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滋味你是一半的雜文隨筆
楔子
大抵一種東西第一回吃,總是最好的。
汪曾祺 人間滋味裏寫到。
我內心感觸,想想也是啊,好多東西第一回吃到嘴裏,覺得驚喜和意外,吃到好吃的東西就像是獲得人生的獎勵,再怎麼發胖都沒有關係。美好的事物總是值得人們傾覆所有去追尋,追到了,也就結束了。
第一次遇見覺得可愛的人,大抵也是你覺得他最可愛的一回了。
1.米花糖
說到米花糖,不太瞭解全國各地是否都有這樣一種食物,但從名字來看,米花糖的食材想必是到處都有的,我家鄉這邊挨近四川,有一種吃法遵循四川的風俗,將米花糖用開水沖泡開直接喝掉,這樣的話就不叫吃米花糖了,應該是喝米花糖開水,老家這邊的米花糖是用炒米、花生、以及糖水(具體不太清楚是冰糖水還是糖漿)做成一大塊,吃的時候米花糖在嘴裏碎開,甜甜脆脆,還有花生的堅果香氣來口中瀰漫開來。小時候經常有那種推着板車裝着一大袋米花糖、爆米花、米花到各個小區大院兜售的手藝人,米花糖被切成小方塊,一塊塊的碼得整整齊齊,多少價錢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想並不貴,大概3塊錢就可以買一大袋,裏面會有10小塊米花糖。小時候家裏的餐桌上經常出現米花糖的身影,但我從來沒有自己買過米花糖,我並不太喜歡米花糖這樣的甜食,一來是不喜歡吃裏面的花生,二是總覺得米花糖的甜並不令人覺得很好吃,不像蛋糕巧克力軟糖這樣的甜食,米花糖的甜,是一種糖水凝結後依靠唾液融化,伴着米花在口腔裏打轉的乾澀感,和我同樣不喜歡各種酥是一樣的感受。
然而我外公很喜歡買來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外婆也挺喜歡吃的吧,總之饞嘴的我家裏只剩米花糖我也很難去吃它。但是米花糖總是悄悄地買回來沒多久就被消滅了。爲了解決幹吃米花糖的乾澀感,我經常看到外公一到晚上,就會去廚房取一個碗,拿一塊米花糖放在碗裏,衝上滾燙的開水,等米花糖完全泡散開,水稍涼後,不用筷子就這樣喝掉。
直到不久之前,我都很難明白米花糖到底好吃在哪,直到我讀了汪曾祺在寫家鄉的食物炒米和焦屑時想明白了。外公年輕那會兒是我完全陌生的年代,家境清寒,小孩也難得能吃上一分兩分錢的零食,更別說大人了,也許米花糖就是我外公年少時唯一能吃得到的零食,也許是一天趕着上工,開水衝米花糖簡單、快,隨便一衝就當早點了,也許是去別人家做客,沒什麼東西好招待,就衝了一碗米花糖,吃下去竟覺得暖和清甜。在步履不停的人生當中,外公的認知裏,米花糖仍然是一種暢銷好吃的小食,路過商店時,還是會習慣性的買些來吃。
怎麼說呢?就像小時候的棒棒冰、絲絲糖、唐僧肉和永遠衝不開的.高樂高一樣,和一段被珍藏的記憶有關,是某一個飢餓夜晚的小小訴求,是長長的路上的一個老朋友。生活越來越好了,你有了更多更好的選擇,但是某一個完全不特別的日子突然會懷念,那時食米花糖的日子,那時陪伴在身邊的人,滋味不盡然是當初那般滋味,而萬象也非當初的萬象了。
外公外婆還經常買的糕點有牛軋糖、牛皮糖、桃片糕、桃酥,牛軋糖是牛乳和花生製作的硬糖,牛皮糖是用花生和明膠製作的軟糖,這樣的零食環境下我仍然沒有養成喜歡吃這些傳統中式糕點的習慣,後來手工牛軋糖風靡全國,網上牛軋糖的花樣衆多,抹茶的、蔓越莓的、奧利奧的……,讀書時放假回家之前我買了一些手工蔓越莓的牛扎糖給我外婆吃,她可能是我見過們家裏最喜歡吃牛軋糖的人了,外婆嚐了以後說很好吃但是並沒有吃很多,反而號稱不喜歡吃的我吃的挺多。我想是因爲甜食很難消化,並且需要不停的咀嚼所以外婆吃不了太多的緣故吧。
不知不覺間,外婆更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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