地跑,纔不枉成立這個中心。他放言:“一旦我寫不出作品,辜負了大家的期望,這個研究中心就取消,或者摘掉,換成別的牌子,我就歸隱老家深山,銷聲匿跡,自個去喘息待老。”
心裏曾有過掙扎與無奈
在剛剛結束的第四屆中國報人散文獎頒獎禮上,賈平凹曾透露,他的新作是《極花》,將於明年初在《人民文學》首發。研究中心揭牌儀式間隙,他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他說這次依然用了兩個字命名,不是偶然,而是他覺得這樣很踏實、很沉穩。
“《極花》其實也反映我近年採風的心得。看到農村很多村子都空無一人,村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男的女的都去了,特別是女孩子,哪怕在城裏混得再不好,也不願意再回農村。男人在城裏買不起房,回鄉娶老婆,卻發現已經沒有留守的農村女孩了。所以纔有了被拐賣的婦女被賣到村子裏,讓我特別感慨。”他說雖然新作寫的是被拐賣的婦女,其實還是慨嘆消失的農村,是鄉村的輓歌。
有人說他是文壇勞模,一年一部作品,但他說:“也談不上一年一部,雖然距離《老生》出版只有一年時間,但《老生》從完稿到出版也經歷了一段時間,而在《老生》交稿後我就開始創作《極花》了。”
據說新作是一部鄉村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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