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杏林,杏林抒情散文
一走近那片杏樹林,我和四哥就不想走了,那個地方叫大窪。
剛在李家宅子看了“絕處煙柳滿梓河”的畫面,旋即闖入“近看翡翠遙看無”的意境中,真的就有點“滿目春色閒不住,亦步亦趨皆詩情”的衝動了。那淡紫色的,顆粒狀的,散佈於枝椏上,遙看似無,近看若翡翠珍珠鑲嵌的,是含苞欲放的杏花蕾,冬的蕭颯似近似遠,春的興奮似有似無,不知不覺中就迷醉在春天裏了。
那明明是一馬山川,到處桃李杏櫻,爲何叫大窪呢?窪裏全是綠油油的麥苗,窪在村前,村後是山,山坡裏裸露着光怪陸離的石頭,石頭縫裏抱着樹,那是杏樹,黑黑的枝幹,如老農粗糙的臉,錯縱張揚的枝椏上挑着一束束春色,像這樣有70樹齡的杏樹林實在太少見了。看到我不停息拍攝,老農說,你們來的還是早了些,今年的冬天太長了,往年的這個時候,清明節前後的三五天,杏花全開放了,桃花剛吐苞欲放,漫山遍野的,杏花白、桃花紅,蜜蜂的節日,孩子們的節日,姑娘們的節日,你們文化人的節日……
我此時想起的是父親的杏樹林,家前一片,西溝沿一片。西溝沿的那片,是父親在夜裏偷着開墾的,家前那片是爺爺栽的,分家分給父親的,從杏花雪開始,我們就被她牽引了,春風春雨,花開花落,桃李滿園……每到下雨,我們就來到樹林子,看着杏仁破土而出,嫩長的芽,頂上半叩着杏仁外衣,小心地移栽,之後是摸知了龜,到了初夏,杏子青翠欲滴,盛夏時杏子就熟透了,此時是最興奮的季節,爬到樹幹上,用手摘,有竹竿夾,不一會,垸子裏筐子裏就滿是金黃色了。那是我們家的'搖錢樹,聽母親說,家裏的燒壺和鐵鍋都是一筐一筐的杏子換來的,有一年,我的新棉襖,也是用大結杏換來的,還有我小學時的學費……
我上初中時逢農村改革,公社的領導來了,要沒收我們家的杏林子,收沒西溝的那片時我們不知道,到了伐沒村前那片杏樹林時,我們不願意了,當着鄉鎮領導的面,我們爬上樹護着,不讓人動,被父親趕了下來,我們哭了,父親也哭了……
杏樹渾身是寶啊,和四哥清晰地回憶着,杏仁可用藥,可做菜粥,杏樹的樹幹品質最好,我家最厚最結實的板凳子,就是杏木做的,我們叫他笨老闆,樣槐木的板凳叫大老粗,梨樹的叫兩頭翹,我們把板凳倒過來,當小車玩具在地上推着走,被大人呵斥着,卻過足了開車的癮……
在北方的早春,從古老的枝幹上直接開出花粒的恐只有杏樹了。這個下午,我和四哥坐在杏樹林裏,坐在古老的李家宅子山南,說着土匪老財的故事,看着老樹新花,頓感枯木逢春的意象。我忽然想起了孔府裏的杏壇,還有河南嵩陽書院的那個杏壇,那是孔子及後代講學育人的地方。我想,從枯枝裏冒出嫩芽和花蕾,抽乾了他們的智慧營養,年年推出新花新果,用“桃李滿天下”以及“春蠶到死絲方盡”等來歌頌教師,的確是再形象不過的了。
突然就想唱起了那首歌謠:扯大鋸,拉大槐,官家門口扎戲臺;杏花紅,桃花白,推着桃杏去趕集;買鉛筆,買橡皮,買個本本我學習;上北京,下南洋,做官有錢好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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