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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從軍徵改寫彙編15篇

十五從軍徵改寫1

淒涼的秋風捲起四周凋零的黃葉,風中,白髮蒼蒼的我手持一碗煮好的飯食,淚水沾溼了我的衣裳。看着那滿院墳冢,我獨自在那秋風中獨自嘆息,是一聲聲低沉而微弱的嘆息,我想抓住那流失的歲月,但力不從心啊!

往事隨風,思緒漸漸回到從前。十五歲,一個多麼令人振奮的年齡!當年我氣宇昂揚,欲攀天摘月、下海撈蛟。少年大志,盡顯心頭。當徵兵之令傳來時,沒有半絲猶豫,在家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揹負行囊,策馬揚鞭,消失在那天際之中。

來到邊疆,拿起武器,一股傲然於天地之情從心中升起:從此,我定要保家衛國,殺敵立功。

幾十年,都在腥風血雨中度過;多少次,看着戰友們含恨而別。少年的不屈之心,已在一次次傷痛中消逝;少年的壯志豪情,已被時光磨平。幾十年了,雖然在一場場戰爭中僥倖逃生,可仍未成爲將領,是懷武不遇,還是老天的玩笑?銅鏡中,發現滿頭青絲變白髮;看見烏黑的鬍鬚已披霜;臉上也起道道皺紋;已是老大徒傷悲。畢竟我不是趙子龍啊!是到了離去的時候了。一次次申請,一次次等待,連頭上白絲也隨着秋日邊疆的枯葉一起凋零。終於,將軍同意了我的請求。一絲悽然苦笑浮現臉上,回鄉時,才發覺自己已一無所有,少年心志已如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掏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了。

到了家鄉,已是面目人非。昔日共同嬉戲的同伴皆已夕陽西下了,唯我斷腸人還在天涯。村中一個個未程相識的面孔令我感到心寒:回來又有何用?家在哪兒?家中還剩餘誰?問了位同鄉,見他指了個房屋,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我早就看見了那間破敗的房屋:屋頂殘磚碎瓦,院牆已被推倒,正門僅剩半片門板,院中伸出一棵枯樹,顯得陰森恐怖。看着我走向那間屋子,周圍的人都心生猜疑:那間屋子十幾年前就已無人居住,他來幹什麼?

走進屋,看見屋樑上有野雞在哀啼,廳中、院中長出了各種雜草,後院中的狗洞已變成了野兔洞,一股悲痛心情頓時將我的心填滿,那一座座的墳包,都訴說着一個個我不知道的故事,幼年時的回憶,與之形成了今非惜比的鮮明對比,兩行熱淚從我憔悴的老臉上空流着。往事隨風,一切皆緣。緣起緣滅,由天註定。我採集好食材,回屋做飯,飯好後,看着那些墳冢,傷痛之情又一次浮現。誰人與我共餐呢?心中問道,無奈一嘆,細細算來,自己已耄耋有餘了,而那塵緣往事,皆隨殘風而去。改寫《十五從軍徵》-eletric-eletric的博客

遠處,是誰在嘆息?天際,是誰在哭泣?風中,有誰人遠去?心裏,有幾許淚滴?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人生悲劇,莫過於此!

十五從軍徵改寫2

秋風呼嘯地吹着死氣沉沉的地面,產生了悲涼與失落。遠方,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拄着木杖趕到破敗不堪的大門口,在他的背後,夕陽無力地把身影投影在荒草叢生的農田上,呈現出這名老人六十五年痛苦的記憶力和心裏空蕩的傷痛。

六十五年之前,這片村子富饒而充滿活力,一隊士兵進到這片村子時,一切都變了。成千上萬木棍和鞭子驅逐着這兒成千上萬的青年人。一位十五歲的青年人被逼着越過一條條泥石小道,伴着道上飛舞的灰塵,踏入了不明的旅途,踏入了一個不能掌握的悽慘社會發展。

翻山越嶺的大家,順向着遠處天際邊考慮。她們不清楚,成千上萬血水與性命將在邊疆的關隘中消逝。一次次爭霸;一次次伏擊;一次次出血;一次次放棄。獲勝和不成功都更改不上她們的思鄉之情。時刻遭遇身亡的痛苦和對故鄉的想念彷徨在她們心間,有時候想跳到烈焰中逃離凡俗的艱難困苦,但是一想起家中的家人等待自身的迴歸,她們憋住了一次又一次痛苦的難熬。

也是一次對戰,在寡不敵衆的情況下,殘餘部隊逃趕到一座荒涼好長時間的孤城,解決對手洶涌澎湃的軍隊,解決本身那工作員寥寥無幾的城頭,這名老年人對對手說:“不!”。殊死的交鋒以後,絕大多數人都去世了,短暫性的還擊吞沒在無垠的平原區中,但敵人也努力了慘痛的死傷。無力的馬蹄把這名老人帶出了失落的競技場。

六十五年的戰爭給了這名老年人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體和六十五年的痛楚記憶能力,跟他一起去的老鄉都過世,留出了一副副屍骨和一縷縷輕煙。他邁進了破敗不堪的村莊,遠遠望到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脖子前傾老年人,踏着厚實的步伐來到這名脖子前傾老年人邊上,迫不及待地瞭解道:“我家中有哪些人?”駝背老人無可奈何的迴應道:“放眼望去是家裏,早已變成了松柏參雜的一片公墓。”他悲從中來,卻不可以嚎啕大哭,只有老淚縱橫。來到破敗不堪的正門口,開啟已一開始腐爛的房門,也是展現出一片淒涼的風景,機警的野兔子從狗洞中鑽走,野山雞敲打着翅膀飛到彎折的屋樑上。房內生出了天然的的稻穀,枯井邊生出了天然的的葵花。老人把穀子搗爛,把葵花采下,幹了一頓簡易的飯食,飯立刻便會搞好,卻不知道喊誰用餐。沒法一個人吃下這飯食,只能在這裏悲涼的村子裏,遙望修真。

十五從軍徵改寫3

整齊的步伐朝我的耳朵傳來,我心跳一下跳的好快,然而快馬加鞭的跑回家中,告訴家人——部隊又來徵兵了。他們幾乎快要瘋掉。我今年年滿十五,到了參軍的年齡。他們連忙吧我藏了起來。

軍隊來到我家門口說:“喂!老頭,趕快叫你兒子出來。”爹着急的說:“我家沒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別聽他廢話,快搜。”爹急了,跪下來說:“別搜了,我給你磕頭了。”我趕忙從柴堆裏出來:“爹,別磕了。給他們磕頭不值得。我走就是了。”爹含着淚說:“別走,我只有你一個兒子,你走了我怎麼辦啊。”而我卻被他們硬拉去了……

然而我現在已八十有餘了。軍隊終於讓我回家了。我冒着嚴寒,回到了相隔兩千餘里,別了六十餘年的家去》

一路上我帶着僅有的盤纏,奔回了陌生的家。我終於走不動了,就依靠在樹旁。突然前面來了位像似八十餘歲的農夫》便起身,問:“請問一下,劉家村在哪啊。”農夫摳着腦袋說:“這就是劉家村啊。請問您是?”“我是劉朝拓”“原來是朝拓兄啊,我是劉標雄啊,不認識我了嗎?”“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嗎?”他嘆了一口氣說:“你的家人已經不再人世了,這書的後面便是你的家。我哭着爬了過去,只見野兔亂串;野雞亂撲;野生穀子長滿了庭院;野生葵菜佈滿了井沿。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冷風吹進屋中,嗚嗚的響從窗隙向遠處一望。蒼黃的天底下,只見幾個蕭索的房屋,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

就這樣慢慢的睡着了,永遠的,永遠的……

初三:陳潔

十五從軍徵改寫4

傍晚時分,千辛萬苦的行程終於抵達目的地了,我終於走到了這熟悉的村口。回想當時不到十五歲就從軍,如今已經快要八十歲了。這一別竟然有六十五年之久了,希望家裏人都還健在,希望他們還能認得出來我。

如果有年輕時的體魄,恐怕這一刻我早已飛奔到家了。只可惜,多年的征戰,使我身上落下了無數的刀疤,得了不少疾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父母,哥姐會認得我嗎?一想到這,瞬間的歡喜便化爲憂愁!

“呱呱”“蛐蛐”一陣陣蛙鳴,蟲鳴傳來,好熟悉的生意,好美妙的樂曲。這大自然的天籟,那戰爭的廝殺又怎能與之比及呢?我不禁想起了少年時的快樂時光,趕緊加快步伐。

我家差不多就在這附近了吧,我環望四周,希望眼簾裏能出現那熟悉的身影和那個溫暖的家,然而卻一無所獲,我焦急地皺緊了眉頭,恰好一老農經過,我趕緊向他詢問:“請問**家在哪,怎麼沒看見?”“噢,看那一大排松樹後面,就是了。”老農用手給我指了指,順指而望,但見野兔從狗洞鑽出鑽入,野雞在牆上亂飛。即便我不願相信那破屋就是我家,但還是前去看了看。

來到屋前,咳,這的確是我的家呀!不過怎麼如此破爛不堪?輕輕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只見庭北立着四塊墓碑,上面竟寫着爹孃哥哥姐姐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眼淚瞬間如雨淌下,我苦苦等了六十五年竟是這樣的結果,“爹孃……”我嚎哭着撲在他們墳墓前,身子癱瘓下來,泣不成聲……

戰亂啊,你真的是魔鬼啊,你讓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健康,我恨啊!我多麼希望我可以出生在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啊!

十五從軍徵改寫5

十五歲時的一個夜晚,秋風瑟瑟。我正和家人吃着香噴噴的晚飯,一羣人狼般兇惡地將我抓走,帶去充軍。我只得含淚告別家中的父母親,告別哭的已成淚人的弟弟妹妹。

一路上,南征北戰,風餐露宿;看花看花謝;冬去春來,似乎已經習慣了生離死別,看着一個個戰友離我而去,彷彿我的生命也要走到了盡頭,可經過了幾十年的戰爭,我卻一次又一次的僥倖逃生。

來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家鄉,早已不是當年的活力十足,一路蹣跚前行,拖着顫抖的影子,四處環望,遠看見一同鄉人,便上前詢問:“請問,哪裏是我的家,我的家中又有誰呢?”他指向那一座連一座的墳墓,我頓時腦間一片空白。走到了門前,只看見那兔子從狗洞出入,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我心中涌出一股悲傷的無力感,看到門前還種着些野穀子,野菜,便摘了一些準備做飯。

飯菜熟了,卻無人與我一起分享,心中一陣陣孤寂感。我出了門,望向那一座座墳墓,一下子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大喊着“兒子不孝啊,本想着身披盔甲,回到故鄉,讓父母享清福,可沒想到,卻是如今這種情景,是兒子不孝啊!”

天空飛過一隻孤鳥,哀鳴的叫聲彷彿訴說着我的情緒,我慢慢閉上雙眼,感受着死一般的寧靜。

十五從軍徵改寫6

“你,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兒子幹什麼?”“我們是徵兵的,但凡年滿十五的男子皆要參軍。”說完,幾個兵丁威脅着亦小六跟他們走。亦小六看着阿爹阿孃說:“爹,娘,你們別擔心,我會回來的,我還要吃你們做的飯呢。”

黃沙漫天,戰馬嘶鳴,亦小六手握長戈,看着敵人朝他奔來,亦小六心中想“我得活着,我還要回去。”

軍營門口的樹黃了又綠。又是一年春天,戰爭終於結束,亦小六在戰場中僥倖存活。可此時的他已年過古稀,但是他對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和魂牽夢縈的故鄉的思念與日俱增,於是他毫不顧及自己年邁的身體,幾經周折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亦小六看着這似曾相識的小路,他不禁落下了淚:“爹孃,兒子回來了啊!”

“爺爺,你是從哪裏來的呀?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呀?”亦小六還在那兒沉思,突然一個小孩兒問亦小六。亦小六面帶微笑地說:“娃娃,你知道亦家在哪兒嗎?”那小孩兒一聽,說:“哦,老爺爺你是找亦家啊,喏,你看,那長滿了松樹和柏樹的地方就是亦家。”亦小六聽後,高興地從兜中掏出僅有的兩個銅錢說:“娃娃,謝謝你,這錢你拿着買些糖吃。”

說完,亦小六邁開步伐向那長滿松樹柏樹的地方走去。

“這,這就是我家?”亦小六半信半疑地看着殘破不堪的茅草房推開了門,“嘭”,一扇門被亦小六這麼一推竟然倒在了地上,一隻野雞撲閃着翅膀突然飛到房樑上去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亦小六看到自己家中是這番景象,大喊一聲:“阿爹阿孃,我是小六啊,我回來了。”但是亦小六沒有聽到阿爹阿孃的迴應,迴應他的,只有無聲的寂寞。

亦小六尋遍全院,最終只在後院看見兩個墳墓,從墓碑上面刻着的字,亦小六知道了那是父母的墳,他只覺腦海中“轟”一聲,眼淚順着臉頰流下。

65年了,亦小六真想好好孝敬一下父母,他曾想着親手給父母做一碗飯,可是……他慢慢地收拾了一下院落,用庭院中的野谷、野菜做了一些食物,然後他滿臉是淚地喊了一聲:“爹、娘,飯好了。”可是,他聽不見任何迴應。他雙手顫抖着將食物端到爹孃的墓前說:“爹、娘,兒子不孝,沒能看到你們最後一面,如今我回來了,就孝敬您二老一碗羹飯,你們要是餓了,就吃點兒吧。”

亦小六在墓前陪了一會兒父母,然後在父母墓前磕了三個頭後走出了家門。

但是出了大門,亦小六茫然地看着已經西下的太陽,看着它還竭盡全力地釋放餘暉,可是亦小六全然感覺不到它的溫暖。他的腦海中浮現的依然是戰場廝殺的場面和父母老去的樣子,他的雙眼噙滿了淚水,那淚中充滿了苦痛,一滴滴落下,浸溼了亦小六的長袍。

而此時,太陽也徹底落了下去。月亮,放出了冷酷、無情的月光。

十五從軍徵改寫7

“唉,又要有一些孩子被迫出征了。可憐他們小小年紀啊!“人們在議論着城牆上張貼的寫有新一批徵兵人名的告示.我擠到人羣中央,緊張地看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快看完時,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應該沒有我吧!可我的名字卻赫然的出現在最後一個.那喜慶的紅紙瞬間恐怖的黑色,將我無情地吞噬。

十五歲年少的我,不得不參軍出征.在離別的時刻,我的家人,許多的家人,來向我送別.離別的悲傷讓我們淚流滿面.我一一向他們告別,看到比我小几歲的弟弟,我囑咐他:“要好好照顧爹孃......“未等我說完,他苦笑道:“兄長,明年,我也不得不去參軍......“說完,我們兩兄弟抱頭痛哭,不知怎樣從悲傷中走出來.我走了,我對送別的`親人們大喊:“我會早些回來的!“但我看到的卻是他們更加傷心地流淚,我不解。

沒想到等待的日子那麼漫長,就像汪洋中的小船不知岸在何方一樣.我在戰場上廝殺以麻痹自己思歸的心,但每次看到自己日益斑白的鬚髮,心中難免涌起無限悲傷.在中秋的前一夜,我看未圓的明月,心中默默祈盼:可以得到回家的消息.我期盼着,在期盼中入睡.但是弟弟去世的惡耗卻像晴天劈靂一樣向我擊來,他走了,先我一步地走了,連屍骨都未找到,難道這就是士兵的歸宿?中秋夜,我咒罵着月亮:爲什麼不讓我們一家人團聚?我累了,厭倦了,真的厭倦了.我倒在月光下,看見如海的淚水,洶涌而來,我看到了月亮在落淚......

“你的兵役已經服滿了,可以走了!“我可以回家了!內心無比喜悅,什麼都沒收拾。拿一根竹棒,拄着它往家的方向行走.雖至耄耋之年,但我的步伐卻變得矯健了,我變得年輕了。我走在夢中走過無數次的路,日夜兼程。

終於在一個清晨,我走到了家.那天有些陰,但我的內心卻充滿了陽光與溫暖!我想着家人見到我該是何等的欣喜,我們一家人又可以歡聚一堂了.看到同鄉的一個人,我高興地問他:“我的家 中有什麼人?“

但他並不認識我,我高訴他我的名字,他看着我,在記憶中艱難地尋找我的影子。“我想起來了你的家在那裏。“突然,他皺着眉頭,悲傷地說:“ 有許多墳墓,長着松柏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說着指向一幢破舊的房子,來不及告別,我蹣跚地跑到那幢破屋旁,門上的鐵鎖鏽跡斑斑,輕輕一拽,就掉落了。吱吱呀呀地門開了。這時,院中的野兔急忙竄入狗洞,野雞也快速飛上房樑,上面有一個巢,裏面有一窩雛鳥,很快樂的一家.院中一片蒼翠。野生的穀子霸佔了整個院落.井沿上盤踞着野生的葵菜.家人喜歡整潔,爲什麼院落會如此凌亂......我發瘋似的跑到院後,看到一個個墳墓,墓碑上刻着親人的名字,僅差我和弟弟的.親人全走了,僅剩我與這院落,這難道就是我苦苦思念了幾十年的家嗎?

真的是這樣嗎?那就讓我也沉睡在這裏吧!

我打掃着庭院,準備在這裏了此殘生.我撣盡蛛網,卻撣不盡內心的悲傷;我拔掉雜草,卻拔不完心中的淒涼;我拂去屋中的灰塵,卻拂不去絕望對心靈的塵封......一切恢復了原樣,只是人已不在。

我借來穀子,舂穀做飯,用野葵來做菜。羹飯熟了,端在桌子上,只有我一個人,與夢中歡聚的景象相去甚遠,還有誰可以與我共享?

走出庭院,向東看,那是我離開的方向。“我會早點回來“的呼喊還在耳畔,但我早已不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年,現已是皓首銀髮的耄耋老人。當年送別的親人,許多的親人都走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聽到我的呼喊後,他們哭得更加心傷了,因爲那一別就是生死相隔。我向蒼天呼喊:“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天空報以我的只是淚水,無盡的淚水,那就讓我絕望的心淋得更加透徹吧!

新一批參軍的少年在向親人告別,哭聲如濤。他們也希望自己早日與親人團聚吧!他們在雨天離去,又是否會在晴天而歸?

十五從軍徵改寫8

原文:十五從軍徵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改寫:

曾經,輾轉流離,南征北戰;曾經,刀山劍海,風餐露宿。看花開花落,望天上雲捲雲舒,曾經那個充滿朝氣的少年已不依然,但盼望歸家的念頭一直未變。天天等,日日盼,盼到雙鬢髮白,終可如願以償。

秋風蕭瑟,落葉無聲,60多年間,多少神勇威武的將領死在戰場上,多少朝暮相處的戰友倒在血泊中,多少次我與死神擦肩而過,多少次在夢裏與家人團聚。而今,盼望幾十年的願望終未落空,總算可以遠離硝煙,回家養老了。

走在鄉間小路,巧遇我兒時的玩伴:“啊!你是······多少年不見了······”從他看我的眼神中,我不免看出一絲憐憫,對我嗎?聊罷,我帶着萬分激動的心情踏進家門,而眼前的景象頓時淹沒了我所有的喜悅:墳墓相連,松柏混雜,院牆倒塌,稻草滿地,大概是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幾隻野兔從狗洞裏竄了出來,野雞胡亂拍打着翅膀飛上房樑,濺起一陣陣灰塵,庭院裏滿是野生穀子,曾經的那口老井——我們全家人的生命之源,周圍也生滿了葵菜,我的淚水霎那間涌出了眼眶,原本祥和安樂的家園竟變得如此頹唐,這就是我的家?

從院內弄來些野谷野菜,架起火爐,煮飯充飢。飯熟,坐在桌旁,竟如此悽清,回想曾經,一大家人圍着一張小木桌,邊吃飯邊談笑,其樂融融。而今,木桌依舊,而我的家人都已離我而去,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無離家之時親人的呼喚,亦無征戰之際戰馬的嘶鳴。

夕陽西下,院內那棵陪我兒時成長的果樹已漸凋零,而我也將隨着那樹上最後一片葉子的凋落飄然而去。

十五從軍徵改寫9

我15歲參軍,80歲才得以回到家鄉。在路上遇見了同鄉人,就問:“我的家裏還有誰在?”鄉里人說:“遠遠望去那兒就是你家一座墳墓。”

野兔從狗洞裏出入,野雞在屋樑上飛來飛去,院子里長着野谷,井邊長滿野葵菜。我就用他們做飯,飯已經做好,卻不知道叫誰一起吃。我想起了家人,一口飯也吃不下,只能東張西望,默默流淚,感到絕望。戰爭給我們帶來深厚的苦難,我已經沒有依靠了。

十五從軍徵改寫10

十五歲那年,我離開了親人,走向那無情的戰場。到了如今我八十多歲了,才能回到我朝思暮想的家鄉,與離別已久的父母姐妹團聚,懷着這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踏上了歸途。

經過長途跋涉,我終於回到了家鄉,六十五年過去了,我的家在哪裏我都忘記了,在路上我偶然遇到鄉里的鄉親,於是我就試着問他家裏的情況:“好久不見啊,近日可好?我家中有誰在家?”這位老鄉可能還認得我,無奈地指着我家:“遠遠望去,那就是你的家,那已經變成松柏摻雜的一塊墓地了……”說完,他長嘆一聲,離我遠去。我順着老鄉指的方向,找到了我的家。來到家門口,我看到了一篇極其荒涼的景象:一羣活蹦亂跳的野兔正在曾經的狗洞裏安了家;一羣野雞飛到了我家的房樑上;院子裏雜草叢生,長滿了野谷;水井邊上也長滿了野葵。我心想:這真的是我昔日與家人居住的住宅嗎?我採集院子裏的野谷用來做飯,摘了幾棵野葵用來做飯。飯菜不一會兒就熟了,但是我不知道要與誰一起享用這頓晚飯。走出門外,望着東邊的樹林,一股悲傷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知不覺,我的衣裳已經被淚水打溼了……

十五從軍徵改寫11

依稀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強行堅持去參軍時父母倚在那棵茂密的槐樹下,淚眼汪汪,兩行濁淚順着臉頰流下。父母是多麼的不捨啊,而我卻一意孤行,臨走時連句告別的話都不曾說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六十多年了,我終於回來了,可……

當年那茂密的槐樹不知是何原因,變得枯萎。迎面看見了一個老鄉:“老鄉啊,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阿虎啊!我家中可還有誰健在嗎?”在這樣一個殘酷無情的社會中,我已不再奢求家人可以生活的美滿幸福了,只希望他們還可以苟活於世。“哦!阿虎啊!唉!那,便是你的家了,不過那已是松柏成林墳墓一個挨着一個了,唉!”老鄉搖着頭,嘆着氣走了。

這個消息就好像晴天霹靂一樣,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突然,我就像發了瘋一樣,踉踉蹌蹌的向前面那片成林松柏跑去。當我氣喘吁吁地跑到那時,呈現在我眼前的是這樣的一幕:

野兔眨着血紅的大眼睛,十分驚異的看着我,然後一溜煙的從狗洞中跑了出去,房樑上的野雞也因爲我的到來而亂飛。那房子也破舊的不成樣子,門框上那半扇門正垂死掙扎着,發出一種讓人倍感淒涼的”吱吱呀呀“的聲音;窗子不見了,空留下窗架在那堅守崗位;牆皮早已脫落,牆面凹凸不平的,到處佈滿了灰塵,蜘蛛網。原本乾淨的庭院生長着野生的穀子,井邊也因無人而生長着葵菜。天哪!這是我的家嗎?院內那棵茂盛的棗樹,早已枯死,我彷彿又看到了娘打棗時的笑容。爹,娘,你們在哪裏呀!

就地取材做了點粥和湯,可是我去不知該與誰一同分享。看了一眼飯菜,嘆了一口氣,艱難的站起身,蹣跚着走出大門,看向東面那棵老槐樹時。淚水如決堤一般涌現於眼眶,沾溼了我那破舊不堪的衣衫!

朦朧中我看到枯萎的老槐樹變回了當年的茂盛,而爹和娘正坐在樹下乘涼,他們好像看到了我,微笑着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與他們一同乘涼。我笑了,邁着不穩的步子向他們漸漸挪去,依偎在他們的懷抱中甜甜的睡去!

當第二天清晨,人們在一棵冒出新芽的老槐樹下發現這個衣衫襤露的老人時,他已躺在樹下微笑着死去了。

十五從軍徵改寫12

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考上狀元。可就在我十五歲時,戰爭打破了我的夢想。因家中父親年事已高,弟弟又小,義不容辭參軍的任務落在我的頭上了。

依稀記得離家時,回望自己的家人時,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流出來,想着再見到家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只好把對他們的愛埋藏在心底深處。隨着軍隊的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目睹戰爭的煙火,每天見到朝夕相處的戰友們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裏,自己心裏恨戰爭得殘酷。可是因爲看慣了戰友的的生生死死,我已麻木了:我深深的認識到自己只不過是棋盤上一個小小的士卒,終究會被棋手擺佈一生,戰死沙場。然而我沒料到的是:我的生命如此頑強,一場有一場惡戰,我終於挺過來了。值得慶幸的是:我熬過了六十五個日日夜夜。如今將軍看到我我像一條拉磨的驢子一樣不行了,可憐我,勉強答應我回家。我得心裏別提多麼高興,想到終於可以和家人團聚了。加快腳步往家奔走。

我也記不得走過多少時日,吃過了多少苦,終於來到了渴望的夢寐以求得家鄉。看到了家鄉人,打聽了家中情況,他指了指我家的方向,唉了一聲,轉身就走……,我趕緊奔向家門,這哪裏是家呀!荒無人煙,我真不敢面對呀!房屋快要崩塌,兔子野雞時常從狗洞出入,屋頂和井旁長滿了旅葵,屋內破爛的衣服已變成灰了,散發出陣陣黴氣,讓人窒息,我用院內的糧食做熟了飯和菜。卻不知道該送給誰來吃?飯後,我蹣跚的走向院子向東看去,眼淚禁不住流下來……

我問自己:爲什麼蒼天對我如此不公呀!用自己年輕的生命爲代價,換來的竟是更大的不幸。我將如何生活下去呢……

十五從軍徵改寫13

那年他十歲。

他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每天跟着晨光起牀,跟着夕陽回家,在田野之中穿梭,割麥子,採油菜,在花花草草之中,他的笑容格外燦爛。有天,回家後,母親破了例,沒給他和兄弟姐妹吃高粱面兒,吃的是玉米棒子,雖然玉米棒子不是什麼稀罕物,但這種要賣錢養家的東西是不可以吃的。母親笑着對他說:“五娃,你大哥要參軍了。”他聽了,格外羨慕大哥,在他愛看的《三國演義》裏,那些穿着鎧甲的將軍是他最愛的人物。他笑着對大哥說:“大哥,參軍是不是很好玩?”

大哥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對他說:“參軍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他嘟了嘟嘴:“可是我長大了想參軍。”大哥摸了摸他的頭:“五娃乖,長大了你就可以去參軍了。”他點點頭:“嗯。”那天,大哥走的時候,他的眼裏除了對大哥的不捨,還有一種叫做夢想的光芒。

那年他十五,鄰國的軍隊進犯,軍隊再次來徵兵,當父母還在猶豫是選二娃還是他時,他毅然決然的對父母說:“爹,娘。我要參軍。”母親的眼淚滴在了那並不華麗的衣衫上:“五娃,娘捨不得你,你要是走了,不知啥時回來啊!”他安慰母親說:“阿孃莫哭,我會回來的。”

誰知,這句“我會回來的”卻成了一句難以實現的誓言。

他十九歲時,看着自己的戰友倒在自己面前,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死亡,什麼叫做一切化爲烏有,他像是發了狂一樣,忘記了那座普通的小木屋,只看見血腥的沙場,忘記了愛自己的爹孃,眼前只有殺不完的敵人。他爲了活下去,只得一次次拿起屠刀,去殺戮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知道,那些被殺的敵人也有一個溫暖而又幸福的家。

雪融了又下,草黃了又青,北方的寒冷總數會讓他想起那個南方的小山莊可是,每一次回憶,帶來的只是酸澀的思念,他無法給父母一個解釋,自己爲什麼要參軍,要放棄那個雖貧窮卻美好的家。

一晃他就三十幾歲了,要是他在農村,說不定他已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可是,在沙場上,哪有什麼幸福,哪有什麼家庭,只有乾燥的風吹動枯黃的草,掀起一陣風沙,吹進他的眼裏,讓他流淚罷了。

老實說,他不是不渴望幸福,這世間,有誰不渴望幸福的啊?他也曾想要離開沙場,他的心底也曾有一個做女紅的姑娘,但國難當頭,誰人能讓他離開沙場,誰人能讓他在農村娶妻生子,有一個溫馨的家呢?想到這裏,他將手中的酒碗摔得粉碎,自己靜靜的磨槍。

歲月荏苒,光陰似箭,他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只不過一瞬。

他回到了故鄉,回故鄉之前,他還給村子裏的小孩帶了個撥浪鼓,給二姐帶了個耳環,儘管他已老去,他仍然還是惦記着自己的家人,走進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鄉,他突然開始回憶,這片他偷過花生的田,這條他游泳過的小溪,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昨天,可是,他早已不是昨日的他,歲月爬上他的雙鬢,眼角早已有了細紋,眼球稍稍向外凸起,臉上也有幾道傷疤,他已經八十歲了。

見到了曾經的發小,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的家人都還在嗎?”他的發小不說話,只是指了指他家的方向,便走了,他順着指的方向望去,曾經的小樹已長成參天大樹,而參天大樹之下,卻是一座接一座的墳墓。

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向那個家,那個家卻早已凌亂不堪。那座小房子下的狗洞裏鑽出一隻兔子,房樑斷裂的聲音夾雜着野雞撲騰翅膀的聲音。原本平整的庭院竟長出了一根根野谷,而井旁的幾棵葵菜早已變得枯黃。

他採下幾顆野谷,幾株葵菜,將葵菜洗淨放進鍋裏做羹,開始舂穀,當一個個穀殼漂浮在水上時,他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當這個家像六十多年前一樣冒出縷縷炊煙時,他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羹和飯一起熟了,他細心的盛好,端出門去,習慣性地喊一句:“爹,娘。吃飯了!”

沒有人回答,只有幾株小草晃了晃。

他這才明白,爹孃是永遠回不來了的。他將羹飯放在爹孃的墳前,磕了幾個響頭,開始對爹孃說:“爹,娘。五娃不孝,我知道我讓你們擔心了,六十多年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你們遇上了什麼困難,都說一家人要同甘共苦,可我一直都沒有做到。教書先生說,‘子欲養而親不待’,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這道理。”

他靜靜地躺在了家人的墳墓旁,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

十五從軍徵改寫14

時光飛逝,看着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了我與母親再一起的點點滴滴。

白天,我在屋裏讀書,母親再屋外幹活,嘴角露出一絲愜意的微笑。中午,母親笑着給我端飯,笑着給我夾菜。晚上,我與母親再屋外看星星,看月亮,我偎依在母親懷裏,聽母親說那一個個離奇的故事,漸漸進入夢想。在夢中,有母親,也有母親的笑。平靜而安逸的生活被戰爭給打亂了。依稀記得那天,母親跪在地上哭着叫着我的名字,而我,被官兵硬生生地拖去徵兵。那年,我十五歲。

當我被安排在後部隊時,我感到很慶幸。然而,我又想起了母親,獨自一人在家中。也許她正在爲我的離開而哭泣,也許正在祈禱我平安無事,也許……每當晚上,我總是偷偷流淚,想念母親時時再我心中纏繞。看着天空的星星,那條無比長的銀河隔着牛郎織女。我想母親,想母親的笑,想母親一針一線爲我縫衣服,想母親跪在地上痛苦的情景,我的心一陣刺痛,一滴淚從臉上滑落下來,一顆流星從空中劃過,把我的思念帶到母親身邊。

當我們連續打了勝仗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當上了隊長,領着大家英勇奮戰。我越來越感到自豪,總是受當地老百姓的擁戴。那年,我三十歲。

在最後的一次戰爭中,我受了重傷。在痛苦中,我又想起了母親,她還是笑着,彷彿在對我說:“孩子,人生不會總是一帆風順的,要堅強地去克服,再大的病痛終會過去的。”於是,我又堅強地挺了過去。那年,我八十歲,我終於決定辭官回家,看望母親。她一定很年邁,連路也走不動了吧。

當我回到從小生長的故鄉時,感覺非常親切,天還是那麼藍,水還是那麼清,空氣還是那麼沁香撲鼻。我加快腳步,希望早一點見到母親。迎面來了一位老人,走近時才發現他是我小時的玩伴,現在已是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了。我發覺自己已經很老了。我向他打聽我母親的情況。他嘆了一口氣說:“自從你走後,她想你,擔心你,最後傷心過度去世了,埋在你家後院已多年了。”我聽了,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我告別了老友,連忙趕回家。來到家的後院,看見了母親的墳墓,墓碑上刻着母親和我的名字,我傷心地哭了。看着家裏的一切,都沒有了,兔子到處都是,野雞滿院子飛。我來到廚房,想起了母親在這裏做飯時的情景。我含着淚,做了羹飯,等飯熟時,卻不知與誰分享。我又一次流下了眼淚,在牆壁上寫下一首詩: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十五從軍徵改寫15

你十五歲離家從軍,耄耋之年才孤身歸故地。

你走在熟悉的故鄉小路上,陽光跳躍在葉間熠熠生輝,你想起你曾和玩伴在這條小路玩鬧;曾有小販在這條小路上叫賣;你的父親曾扛着鋤頭與你在這條小路上走過,陽光和葉的陰影在每一個路過的人的臉上翩翩起舞。你又想起在黃沙漫天的戰場上,你幾次九死一生,每每陷入絕境你總是會想起故鄉的父母和阿姊,想起兒時的玩伴,還有院裏的松柏,他們如今怎樣了呢?這麼多年過去,即使你鄉音無改,他們也該是認不出你了吧,不知他們是否也跟你一樣日夜渴求有朝一日團聚呢?想着想着,你那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遠處走來的是故鄉人。你快步走上前,告訴他你的名字,問他你家裏人的情況,他講的是溫暖親切的鄉音,說的話卻讓你微微顫抖起來。他遙遙地一指,說,那應該就是你的家了吧。你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嘆了口氣,又道那兒早已沒有人住,松柏和墳墓都已很多了。你一時怔在那裏,失望、痛苦、悲傷好似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你想過無數種與親人相見團聚的情景,卻從未想到十五歲那年一別,再見已是陰陽兩隔。當你再回過神來時,不知何時鄉人已經走了。你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落魄的小院,腳步猶如千斤重。有野兔從狗洞竄過,有野雞從房樑上飛起,有穀子在庭院長出,有葵菜在井上生長,曾經有過呢喃笑語的小院,如今卻早已破敗不堪。你站在一個個墳冢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看着碑上一個個你熟悉的名字,淚水沾溼了斑白的雙鬢。

你舂去穀子的皮殼做飯,採了野生的葵菜煮羹,羹和飯一會兒就熟了,你望着這個蕭條的小院,卻不知能送給誰吃了。你走出家門,向東望去,那太陽升起的地方。你憶起雙親。你想到阿姊。你緬懷你的戰友。你思念小院裏的笑語。你想起曾經的生活,想起那改變了一切的十五歲的夏天。那造就了一切的六十五年。

太陽漸漸沉下了西山,光漸漸暗了下去,只留下一片斑駁細碎的日影。你的衣襟已被淚沾溼,你回到你荒蕪的院落,你在那兒出世,你將在那兒度過你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