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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孩子們學會“讀書”作文

最近,讀到賈志敏老師寫的一篇文章《老於的憂慮》(見《小學教學》2009年第九期卷首語),“老於”是誰呢?於永正老師也。他到底有什麼憂慮呢?還是先讓我們來聽聽吧——

讓孩子們學會“讀書”作文

初春,桂林,我們不期而遇。是夜,我約他小敘。他不落座,右手斜插胸襟,頻頻走動。看他這模樣,我不禁想起電影《難忘的1919》裏列寧激動的樣子。

他問:“老賈!你信不?”

“你不說,我咋信?”我期待他發表高見。

“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學生不會讀書……”說到這裏,他有些激動。

“你指的是‘朗讀’吧!”我作了糾正,說,“你講的,我信。”

老於所說雖有過激之處,但也不無道理。不少學生讀書多年,最終仍“張口不會說話,提筆不能作文”,學的豈不是“啞巴漢語”?

聽、說、讀、寫四種基本能力核心是“讀”。唯能正確、流利、有感情地朗讀課文,纔可能“聽得清楚,說得明白,寫得生動”。老於的過激言辭,表明他對當前某些語文課堂的憂慮。

……

說是“老於的憂慮”,其實,也是我的憂慮。

是什麼讓當今中國小語界的兩位泰斗級的大師如此“憂慮”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學生不會讀書(朗讀)”。果真如此嗎?筆者曾在9所鄉鎮中心小學做過一個調查,一篇課文用兩三個課時學完了,能正確流暢的讀完全文的只佔10%左右,但竟然有超過50%的學生還結結巴巴的讀不通課文。“老於”的語氣可能真的有些“過激”,但內容卻沒有絲毫“誇張”。這不能不引起我們廣大小語工作者的“警醒”和“深思”,成爲大家共同的“憂慮”。

早在1985年,美國著名專家學者組成的“閱讀委員會”在《成爲閱讀大國》的研究報告中,就得出了這樣震撼人心的結論:“給孩子朗讀,能夠建立孩子必備的知識體系,引導他們最終踏上成功的閱讀之路。朗讀是唯一且重要的活動。”“唯一且重要”足以說明“朗讀”在美國閱讀教學中的地位和作用。翻開我們的語文教案,每篇課文教學目標的第一條都是“能正確、流利、有感情地朗讀課文”,可以說,這是閱讀教學最基本的要求,最根本的任務,是閱讀教學的“第一目標”。正如二位大師所言:“聽、說、讀、寫四種基本能力核心是讀。唯能正確、流利、有感情地朗讀課文,纔可能聽得清楚,說得明白,寫得生動。”因此,學會“朗讀”在閱讀教學中具有基礎性、戰略性的特殊地位,是閱讀教學不容突破的“底線”。這樣的“底線”大面積的“失守”,直接導致“不少學生讀書多年,最終仍張口不會說話,提筆不能作文。”這一點毋庸置疑,更令人心痛!於是,我們不禁要問:閱讀教學的底線緣何“失守”?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我們不少學校和老師雖然也認識到“朗讀”教學的重要性,但卻沒有真正把“能正確、流利、有感情地朗讀課文”作爲首要的必成目標加以高度重視和持之以恆的加以落實;第二,長期以來,語文考查重“筆試”輕“口試”,甚至有“筆試”無“口試”,這樣的考評機制也直接影響了朗讀教學目標的達成;第三,中國特色的大班額(一個班六七十人司空見慣)給守住這一底線也增添了不小的難度。

捫心自問,作爲一名小學語文教師,如果連這樣的“底線”都守不住,夫復何求?那麼,在中國特色的大班額下,如何才能守住這一閱讀教學的底線呢?

一、落實硬性指標,確保朗讀時間。

要想“收復”和“保住”“朗讀”這一閱讀教學的“底線”,保證充足的讀書時間是前提。而在“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學生不會讀書”這一嚴峻形勢下,必須嚴格落實硬性的時間指標及與之相應的明確要求。

1.課前“預讀”一刻鐘——做到“書不讀熟不開講”。

所謂“預讀”就是在學習每篇課文之前讓學生自己在自學生字新詞的基礎上“預先”讀課文,要求比較順暢的讀完課文,力求做到:“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朱熹《訊學齋規》)這樣的預讀時間下限是“一刻鐘”,也就是最少要讀一刻鐘,每個同學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延長各自“預讀”的時間。總之,透過“預讀”要把課文基本讀順,讀通,讀熟,從而真正實現“書不讀熟不開講”。

2.課中“練讀”一刻鐘——做到“讓讀成爲主旋律”。

“書聲琅琅”應該是語文課堂的顯性標誌,“朗朗書聲”也應該貫穿於教學的全過程,成爲“課堂教學的主旋律”。要求課上學生讀書的時間不少於一刻鐘,也就意味着語文課堂上有近乎一半的時間讓學生在讀書。因此,必須把教師“講”的時間進行最大限度的壓縮,也就是說教師能不講的堅決不講,可講可不講的儘量少講,留足充足的時間讓學生採取多種形式反覆誦讀課文,力求做到“誦數(多次誦讀)以貫之,思索以通之。”(荀子)

3.課後“回讀”一刻鐘——做到“故書不厭百回讀”。

“回讀”是指學完課文後回過頭來再讀課文。這是對課堂“練讀”的補充和鞏固,是對課內學習的深化和提升,也必將達到“溫故而知新”的功效。正如蘇東坡有詩云:故書不厭百回讀,熟讀深思子自知。所以,我們必須確保回讀“一刻鐘”不動搖,鼓勵學生經常“回讀”,反覆“回讀”。

如此算來,只要我們認真落實這些硬性指標,一篇教學兩課時的課文,給予學生讀書的時間就超過了一個小時,也基本達到了蘇霍姆林斯基在《給教師的建議》中所提出的“每天最少有半個小時對新課文進行有表情,有理解的朗讀”的要求,這無疑爲我們守住閱讀教學的底線提供了充足的時間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