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意氣隨筆
五週歲的時候,我被姥爺領着去拜會我未來的書法老師。我在街心花園裏看見您,您穿着一身白色綢子唐裝,板寸髮型,體型精瘦,您手中提着一隻拖把,在地上龍飛鳳舞地寫着,旁邊放着一桶清水。然後,姥爺對我說,“來,這是你常老師,叫老師。”
回憶在您家練書法的日子,我只記得窗戶前面的畫眉鳥,翔哥哥捏的玫瑰花,婆婆做的點心,卻始終想不起您教我寫過什麼。
您家裏那些文人墨客的筆墨以及您教我學的書法,都在時光的沖刷下漸漸模糊。只是記得這樣幾個片段——
您握着我的手,讓我緊緊地攥住那隻毛筆,對我說,“寫——豎——橫折——橫,好——一筆豎下去——用力!好——豎——橫折——好,裏面是個或者的‘或’,會寫吧,哎哎,別撇,好——橫,就這樣——中——國——,這就是我們地大物博、幅員遼闊的中國的寫法,寫這兩個字的時候,尤其要方正端莊啊!”直到現在,我寫到“中國”二字時,無論怎樣懶散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下筆也有力了幾分。
您教我背《沁園春·長沙》,我不知怎的就是記不住“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幾個字。師母說,你想想老師看報紙時的樣子。我笑了,然後這幾個字就像用刀子刻進心裏一樣,再也忘不了了。
跌跌撞撞,我行走了十幾年,回望,也只剩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到了該上小學的時候,我被忙碌的爸媽從外婆家接走,隨後進了寄宿學校。從此,我沒有了跟您學書法的機會,但我真的很愛毛筆字,所以從未擱下寫毛筆字。
夢醒時分,我還是會想起什麼。那時候,我拜師進門,應當是跪下磕頭的,可我不知是什麼想法,就是不跪。姥爺在旁邊着急,我就是倔在那兒,還是您笑着說:“磕什麼頭呢,這個徒弟我收了。”還記得跟我在一起學書法的翔哥哥寫不好會被打手心,我卻從來沒被打過。您總是會花更多的心思來教我。我還記得,您握着我的手,寫“平”字那一點,寫了一次又一次……諄諄教誨,我怎會忘記。
今年過年我去看您的時候,一切都大變樣了。您家原來住四樓,如今卻搬到了一樓,那些古色古香的筆筒、架子以及各類字畫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類紅黃醒目的東西貼在牆上,牆角被海綿包着。婆婆推着您來客廳,您誰都不認得了。我說,“我是瑞瑞。”您擡了擡頭,“哦,瑞瑞,瑞瑞。”婆婆說,您患的是阿爾茨海默綜合症。我不願用那個殘忍的.通用名來稱呼您的病。真是世事無常,我心裏一陣酸楚。
那天,翔哥哥也來了,冷冷地看我一眼,感覺很陌生。大約是時隔多年,他早就忘記我了,況且,我早就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女孩了。我們要走,婆婆不捨,您在後面突然發出幾個含混不清的音,我卻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在很久以前,我跟媽媽去河口的時候,您對我說:“好好寫字。”今天,我依稀聽着也是這四個字,您是認出了我嗎?
婆婆說,您那年看了姥爺帶來的我寫的《少年中國說》後說,“配上這文章,猶有意氣。”婆婆郵寄過來一份您的墨寶,上面赫然寫着四個大字:“書生意氣。”婆婆說,這是您最得意的墨寶。還有一副“溫良恭儉讓”給了翔哥哥。
最近,我又做了一場夢。我夢見,我在不停地練字,練的就是“書生意氣”四個字。您在我旁邊指導着,筆下是一片雲霞燦爛。您一生執筆,就是“書生意氣”四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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