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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我的週末散文

散文3.2W

如果非要在一週之內選出最討厭的時刻的話,非週日下午莫屬了。還在上學的時候,每週盼望的事情不外乎休息日,若有人讓你在休息日裏去補習,那這個人必定會被你痛恨到死。但是每每伴隨着休息日的還有一科科繁重的作業,聰明人總是不會在週五的下午熬一晚上寫完的,所以寫作業的時間當然是越拖越好,但總歸逃不過要寫。如果不想在下一週的第一天,被老師揪在課堂上站着痛批一頓的話,最好就是從週日下午開始,匆匆的趕着寫完。這就造成了我對週日下午有一種談虎色變的心理陰影。而這一陰影便從小學一直深埋於心。

談談我的週末散文

同時,週日下午也是能夠讓人靜下心來的時間。無論週末週六玩的多麼瘋狂亦或多麼無聊,週日下午要面對的總是下週一馬上要來的現實。這簡直就是一個真理,自從上帝用了七天創造了世界的時候,這一循環從來沒被打破,亙古不變。幸好我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領悟到了這件事,所以我總是會在週末的時候完成我的作業,然後痛苦的迎接新的一週,當然寒暑假除外。

綜上,我得出了我討厭週末的下午的結論,因爲它總是提醒我要面對現實,同時在這個時間內我的頭腦又該死的及其清醒,所以便不得不清醒的去面對這殘酷現實,就像是鐵牢裏的死刑犯,被問着“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一樣,這一刻的絕望簡直讓人不得不說是慘絕人寰。

再後來稍大了一點,我離家去市裏上了高中,住讀,封閉式管理。這個時候我早就漸漸接受的這個現實,除了每週日晚都要數學考試外,我從未再表達過一次不滿。高中的時間其實是相當的枯燥,偶爾覺得它美好的人,你要是再把他放到高中裏,不出三天,絕對求爺爺告奶奶地大聲哭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神情絕對比竇娥喊冤的時候還要真切。在這一階段裏,我最渴望的時間從週末變成了寒暑假,依然是如山一樣的作業,依然是必須完成的命令,但是放假的這一刻我卻感到無比輕鬆,當然這輕鬆只維持到來校的前一天。來校的前一天除了要面對幾乎沒動過的作業和新一期魔鬼訓練的開始之外,還有離家的鄉愁。如果說鄉愁是一張小小的船票,那麼我的這一張簡直能橫渡太平洋了。這樣的經歷有了五次之後,我便南下去上了大學。大學裏面再無週末的限制,因爲每一天你都可以當作是週末,渾渾噩噩的一學期過去,又到回家的時候,離家越遠我的這種切盼之情反而越淡。因爲我知道,回到了家我終究也會再次踏上離家的路,所以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在小心翼翼的計算我能在家裏呆的.日子,每一天想盡辦法去開懷大笑以減弱當時那份淡淡的憂傷。

如今已經工作了,心裏早已不做任何期盼,週五到了便放假,週日過去了便再去上班,就像工作的每個人一樣,有條不紊重複着每一週的重複。蜉蝣的一生及其短暫,對它來說生便是死。只不過它作爲個體死去的時刻,蜉蝣這個整體不會死亡,總有千千萬萬的蜉蝣繼續重複着這個過程,從生命之初到現在,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無數次,多到能繞地球一圈的優樂美再乘以10的10次方也無法計算。生生死死,這些變化最終達成了一致,唯一不變的便是變化本身。我作爲一個人類的個體,能在世界存活的時間怕是不會超過100年,100年裏孤獨的生活,最終孤獨的死去,整個人類依然會不變的存活下去。而我存在的意義不外乎是爲了整個人類能夠存活下去而盡力去繁衍生息,再透過邏輯學做一個簡單的推理,我終於知曉了我的人生意義,那便是找到一個女朋友。

所以我恨週日的下午,只因爲此刻我是如此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