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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嚏散文

散文2.69W

“啊嚏,啊嚏――”連着幾個噴嚏把我從夢裏打醒來。噢,好像是先醒來,噴嚏纔來的。不知不覺地就過敏了,鼻塞,流眼淚,加上打噴嚏,一樣也沒少。過去是看別人過敏,現在是自己親身體驗,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春天來了,萬物滋長,身體裏的各種毛病也不甘落後。什麼時候中了鼻炎的招不知道,時而鼻塞難受倒是敏感得很。沒辦法,年齡增長帶來的不光光是失去記憶,還有對種種外在的抵抗力降低。

噴嚏散文

“啊嚏!”不知道噴嚏裏有沒有病菌,如果有,那這個噴嚏就把它們噴到房子的角落裏去了。文章中說,噴嚏的時速達161公里。如果窗戶開着,那些病菌就能一下子到山那邊嗎?一個噴嚏的病菌傳播範圍半徑爲152釐米,有些人的噴嚏能將帶病菌的黏液噴射至914釐米開外。所以打噴嚏的時候用手捂擋一下,是十分有必要的;遇到感冒病人噴嚏時躲一下,也是適當的。當然噴嚏也不全部有病菌,有時候是清除鼻腔裏的“壞顆粒”,重置鼻腔內環境。有了噴嚏要打出來,這樣有利於健康呢。

科學就是科學,比民間傳說的東西靠譜多了。平時一有噴嚏,首先躍上思想的是,誰動心思想你了。誰想你了?家人就在身邊,睡得昏昏沉沉,會有夢嗎?夢裏在責備,還是在嗔怪,或者在使喚?生活幾十年後,還能有其他想法嗎?沒有了,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些平實無華的實用器。那麼,還有誰會想你?是她,還是她,或者是他?有想是可以理解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燃燒中的青春,曾經的關心與理解,永遠是那麼美好,留下永久的懷想。似乎是在哪個電視劇裏看到、還是某本書裏記住的,留下最好感覺的東西,都是在遠處的東西。當你擁有、成爲觸手可及的私有物之後,一切都失去了原味。想念也是這麼個東西,只有在那遙遠的地方,只有那些眼前搖曳過的花朵,才讓人一直保留着固執的思想。

那麼是我想了?沒有,真的沒有;起碼現在沒有。剛躺下是想過一陣書裏的東西。魏國的範睢在本國受到誣陷,不受待見,偷隨秦國的使臣王稽到了秦,後來找機會接近秦昭王,說服秦王用他的計策,當上了相國。後來從燕國來的辯士蔡澤,又說服範睢見好就收,主動退位推薦他作相國。秦國的興盛,最後能統一六國,不僅僅是它所處的地理環境,還是他的王能知人善任,不拘一格用人才。還會想什麼?是想到誰會想我,爲什麼要想?想念多是一廂情願,你想再多,也是空想。況且,你想的只是自我感覺裏的東西,往往與事情的本來面目相距甚遠;千萬不可用相象代替事實,把虛妄當成現實。她想或者不想,我想或者不想,都是隻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個噴嚏能達情表意,至今還沒有什麼證據。不過,有些事情是人們寧可信其有的。信其有才有希望期待。如果沒有信,那可就什麼也沒有了。我想,這纔是噴嚏之所以被塑造的如此美好的根由所在。

“啊嚏――”過敏有些不依不饒,想念有些不依不饒。真的,你會想我?是需要我辦什麼事情,那明天我就等着你的電話短信。是想起曾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利益往來,你得利我獲益了,那就留存心底。記憶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好事記着是汨汨快樂,壞事記着是處處憂心。我是記憶不好遺忘很多的人,我也是從遺忘裏得到過許多快樂的人。所以我要見着你,一定會與你共勉:學會忘記。

“啊嚏!”噢喲喲,突然想起,馬上就是清明了,這時候本來就是思念氾濫成災的時候。怪不得呢。我已經看到了祖墳,看到父母墳頭上的青草,看到了安靜躺在棺材裏沒有變化的面孔,看到盤旋在老家與墳塋間的烏鴉,看到有人趕着“早清明”點起的嫋嫋煙火。爹媽奶奶,大爺六爺,彆着急,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再有幾天,我們就去給您燒紙供祭,掃墓擦碑。一年一度春風勁,一年一度日子忙。去年似乎纔在眼前,又到了一個新的清明。思念在心意盤桓多日,只有在墳前一跪,才能在一時之間了卻終身難以剝離的情感。

夜風似乎安靜了。揚塵還會在空中翻飛嗎。昨晚沙塵暴掠,不免擔心起回家的氣象。又想這沙塵來得好。凡事早來總比晚來好。即便是壞事,來了,就過了,留給清明的就會是一片明朗翠綠了。

終於想到,沙塵帶起粉塵,還有更細小的PM2.5之類,可能透過窗隙鑽進來了。不然,半夜裏還能噴嚏連天把人吵翻?

20XX年4月3日

標籤:散文 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