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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的一生主要事蹟

韓愈3.19W

導語:後人對韓愈評價頗高,明人推他爲“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並稱“韓柳”,有“文章鉅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裏。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韓愈的一生主要事蹟,歡迎閱讀。

一、人物生平

韓愈長慶四年,韓愈因病告假,十二月二日,因病卒於長安,終年五十七歲。

韓愈是北魏貴族後裔,父仲卿,爲小官僚。韓愈3歲喪父,後隨兄韓會貶官到廣東潮州。兄死後,隨嫂鄭氏輾轉遷居宣城。7歲讀書,13歲能文,從獨孤及、樑肅之徒學習,並關心政治,確定了一生努力的方向。

唐貞元二年(786年)韓愈十九歲,懷着經世之志進京參加進士考試,一連三次均失敗,直至貞元八年(792年)第四次進士考試才考取。按照唐律,考取進士以後還必須參加吏部博學宏辭科考試,韓愈又三次參加吏選,但都失敗;三次給宰相上書,沒有得到一次回覆;三次登權者之門,均被拒之門外。

貞元十二年(796年)七月,韓愈二十九歲,受董晉推薦,出任宣武軍節度使觀察推官。這是韓愈從政開始。韓愈在任觀察推官三年中,邊指導李翱、張籍等青年學文,邊利用一切機會,極力宣傳自己對散文革新的主張。

貞元十六年冬,韓愈第四次參吏部考試,第二年(801年)透過銓選。這時期寫的《答李翊書》,闡述自己把古文運動和儒學復古運動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主張,這是韓愈發起開展古文運動的代表作。這年秋末,韓愈時年三十四歲,被任命爲國子監四門博士,這是韓愈步入京師政府機構任職開端。任職四門博士期間,積極推薦文學青年,敢爲人師,廣授門徒,人稱“韓門第子”。

貞元十八年(802年)寫了名作《師說》,系統提出師道的理論。冬,韓愈晉升爲監察御史,在任不過兩個月,爲了體恤民情,忠於職守,上書《論天旱人飢狀》,因遭權臣讒害,貶官連州陽山令。韓愈三年任職陽山令,深入民間,參加山民耕作和魚獵活動,愛民惠政德禮文治,《新唐書·韓愈傳》因此特書“有愛於民,民生子以其姓字之。”在陽山令任上,一大批青年慕名投奔韓愈門下,與青年學子吟詩論道,詩文着作頗豐,今見之《昌黎文集》有古詩二十餘首,文數篇。此時構思並開始着述的《原道》等篇章,構成韓學重要論着“五原”學說,這是唐宋時期,新儒學的先聲,其理論建樹影響巨大。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年夏秋之間,韓愈離開陽山,八月任江陵法曹參軍。

元和元年(806年)六月,韓愈奉召回長安,官授權知國子博士。

元和三年(808年),韓愈改真博士。

元和四年(809年),改授都官員外郎分司東都兼判祠部。是年冬被降職調爲河南令,以後相繼任職方員外郎、國子博士。

元和八年(813年),晉升爲比部郎中史館修撰,完成《順宗實錄》著名史書編寫。

元和九年(814年),韓愈任考功郎中知制誥。

元和十年(815年),晉升爲中書舍人。

元和十二年(817年),協助宰相裴度,以行軍司馬身份,平定淮西亂,因軍功晉授刑部侍郎。

元和十四年(819年),憲宗皇帝派遣使者去鳳翔迎佛骨,京城一時間掀起信佛狂潮,韓愈不顧個人安危,毅然上《論佛骨表》,痛斥佛之不可信,要求將佛骨“投諸水火,永絕根本,斷天下之疑,絕後代之惑。”憲宗得表,龍顏震怒,要處以極刑。幸宰相裴度及朝中大臣極力說情,免得一死,貶爲潮州刺史。韓愈任潮州刺史八個月,概括說來:驅鱷魚、爲民除害;請教師,辦鄉校;計庸抵債,釋放奴隸;率領百姓,興修水利,排澇灌溉。千餘年來,使潮州文化成爲具有個性特色的地域文化,潮州地區成爲禮儀之邦和文化名城!

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韓愈調任袁州刺史,雖然僅在袁州九個月,卻辦了一件“禁隸”的大好事,據新舊《唐書》記載:“袁人以男女爲隸,過期不贖則沒入之。愈至,悉計庸得贖所沒入之父母,七百餘人。因與約曰:禁其爲隸。”當地人爲了感激韓愈的這一行爲,建了昌黎書院(今存)表示紀念。

元和十五年(820年)九月,韓愈詔內調爲國子祭酒。

長慶元年(821年)七月,韓愈轉任兵部侍郎。

長慶二年(822年)單身匹馬,冒着風險赴鎮州宣慰亂軍,史稱“勇奪三軍帥”,不費一兵一卒,化干戈爲玉帛,平息鎮州之亂。九月轉任吏部侍郎。

長慶三年(823年)六月,韓愈晉升爲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京兆之地稱複雜難理,在韓愈整治下,社會安定,盜賊止,米價不敢上。後相繼調任兵部侍郎、吏部侍郎。

長慶四年,韓愈因病告假,十二月二日,因病卒於長安,終年五十七歲。

二、主要成就

 政治主張

韓愈在政治上主張天下統一,反對藩鎮割據。唐憲宗時,曾隨同裴度平定淮西藩鎮之亂。韓愈曾經因爲進言佛骨一事,被貶潮州,後遷袁州,即今江西宜春,任袁州刺史。任職袁州期間,韓愈政績卓越,並且培養了當時江西省的第一個狀元。現宜春秀江中有一個沙洲,名爲狀元洲,傳說就是當年學子讀書之處。宜春城中最高山頭建有狀元樓,宜春市區有昌黎路,都是爲了紀念韓愈的特別功績。

教育思想

韓愈三進國子監做博士,一度擔任國子監祭酒,招收弟子,親授學業,留下了論說師道激勵後進和提攜人才的文章,不失爲一位有創造性見解的教育家。韓愈力改恥爲人師之風,廣招後學。

 師說

柳宗元曾讚歎說:“今之世不聞有師,獨韓愈不顧流俗,犯笑侮,收招後學,作《師說》,因抗顏爲師,愈以是得狂名。”韓愈在教育方面的論文主要的有《師說》《進學解》和《雜說四馬說》等等。在這些文章中,他強調了求師的重要性,指出“人非生而知之”;提出了“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的命題,認爲只要是有學問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師;他還提出了“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的至理名言,把有才能人比作千里馬,指出“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闡釋了在位之人如何識別人才對待人才和使用人才的問題。韓愈這種識別人才與培養人才、使用人才的'思想,是孔子“舉賢”、老子“尚賢”思想的新發展,也是對封建貴族那種選人唯貴、用人爲親的腐朽思想進行的有力批判。

文學成就

他的古文衆體兼備,舉凡政論、表奏、書啓、贈序、雜說、人物傳記、祭文、墓誌乃至傳奇,無不擅長,可大致概括爲論說與記敘兩類。其論說文氣勢雄渾,結構嚴謹,邏輯性強,名篇如《諫迎佛骨表》、《原道》、《原毀》、《爭臣論》、《師說》等;記敘文則愛憎分明,抒情性強,名篇如《送李願歸盤谷序》、《送董邵南序》、《張中丞傳後敘》、《祭十二郎文》、《柳子厚墓誌銘》等。韓文雄奇奔放,風格鮮明,語言上亦獨具特色,尤善錘鍊詞句,推陳出新,許多精闢詞語已轉爲成語,至今仍儲存在文學語言和人們的口語中。韓詩成就雖不如其散文,在中唐亦佔有重要地位,對宋詩影響頗大。

 古文運動

後人把他與柳宗元、蘇軾、蘇轍、蘇洵、曾鞏、歐陽修、王安石合稱爲唐宋八大家,並尊他爲唐宋八大家之首。杜牧把韓文與杜詩並列,稱爲“杜詩韓筆”;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2]韓柳倡導的古文運動,開闢了唐以來古文的發展道路。韓詩力求新奇,重氣勢,有獨創之功。韓愈以文爲詩,把新的古文語言、章法、技巧引入詩壇,增強了詩的表達功能,擴大了詩的領域,糾正了大曆(766~780)以來的平庸詩風。韓愈積極領導了唐代古文運動,並使這一運動獲得重大的成功。所謂古文運動,就是改變漢魏六朝以來的駢 體文,恢復先秦時代的散文體。韓愈把古文運動推向了一個新的階段。韓愈提倡古文的目的,就是:“通其辭也,本志乎古道也。”以古文來振興儒學,恢復“聖道”。韓愈認爲,“文以載道”,文和道必須有機結合起來,應該首先重視的是道,“本深而末茂,形大而聲宏”。韓愈以“物不得其平則鳴”爲根據提出了一條理論,認爲人“有不得已而後言者”。韓愈認爲,文體上應該學習古代聖賢之爲文。但必須“師其意,不師其辭”。韓愈還提出,寫文章應該“唯陳言之務去”,去陳詞濫調,務爭有所創新。韓愈領導唐代古文運動是成功的,從此“古文自唐以後爲一大變”,一改淫 靡的文風。蘇軾據此稱是“文起八代之衰”。韓愈的文學主張,對於後代文學理論的發展和文學實踐活動都有積極的影響。

文學創作

韓愈的作品非常豐富,現存詩文700餘篇,其中散文近400篇。韓愈的散文、詩歌創作,實現了自己的理論。其賦、詩、論、說、傳、記、頌、贊、書、序、哀辭、祭文、碑誌、狀、表、雜文等各種體裁的作品,均有卓越的成就。

韓愈散文內容豐富,形式多樣,語言鮮明簡煉,新穎生動,爲古文運動樹立了典範。韓文風格雄健奔放,曲折自如。其散文作品大致可分爲以下幾類:雜文,與論說文相比,雜文更爲自由隨便,或長或短,或莊或諧,文隨事異,各當其用。如《進學解》透過設問設答的方式,反話正說,全文多用辭賦鋪陳的手法排比對偶,行文輕鬆活潑。雜文中最可矚目的是那些嘲諷現實、議論犀利的精悍短文,如《雜說》、《獲麟解》等,形式活潑,不拘一格,有很高的文學價值。序文(即贈序),大都言簡意賅,別出心裁,表現對現實社會的各種感慨,如《張中丞傳後敘》、《送李願歸盤谷序》、《送孟東野序》等。此外,韓愈還在傳記、碑誌中表現出狀物敘事的傑出才能,如《毛穎傳》《柳子厚墓誌銘》等。傳記、抒情散文,韓愈的傳記文繼承《史記》傳統,敘事中刻畫人物,議論、抒情妥帖巧妙。《張中丞傳後敘》是公認的名篇。他的抒情文中的《祭十二郎文》又是祭文中的千年絕調,具有濃厚的抒情色彩。

韓愈也是詩歌名家,藝術特色以奇特雄偉、光怪陸離爲主。如《陸渾山火和皇甫用其韻》、《月蝕詩效玉川子作》等怪怪奇奇,內容深刻;《南山詩》、《岳陽樓別竇司直》、《孟東野失子》等,境界雄奇。但韓詩在求奇中往往流於填砌生字僻語、押險韻。韓愈也有一類樸素無華、本色自然的詩。韓詩古體工而近體少,但律詩、絕句亦有佳篇。如七律《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答張十一功曹》、《題驛樑》,七絕《次潼關先寄張十二閣老使君》、《題楚昭王廟》等。

三、人物軼事

諫諍之路

韓愈曾與柳宗元、劉禹錫同被任命爲監察御史。貞元十九年(803年),關中地區大旱。韓愈查訪發現,災民流離失所,四處乞討,關中餓殍遍地。目睹嚴重的災情,韓愈痛心不已。而當時負責京城行政的京兆尹李實卻封鎖 消息,上報朝廷說,關中糧食豐收,百姓安居樂業。這激起了韓愈的一腔怒火。他奮筆疾書,向皇上遞交了《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飢狀》,反映真實情況,並請求減免這一地區的租稅。韓愈這一舉動不僅沒有引起唐德宗的重視,反而在小人讒言之下被貶爲連州陽山令。

元和十四年(819年),早已被調回長安的韓愈又以一篇《論佛骨表》上疏直諫,對興師動衆、耗費巨資,掀起迎拜佛骨狂潮的憲宗加以勸誡。他在文章中懇請,將佛骨“投之於水火,永絕根本,以斷天下後世的迷信疑惑”“此皆羣臣之所未言,陛下之所未知者也”,“一切災殃,由臣承擔,上天鑑福,絕不怨悔”。可唐憲宗讀後大爲震驚,要對韓愈處以極刑。多虧一衆官員爲韓愈求情,他才倖免一死,被貶爲潮州刺史。被貶後,韓愈寫下“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欲爲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的詩句,表達了他忠心進諫、一心爲國爲民的情懷。

“文死諫,武死戰”,這是中國古代爲官者的最高境界。韓愈曾寫道:“願辱太守薦,得充諫諍官。”可見,他的仕進理想就是做好一名諫官。要做好諫官,就不能怕得罪人——哪怕是皇帝。“欲進短策,無由至彤墀。刳肝以爲紙,瀝血以書詞。”雖然他最終並沒能做成諫官,但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踐行了這一信條。

風流成性

據傳韓愈很縱慾,妻妾成羣,以致性功能大爲衰退。他經常服用壯陽藥,古代的壯陽藥中多有硫磺成分,多食有害,於是韓愈聽了他人建議,把硫磺研成末喂公雞,等公雞長大後再食雞肉,使公雞先吸取了硫磺的毒性,從而間接獲得硫磺的壯陽功效,可是這樣吃多了還是使他死於此。宋人陶谷《清異錄》上說:“昌黎公逾晚年頗親脂粉,故可服食;用硫磺末攪粥飯,啖雞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靈庫’,公間日進一隻焉”,但是,“始亦見功,終致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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