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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作文

莊周曾在某個小憩的午後夢見自己變爲一隻蝴蝶,夢醒後他記錄下中國古代哲學史上一個頗具價值且仍具爭議的問題:如何分清真實與虛幻。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作文

到底是人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人?古往今來的哲學家們爲此研究得不疲不休。但在我看來,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亦真亦幻如何能分得清楚?與其如此,不如在對本我問題的“糊糊塗塗”的狀態下,把握好珍貴的每一天。

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曹雪芹筆下的“閬苑奇葩”、“美玉無瑕”、“水中月”、“鏡中花”,從百年前殘破的手稿裏走出來,在人們的眼裏心裏有了生命,有了血肉。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映在讀者的心中,留在曹雪芹人生的戲劇裏。

曹雪芹的人生如同一場夢幻之旅,龐大的“百年望族”在一夜間就淪落爲苟延殘喘的冷門冷戶。年少時的行爲放蕩貪圖享樂被一貧如洗的生活滌盪得了無痕跡,只剩下仍舊傲岸的性情和滿腹華彩。現實的貧困和前半生的回憶令他大徹大悟,看盡世間繁華,冷眼權利富貴,在貧寒交迫中花費一生心血來完成這部曠世著作。可謂“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批閱三載,增減五次,此等如癡如狂,此等醉入人生,又有幾人能堅持,又有幾人能齊名?

活着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存在,更應該是精神上的進步。在墜入絕境之時,是屈服於命運,整天悲嘆回憶過去的榮華,還是堅強地執筆寫下這段辛諷的故事,一遍遍揭開自己的.傷疤,來抨擊這個可笑迂腐的社會?比這部著作更珍貴的,應是這份執着癡迷的曹雪芹精神。

藝術之名,向靈魂致敬

米開朗琪羅,在文藝復興的浪潮中被讚歎,被誣衊,起起伏伏如同風中落葉。最終的歸於平靜才讓後人恍然大悟:啊,原來這纔是藝術;啊,原來這纔是靈魂。

米開朗琪羅算是少有的高壽,在幾波幾折的人生中,他如何能堅持到最後的最後,我想這不是巧合。米開朗琪羅的一生都是在競爭中度過,他心中的“假想敵”纔是那抵擋住質疑輕蔑的最好武器。

青年的米開朗琪羅年輕氣盛,一定要與長他23歲的達芬奇一較高下。這種當時看來幼稚的想法卻爲米開朗琪羅提供了強有力的動力。洋溢着熱情與天才的米開朗琪羅在佛羅倫薩小有名氣,連老師都覺得“後生可畏”,不願教授他任何繪畫技巧。但他卻愈挫愈勇,在教廷的委任下,他完成了藝術史上的大作《大衛》,那年,他26歲。取得驕人成績的他太過耀眼,後半生都是在被質疑、被誣衊、被謾罵中度過的。他終於失去了假想敵達芬奇,於是,他將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裏,與自己鬥爭。他擔心自己的作品交給畫工上色會影響效果,一個人在教堂天頂上獨自畫描上色,整體改動共五次,那年他61歲。

米開朗琪羅的世界裏滿是思想的碰撞和靈感的迸發,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即使年近古稀,他的生命中也只是藝術。如果說是他良好的心態使他如此長壽,不如說是藝術滋養了這位心如止水的藝術家;如果說他太和自己過不去,不如說他只是對藝術做到至真至美,心無遺憾。

無論是曹雪芹,還是米開朗琪羅亦,或是其他的人--荷馬,歌德,特斯拉,伽利略,他們的一生或許短暫,或許爭議,或許潦倒,或許不堪回首。他們雖身軀飽受生活的跌宕,但思想卻在雲端遊走。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如果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臺戲,那我們又何必在乎自己被別人注視指點的竊竊私語?只須陶醉在其中,用血肉演繹出令人尊重的不朽形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