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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盯着天花板在想什麼散文

散文1.49W

我不想裝得很文藝。也不想把每件事情想得很矯情。當我看着白色頁面上閃爍的遊標發呆時,我明白需要寫點什麼讓自己的腦子平靜下來,儘管沒有什麼好值得記錄的事,好事或壞事都沒有。也沒有可以用形容詞準備說明的心情,空虛或感傷都說不上。就是想寫,想碎碎念,用手指。手邊有電話,但我並不想對人的耳朵碎碎念。思想像被完全洗亂的牌,說出的話會毫無邏輯性,人耳不會樂意接受沒有次序的信號,和蒼蠅嗡嗡作響沒有區別。寫字軟件不會要求邏輯性這件事,你說北邊的對面是西邊它也不會作任何反駁,更不會長嘆一口氣對你說,你到底想說些什麼,牛頭不對馬嘴,如果沒有誠意說我就掛掉電話。

當你盯着天花板在想什麼散文

說到思想秩序混亂,這比大腦一片空白還要可怕,你不得不去處理它,儘管你連它是什麼都不清楚。但我並不着急緊張,我知道這樣的狀態會持續一段時間,這是必要的時間逃也逃不掉,像漂浮在水裏的泥沙全部沉澱需要的那段時間。就算這樣也不能放之任之,只用像現在打打字,胡言亂語一番,讓泥沙不要愈加混濁就好。像學生在無聊的課堂上記記筆記,也算是對自己負責了。

我曾想過找點什麼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愛上什麼人。卻發現不是想愛就愛的,這比說走就走的旅行還難以付諸於實踐。人的心臟沒有按鈕,我不能看到一個不錯的人就命令自己愛上他。我們的心不受控制自一由橫行。我想這是最讓我們苦惱的地方,也是它最有魅力的地方。我接受這種極端的好與壞,所以我不會憤怒和急躁,我只是混亂。

我也不是沒愛過。誰會在二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愛過。只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真的過去了,不是唯美短句裏感傷的治癒系大道理。像有人用白色油漆塗掉牆上歪歪扭扭的廣告詞一樣,我曾有過的愛的心情也這樣被生生抹去,始作俑者可能是我自己,也可能是萬能的時間。抹去的乾乾淨淨已經沒有重拾的可能,所以現在可以很確切的說,我誰也不愛。我沒有故意把自己的心放在這樣的境遇,彷彿自然而然地就走到這個狀態,毫無知覺地就接受了這個狀態。我無法看到某個人就眼前一亮,可能是我的心變堅強了,當然你也可以說,它變得更懦弱了。

我也有牽掛的人,沒有絲毫欲一望地牽掛着。並不會去幻想未來的也許可能,甚至任何一點點的交集我都不需要。只是最簡單地思念,像用眼睛盯着天花板發呆,並不想看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習慣毫無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心也會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盯着那個人。說來毫無意義可是這種狀況總是會以一定的頻率出現。眼睛盯着天花板,心裏盯着那個人,無意義地循環。

我看得很多,朋友和自己被白漆抹乾淨的愛情。你曾用生命裏的一段時間,或短或長,來想念一個人。他在身邊也好在遠方也好,你的腦子幾乎爲他打轉,他彷彿在你的腦中放入了吸鐵石,你在做任何事情時思緒都會被他吸引,你不能控制,你樂在其中。時間在走,你該用生命裏的一段時間,或短或長,來忘掉一個人。像一個波形圖,從低到高再回到零點,這些都是你努力去做的。於是愛情像是也有了公式,二分之一的正弦函數。思念,驅趕,空洞。我怕麻煩,所以寧願空洞着在X軸獨自走着。

這不是悲觀。我想應該是一種不急於求成的心理狀態。或許有可能,突然出現一個人,讓我亂了陣腳,讓我不甘於盯着天花板發呆,讓我有欲一望參與他的人生,從高谷跌個粉身碎骨也無所謂。我接受這種可能,我說過,心臟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不可控制不可預知。我只是不去幻想這種未知,再這種可能到達之前,我甘於一個人沿着直線行走,走多遠都好。

我想我們只會瘋狂愛上兩種人。一種是你的理想型,事業有成,陽光帥氣,有錢或者有才,什麼都好,總之他滿足你設定的條條款款,當他出現時你毫無懸念地被擊中。一種是打亂你規則的人,你本要健談幽默的,卻愛上一個沉默寡言的'。你本要陽光運動的,卻愛上神祕文藝的。他完全顛覆了你設定的標準,一個眼神或者微笑,你也無法說得清楚愛上他的理由。或許第二種要比超過第一種愛得深厚,但第一種卻來的持久,他的完美讓你沒有抱怨的理由。

其實人生沒什麼道理可言。可能愛上誰,遇見怎樣未知的驚喜都不一定。我們吃飯睡覺,過着就算把兩天交換也不會有影響的每一天。這樣的日子不免讓腦中混濁,裏面紛亂纏繞無法變成一句成型的話。在等待泥沙沉澱的時間裏,我會一直記着筆記,心平氣和的敲打,沒有主題的開始,毫無預兆的結束。當一切變得清澈,我會不會發現那句未成型的話不過是,你在胡思亂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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