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老師的散文
週末,同張世科去探望病中的政治陳老師。
他骨瘦如柴,曾被班裏“胖丫”王燕笑他可能是“每天跑樓梯而成”。
他個頭也矮,如同一個“小癟三”,聽班裏“小個子”李中閣說,有次藉故問題,偷偷與他比了一下,“小個子”竟然比老師還要高出二個指頭。
他臉乃標準的窪窪臉,而且佈滿疙瘩,眼晴小,鼻子塌,總之,帥氣與他無緣。班裏“小精靈”康萍曾悄悄說:“怎麼醜樣全集中在他的臉上。
於是,關於他這樣的外表形象,我們都在背後稱他爲“尕老師”。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的確呀,尕老師乃正宗大學畢業,從南方福建自願來新疆,懂得知識果真是不少,然而其教學方法卻不敢恭維。
首先就是尕老師的普通語未過關,一套閩南語,學生聽課是邊聽邊去猜,他知道後,便增加了板書。但他用粉筆在黑板上書寫又很潦草,坐在後排同學望遠欲穿,近視眼的學生搖頭長嘆。
其實,“鄉音無改”倒也可以接受,可愁的是,尕老師還一味自信,竟然說:“你們的課本編的很不好呀,不能照它這樣呀!”於是,有預習課本習慣的學生就住手。他則是不停的急速板書,每節課都是緊緊張張的。開始,他還跟我們想吹些美學方面的知識,後來,他拖課了,大衛、亞當之類也不敢多談了。學生們手忙腳亂記出的筆記知識很不連貫,複習時極爲吃力,但沒有辦法,他一再聲稱:“複習必須以筆記爲主!”也過於自信了嘛!
噢,不,尕老師好像並不自信呀。每到週末,他就跑到學生宿舍裏,問學生:“有什麼意見?”“你認爲現在這樣行嗎?”然後,不管你回答是贊同還是否定,他一律要給你教導一番他現在教課方法的好處。其實,大多學生畢竟都有些閱歷,不願多提意見招惹是非,所以,他這套徵求意見的行爲就顯得有些“多餘”。但尕老師就喜歡這個,他主觀是希望和學生們,得到學生們的`尊重,可是,他在課堂上枯燥的講說和筆記,使人一聽便知,是個“菜鳥”,這能得到尊敬嗎?上課時臺下那麼多人打呼嚕便是很好的見證。
我認爲,作爲一名老師,首先不能的賣弄自己的惡習,而這位尕老師就偏好這一口。比如說:每逢晚自習,他便穿上一身運動絨衣跑到教室,說是來答覆學生的問題。可有幾個學生有問題要問呀?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他就是想表明:“我剛纔去鍛鍊身體去了,別看現在我瘦小,我很快就會強壯起來的!”呵呵,他不是曾吹牛在大學期間長跑還沒遇到過對手嗎?可惜在去年臘月我校的運動會比賽中,竟然被別人擠了個人仰馬翻。
另外,哪個青年男子不善鍾情,是否瓊瑤的《窗外》看多了,有了師生戀的念頭?看他就喜歡往女生堆中鑽,男生提問他總是漠然地三言二語答之,而對女生則上笑容可掬,詳細分析之。他對二組長王鳳就較好,王善言,且語調嗲聲嗲氣,當然,這位考了三年纔上來的女生在政治經濟學方面還是記背功底較深的,字寫的也漂亮,於是,被尕老師所偏愛,將其平時成績定爲班裏最高分——90分,考試成績也被評爲最高——86.5分,以至於引起了王鳳所在宿舍其他女生的嘲弄,引發爭吵。
聽說,上個月尕老師還在週末到女生宿舍去“徵求意見”,姑娘們在週末要整理內務,洗頭洗衣的,看到他來,乾脆就將門頂起,答曰:“我們不方便!”尕老師吃個閉門羹,難堪而歸。
其實,我也知道,尕老師的心是想將我們教好。然方法不對或者做事過頭,使得效果相反。例如,選評我們平時成績時,你既然心中已有數,就悄悄定下就是,非在在班裏公開念念,還搖頭晃腦地對成績較低的幾個學生說道:“誰讓你們上課睡覺呀!”惹得學生惱羞成怒,跳起與之爭吵,他又很無奈,說大家都不容易,只好給他學生提到及格分。
今天我和張世科來到尕老師宿舍,寒暄罷,便又問我倆有何意見,並拐彎抹角地想知道學生們尤其女生們對他的印象如何。我想,他肯定是希望到得認可,然而叫我們違心地說些讚揚話,他肯定又不信。我和張世科都知道他性格的部分缺陷,所以,終究也沒直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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