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布鞋的散文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六月的早上細雨紛飛,略帶一絲涼意,我依舊穿着媽媽跟我做的花布鞋,每年的六一和我的生日時,母親都會爲我做雙布鞋,破舊的棉布納鞋底,陳舊的花布做面,穿起來舒適暖和輕巧。
曉夢清寒淚斑斑,六月這個季節,充滿了太多的想象,淚雨紛飛,花開滿園,莊家地裏孕育着栩栩的希望,解讀六一的快樂,六一的希望,六一代表未來,詮釋着媽媽的希望將從這裏開始!
一顆種子在春天播下,在六月開花結果,迎秋收時的笑容,收穫是季節,是滿足,是希望,是汗水擰乾的鹽澤,如母親十月懷胎只爲孩子哇哇墜地的哭聲和那份未來的憧憬!
布鞋,早也被這個時代淘汰,皮革時代、KFC、麥當勞、咖啡時代、RMB演繹的商業時代日新月異早已忘記布鞋草鞋時代,當年母親嫁到我們家的時候,都說我爸爸娶了巧媳婦,針線活做的很好,能把舊的變新的,能把死的變活的。這些誇張的話在後來的生活都一一展現在我爸爸面前,我媽媽的針線活比大家吹的還要厲害,以前家裏窮,什麼都是手工縫製,鞋、衣服、褲子之類的東西,都是我母親幫我們縫製的,在那個年代談不上什麼款式,但我母親縫製的東西總比其他的`都好,都特別,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母親在煤油燈下縫製的,那個年代,白天都得上山幹活,而且沒有通電,都是用煤油燈,晚上我母親總是一個人在燈下縫製這個縫製那個。
從小到大,包括讀大學,我都是穿布鞋,是媽媽親自幫我做的布鞋,以前家裏窮,買不起鞋,每逢六一,我好希望可以有雙如同學的小花皮鞋,款式新穎,漂亮大方,可是….可是我知道家裏是買不起的,就是做布鞋的布都是東補西湊的,亂七八糟的布在母親的倒弄下,變的美觀玲瓏可愛,只是缺少了大氣貴氣,但是洋溢着母親深切的愛!每每失落時想到母親在油燈下的背影,穿在腳上的布鞋總是從我腳上暖到心裏!
後來條件好點,衣服不用手工縫製了,但是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幫我做鞋子,我也習慣了穿母親做的鞋,漂流在外,穿上母親做的鞋子,我就感覺母親在我身邊,感覺家就在腳下,感覺我走的每一步都穩健踏實,母親暖暖的愛陪我走遍天涯海角,時時刻刻提醒我走路和做人一樣,溫和樸實和藹腳踏實地,把握好方向,走自己的路!
後來母親年齡大了,眼睛也不好了,就很少在做針線活了,我也叫他不要做了,但是母親總是會在六一,我生日的時候幫我做布鞋,也就是每年兩雙,漂流在外,我每一在家時,母親都會提前把做好的鞋子郵寄與我,每每收到我都熱淚盈眶,慢哼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
媽媽愈來愈老了,老的眼鏡都帶上了,佝僂的背滄桑淒涼,我總是勸母親“以後不要做布鞋啦,照顧好身體要緊,我們不缺那點錢。”母親微笑着說:“你是我閨女,在我眼裏永遠是孩子,我不可以讓你感覺沒有媽媽。”我呆呆的站在那裏半天,眼睛溼潤了,我懂母親,她不希望我是沒有媽的孩子,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永遠有布鞋穿,永遠過六一。
六一,美妙的節日,溫暖的季節,因爲母親一直用愛溫暖我,母親的愛都傾注在布鞋裏,一直陪着我——不離不棄!
而今當下經濟愈來愈發達,人居壞境愈來愈美化,兒童的玩具、吃的、穿的等等,相對80後的我們,可以用完美二字概括,但是如今現象是空巢老人,留守兒童,愈來愈明顯華,分裂化,可憐的老人可憐的孩子,那一雙雙盼望渴望的眼神,使我更留念布鞋時代,留念媽媽的布鞋,留念油燈下媽媽的背影!我穿上媽媽昨天郵寄來的布鞋,買上了回家的車票,回家陪媽媽過端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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