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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夢的散文

散文2.72W

從小有個夢,這個夢在年輕的時候是一片燦爛的遙遠。它像一個空中的花園樓閣,脫離着塵俗,在無數次的想象中,像孩子手中的畫筆,透明的純淨裏映着五顏六色。在心的世界裏,那是屬於自己的一幅風景。曾被它深深迷戀,它像一個完美的情人,緊緊依附着自己的魂,在孤獨的寂夜裏,總在盪漾着一波一波的紋,如一泓深潭,散發着源源不斷的無形的堅韌與執着……

人生如夢的散文

青春不再飛揚,當生活歸於平淡,當愛情變成親情,當親人靜靜離去。還要重複着眼前每天的忙碌,這是生帶來的責任,無可迴避的生存需求。在落下一天的帷幕,偶爾看見窗外一閃而過的流星,那劃過的一道閃亮。在遙遠的天際,真實而又朦朧的消失。那美,是一種悽美,是一個靈魂飛上天堂之後留下的最後一絲留戀。便忽然想起自己心裏的'那道風景,有多久沒有去觸動了?當一切變成了習以爲常,慣性思維的順其自然,曾經癡迷的那道風景,卻變成了一塊迎風的景布!

步入中年,沒有了做夢的純淨,也沒有了多餘的空間,瑣事是一團亂麻,永遠也理不完。枯乾了心底的幽潭,眼裏只剩塵世的迷亂。那飛蝶花叢中的翩翩起舞,成了不經意的一瞥,那路過的風景,也只是無心的觀望。坐在車上,看一川的山與水的交織,泛起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淡淡的傷。在輕渺的音樂裏,觸及那塵封的記憶,如遙遠了的故事,永遠的成了過去。讀張愛玲的小說,那小女子的愛情,永遠的是無法肯定的迷離。於是恍如昨日的情境再現,一位才女的迷一樣的一生。她二十三歲因一部小說而一舉成名,在上海解放後,她卻握一紙船票去了香港。三十六歲時嫁給了一位五十多歲的劇作家。就在文學上大紅大紫時,又漂洋過海去了美國,之後國人與她是隔絕的,她像一朵花,開在大洋彼岸。花謝了,作了塵泥。季節的重複,花又開了,她的骨化作了塵,而魂又散出了幽幽的香。歲月已遠去,想起自己十九歲時,在一座大學裏,每天在夕陽黃昏時候,在高大的法桐樹下,獨自靜聽一個女人的傳奇《柳如氏》。那樣的無憂無慮中,在一部書的世界裏,去追尋一個虛擬人物的悲歡離合。也就在那時,去讀了整集的唐詩宋詞,一邊讀一邊寫些柔軟的詩詞,寫出來,也就找不回來了,像放在水上的紙船,搖擺着飄到了遠方。

一段霧紗相籠的歲月,短暫的如曇花一現。只是證明了與心底裏那個夢的靠近。落住在一個點,這點就是解讀這塵世的視窗,生在哪裏就帶了那裏的塵與土,無論你的眼界多寬多深,總是不自覺的和你的出生地血脈相連。李杭育是山東人,在杭州出生。於是他的小說裏總是水的變幻萬千。有人說,寫海寫不過鄧剛,寫水寫不過李杭育。李杭育筆下,盡是水巷縱橫的南國情絲,悠閒中帶着生活的精緻。在細雨濛濛裏,品着窗外遠山的茶香。於是我也常常想起家鄉的一草一水,濃蔭擁抱下的村莊,那紅磚紅瓦的房舍,像棋子一樣整齊的排列着,如軍營。這是平原的特色,與南方的錯落截然不同。很想描述自己的家鄉,儘管沒有秀麗的山,彎曲而多姿的水,它是寬闊平原的一個點,一個重複無數個點中的一個,像紛紛灑灑落下的白楊樹葉,有着相似的外形。家鄉永遠是家鄉他,它無論如何,永遠是魂牽夢繞的地方。落葉歸根,即使老去,也會期盼歸一在它的懷抱,像嬰兒渴望母親的胸懷,只有在它的懷抱裏,纔會安然。於是久久存着一個夢,希望有一日,能用一支筆,去勾畫出自己故鄉的一樹一瓦,及生活中的風俗情意!

有夢也就有了一些充實,閒暇之餘,在文字裏尋一種山水的樂趣,一種情感的感動。常常因夢而去做夢,做一些無限的美好,因此,總是微笑着面對生活,面對自己的家人。夢是虛渺的,但卻裝點了生活,裝點着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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