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有味是清歡雜文隨筆
晚上在街上晃盪的時候,正好路過了那個賣各種小吃的衚衕,吃了最喜歡吃的牛筋面,高中上晚自習前經常和二傻來吃,多少年了味道依然沒變,不管走到哪裏都常常想念,現在的心境自然不同了,身邊的人也不在了,感謝阿姨依然還在,給我一些慰藉。
我的整個高中生活怎麼繞也繞不過去的一個人就是二傻,整整三年我們陪伴在彼此身邊,一起製造了數不清的回憶。那是照亮我生活的一束光,儘管微弱,卻足夠溫暖我的餘生了。
二傻是個挺酷的女生,一頭個性短髮,簡約中性風。如果個子高點的話,我毫不懷疑別人會以爲她是我男朋友哈哈。我們認識于軍訓,那個時候還不太熟,後來上了一兩個星期課才慢慢熟絡起來。每天在一起也沒有特別多話,就是一起壓壓馬路啦,一起看看電影,一起去河壩兜風,去體育場散步,一起去溜冰。是一種很舒服的狀態。
人這一生就是不斷遇見,無緣的擦肩而過,有緣的同行一段路,所謂因緣際會嘛,也不用勉強,就是在分岔路口走向了不同方向而已。但我們擡起頭來看見的永遠是同一個月亮和同一片星空,這就足夠了。
心情很好,於是去河壩溜溜,月從雲裏出,耳機裏周杰倫在唱,颳風這天我試過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許會比較好一點,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很遠……生命本身的確值得我們感恩。
也許生活的本質就是美好,人間有味是清歡,只有在這樣的'一些時刻我們才能感受到。生命中美好的時刻這麼多,然而我們卻更重視苦難和痛苦,往往要到時過境遷才憶起那些快樂和幸福。
高中有段時間經常翹掉晚自習來河壩吹河風,好像這樣就能吹散遊離的情緒。W是文學社社長,某次上課寫稿,我記得很清楚第一句是十七歲的天空爲什麼陰霾一片……明明有那麼多美好的事和美好的人,只是當時的我們身處迷宮,沒有方向,像無頭蒼蠅一樣橫衝直撞,弄得遍體凌傷依然困在自己的情緒裏,過分誇大了那些悲傷痛苦和迷惘,以致記憶清晰而深刻的將它們拉長了一整個青春。
W和我挺有緣分,但我們好像緣分來得太早了,所以去得也太快。我們同一個小學不同班,但經常在走廊上遇到,也算是臉熟彼此吧。同一個初中不同班,班級不在一層樓所以從沒在校園裏見過,只在某間書店門口遇到過一次。高二文理分班分到了同一個班級,開始各自有自己的朋友圈,後來不知怎麼走到了一起(現在想不起來爲什麼了)那個時候我、二傻和W是個小團體,經常廝混在一起。
W是個情路坎坷的女生,傷她最深的那段感情我沒親眼見證過,不過男生我認識,就叫他L吧,我們從同一個文科班分到了同一個理科班,後來還有緣做了一段時間的同桌。只是對他的印象只剩白、名字好聽、最深的莫過於他簡直是睡神啊,可以從早自習班主任走過後開始睡,如果中間班主任不來查班就一直睡到放學,下午也是如此,偶爾晚自習清醒會和我們說說話。他們的開始源於一場打賭,L就是這場打賭的發起者,只是付出行動的是另一個男生G,G並不喜歡W,只是爲了打賭贏才追求W的,他們只交往了短短一段時間,W後來告訴我G從來都沒有找她出去玩過,這段戀情無疾而終。後來W就和L交往了,我也記不清他們是怎麼開始的了,印象深的是W給我講過的幾件事,下課的時候L玩的一羣男生都出去玩了,L沒有去,W問他怎麼不出去玩,L說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和你說說話。他們在河壩散步的時候W的鞋帶散了,L蹲下去給她繫好。L是喜歡W的,可是應該只是喜歡,L一直和初戀女友糾纏不清,這造成了他們的矛盾,W又是個細膩敏感的女生,所以導致他們不歡而散。
W和我也是這段戀情結束沒多久才熟悉起來的,我能感受到她悲傷痛苦,整天嘻嘻哈哈的只是僞裝,但我不知道怎麼勸慰她,語言有時候是很蒼白無力的,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一回事,畢竟刺沒刺在你身上。
林宥嘉唱,我曾擁有你真叫人心酸。
回到家敲完這些字,月從窗裏出,沒有星星,也沒有風,依然是個溫柔又多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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