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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西林壁的詩意及作者

題西林壁

蘇軾

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詩意:

從正面、側面看廬山山嶺連綿起伏、山峯聳立,從遠處、近處、高處、低處看廬山,廬山呈現各種不同的樣子。我之所以認不清廬山真正的面目,是因爲我自身處在廬山之中。

作者簡介:

蘇軾(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號東坡居士,自號道人,世稱蘇仙。漢族,北宋眉州眉山(今屬四川省眉山市)人。宋代重要的文學家,宋代文學最高成就的代表。宋仁宗嘉祐(1056—1063)年間進士。其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又工書畫。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等。

主要成就:

文學成就:

詞作

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一種文體自身的發展而言,蘇詞的歷史性貢獻又超過了蘇文和蘇詩。蘇軾繼柳永之後,對詞體進行了全面的改革,最終突破了詞爲“豔科”的傳統格局,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使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轉變爲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

蘇軾對詞的變革,基於他詩詞一體的詞學觀念和“自成一家”的創作主張。

自晚唐五代以來,詞一直被視爲“小道”。雖然柳永一生專力寫詞,推進了詞體的發展,但他未能提高詞的文學地位。這個任務有待於蘇軾來完成。蘇軾首先在理論上破除了詩尊詞卑的觀念。他認爲詩詞同源,本屬一體,詞“爲詩之苗裔”,詩與詞雖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別,但它們的藝術本質和表現功能應是一致的。因此他常常將詩與詞相提並論,由於他從文體觀念上將詞提高到與詩同等的地位,這就爲詞向詩風靠攏、實現詞與詩的相互溝通滲透提供了理論依據。

爲了使詞的美學品位真正能與詩並駕齊驅,蘇軾還提出了詞須“自是一家”的創作主張。此處的“自是一家”之說,是針對不同於柳永詞的“風味”而提出的,其內涵包括:追求壯美的風格和闊大的意境,詞品應與人品相一致,作詞應像寫詩一樣,抒發自我的真實性情和獨特的人生感受。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其文如其爲人”(《答張文潛縣丞書》),在詞的創作上自成一家。蘇軾一向以文章氣節並重,在文學上則反對步人後塵,因而他不滿意秦觀“學柳七作詞”而缺乏“氣格”。

擴大詞的表現功能,開拓詞境,是蘇軾改革詞體的主要方向。他將傳統的表現女性化的柔情之詞爲擴展爲表現男性化的豪情之詞,將傳統上只表現愛情之詞擴展爲表現性情之詞,使詞像詩一樣可以充分表現作者的性情懷抱和人格個性。蘇軾讓充滿進取精神、胸懷遠大理想、富有激情和生命力的仁人志士昂首走入詞世界,改變了詞作原有的柔軟情調,開啓了南宋辛派詞人的先河。

與蘇詩一樣,蘇詞中也常常表現對人生的思考。這種對人生命運的理性思考,增強了詞境的哲理意蘊。蘇軾雖然深切地感到人生如夢,但並未因此而否定人生,而是力求自我超脫,始終保持着頑強樂觀的信念和超然自適的人生態度。

蘇詞比較完整地表現出作者由積極轉而矛盾苦悶,力求超脫自適而不斷追求的心路歷程和他疏狂浪漫、多情善思的個性氣質。繼柳永、歐陽修之後,蘇軾進一步使詞作中的抒情人物形象與創作主體由分離走向同一。

蘇詞既向內心的世界開拓,也朝外在的世界拓展。晚唐五代文人詞所表現的生活場景很狹小,主要侷限於封閉性的畫樓繡戶、亭臺院落之中。入宋以後,柳永開始將詞境延利到都邑市井和千里關河、葦村山驛等自然空間,張先則向日常官場生活環境靠近。蘇軾不僅在詞中大力描繪了作者日常交際、閒居讀書及躬耕、射獵、遊覽等生活場景,而且進一步展現了大自然的壯麗景色。

蘇軾用自己的創作實踐表明:詞是無事不可寫,無意不可入的。詞與詩一樣,具有充分表現社會生活和現實人生的功能。由於蘇軾擴大了詞的表現功能,豐富了詞的情感內涵,拓展了詞的時空場景,從而提高了詞的藝術品味,把詞堂堂正正地引入文學殿堂,使詞從“小道”上升爲一種與詩具有同等地位的抒情文體。

“以詩爲詞”的手法則是蘇軾變革詞風的主要武器。所謂“以詩爲詞”,是將詩的表現手法移植到詞中。蘇詞中較成功的表現有用題序和用典故兩個方面。

有了詞題和詞序,既便於交代詞的寫作時地和創作緣起,也可以豐富和深化詞的審美內涵。在詞中大量使事用典,也始於蘇軾。詞中使事用典,既是一種替代性、濃縮性的敘事方式,也是一種曲折深婉的抒情方式。蘇詞大量運用題序和典故,豐富和發展了詞的表現手法,對後來詞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

從本質上說,蘇軾“以詩爲詞”是要突破音樂對詞體的制約和束縛,把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變爲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蘇軾寫詞,主要是供人閱讀,而不求人演唱,故注重抒情言志的自由,雖也遵守詞的音律規範而不爲音律所拘。正因如此,蘇軾作詞時揮灑如意,即使偶爾不協音律規範也在所不顧。也正是如此,蘇詞像蘇詩一樣,表現出豐沛的激情,豐富的想象力和變化自如、多姿多彩的語言風格。雖然蘇軾現存的362首詞中,大多數詞的風格仍與傳統的婉約柔美之風比較接近,但已有相當數量的作品體現出奔放豪邁、傾蕩磊落如天風海雨般的新風格,如名作《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在兩宋詞風轉變過程中,蘇軾是關鍵人物。王灼《碧雞漫志》卷二說:“東坡先生非心醉於音律者,偶爾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筆者始知自振。”強化詞的文學性,弱化詞對音樂的依附性,是蘇軾爲後代詞人所指出的“向上一路”。後來的南渡詞人和辛派詞人就是沿着此路而進一步開拓發展的`。

詩作

蘇軾對社會的看法和對人生的思考都毫無掩飾地表現在其文學作品中,其中又以詩歌最爲淋漓酣暢。在二千七百多首蘇詩中,干預社會現實和思考人生的題材十分突出。蘇軾對社會現實中種種不合理的現象抱着“一肚皮不入時宜”的態度,始終把批判現實作爲詩歌的重要主題。更可貴的是,蘇軾對社會的批判並未侷限於新政,也未侷限於眼前,他對封建社會中由來已久的弊政、陋習進行抨擊,體現出更深沉的批判意識。

蘇軾一生宦海浮沉,奔走四方,生活閱歷極爲豐富。他善於從人生遭遇中總結經驗,也善於從客觀事物中見出規律。在他眼中,極平常的生活內容和自然景物都蘊含着深刻的道理,如《題西林壁》和《和子由澠池懷舊》兩詩。在這些詩中,自然現象已上升爲哲理,人生的感受也已轉化爲理性的反思。尤爲難能可貴的是,詩中的哲理是透過生動、鮮明的藝術意象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來,而不是經過邏輯推導或議論分析所得。這樣的詩歌既優美動人,又饒有趣味,是名副其實的理趣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和“雪泥鴻爪”一問世即流行爲成語,說明蘇軾的理趣詩受到普遍喜愛。蘇詩中類似的作品還有很多,如《泗州僧伽塔》、《飲湖上初晴後雨》、《慈湖夾阻風》等。蘇軾極具靈心慧眼,所以到處都能發現妙理新意。

深刻的人生思考使蘇軾對沉浮榮辱持有冷靜、曠達的態度,這在蘇詩中有充分的體現。蘇軾在逆境中的詩篇當然含有痛苦、憤懣、消沉的一面,但蘇軾更多的詩則表現了對苦難的傲視和對痛苦的超越。

蘇軾學博才高,對詩歌藝術技巧的掌握達到了得心應手的純熟境界,並以翻新出奇的精神對待藝術規範,縱意所如,觸手成春。而且蘇詩的表現能力是驚人的,在蘇軾筆下幾乎沒有不能入詩的題材。

以“元祐”詩壇爲代表的北宋後期是宋詩的鼎盛時期,王安石、蘇軾、黃庭堅、陳師道等人的創作將宋詩藝術推向了高峯。就風格個性的突出、鮮明而言,王、黃、陳三家也許比蘇軾詩更引人注目。然而論創作成就,則蘇軾無疑是北宋詩壇上第一大家。在題材的廣泛、形式的多樣和情思內蘊的深厚這幾個維度上,蘇詩都是出類拔萃的。更重要的是,蘇軾具有較強的藝術相容性,他在理論上和創作中都不把某一種風格推到定於一尊的地位。這樣,蘇軾雖然在創造宋詩生新面貌的過程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但他基本上避免了宋詩尖新生硬和枯燥乏味這兩個主要缺點。所以蘇軾在總體成就上實現了對同時代詩人的超越,成爲最受後代廣大讀者歡迎的宋代詩人。

文章

蘇軾的文學思想是文、道並重。他推崇韓愈和歐陽修對古文的貢獻,都是兼從文、道兩方面着眼的。但是蘇軾的文道觀在北宋具有很大的獨特性。首先,蘇軾認爲文章的藝術具有獨立的價值,如“精金美玉,文章並不僅僅是載道的工具,其自身的表現功能便是人類精神活動的一種進階形態。其次,蘇軾心目中的“道”不限於儒家之道,而是泛指事物的規律。所以蘇軾主張文章應像客觀世界一樣,文理自然,姿態橫生。他提倡藝術風格的多樣化和生動性,反對千篇一律的統一文風,認爲那樣會造成文壇“彌望皆黃茅白葦”般的荒蕪。

正是在這種獨特的文學思想指導下,蘇軾的散文呈現出多姿多彩的藝術風貌。他廣泛地從前代的作品中汲取藝術營養,其中最重要的淵源是孟子和戰國縱橫家的雄放氣勢、莊子的豐富聯想和自然恣肆的行文風格。蘇軾確實具有極高的表現力,在他筆下幾乎沒有不能表現的客觀事物或內心情思。蘇文的風格則隨着表現對象的不同而變化自如,像行雲流水一樣的自然、暢達。韓愈的古文依靠雄辯和佈局、蓄勢等手段來取得氣勢的雄放,而蘇文卻依靠揮灑如意、思緒泉涌的方式達到了同樣的目的。蘇文氣勢雄放,語言卻平易自然,這正是宋文異於唐文的特徵之一。

蘇軾擅長寫議論文。他早年寫的史論有較濃的縱橫家習氣,有時故作驚人之論而不合義理,如《賈誼論》責備賈誼不知結交大臣以圖見信於朝廷,《范增論》提出范增應爲義帝誅殺項羽。但也有許多獨到的見解,如《留侯論》謂圯上老人是秦時的隱君子,折辱張良是爲了培育其堅忍之性;《平王論》批評周平王避寇遷都之失策,見解新穎而深刻,富有啓發性。這些史論在寫作上善於隨機生髮,翻空出奇,表現出高度的論說技巧,成爲當時士子參加科場考試的範文,所以流傳極廣。蘇軾早年的政論文也有類似的風格特點,但隨着閱歷的加深,縱橫家的習氣遂逐漸減弱,例如元祐以後所寫的一些奏議,內容上有的放矢,言詞則剴切沉着,接近於賈誼、陸贄的文風。

史論和政論雖然表現出蘇軾非凡的才華,但雜說、書札、序跋等議論文,更能體現蘇軾的文學成就。這些文章同樣善於翻新出奇,但形式更爲活潑,議論更爲生動,而且往往是夾敘夾議,兼帶抒情。它們以藝術感染力來加強邏輯說服力,所以比史論和政論更加具備美文的性質。

蘇軾的敘事記遊之文,敘事、抒情、議論三種功能更是結合得水乳交融。

由於蘇軾作文以“辭達”爲準則,所以當行即行,當止就止,很少有蕪詞累句,這在他的筆記小品中表現得最爲突出。如《記承天夜遊》,全文僅八十餘字,但意境超然,韻味雋永,爲宋代小品文中的妙品。

蘇軾的辭賦和四六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他的辭賦繼承了歐陽修的傳統,但更多地融入了古文的疏宕蕭散之氣,吸收了詩歌的抒情意味,從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創作了《赤壁賦》和《後赤壁賦》這樣的名篇。《赤壁賦》沿用賦體主客問答、抑客伸主的傳統格局,抒寫了自己的人生哲學,同時也描寫了長江月夜的幽美景色。全文駢散並用,情景兼備,堪稱優美的散文詩。

蘇軾甚至在四六中也同樣體現出行雲流水的風格,他在翰林院任職時所擬的制誥曲贍高華,渾厚雄大,爲臺閣文字中所罕見。他遭受貶謫後寫的表啓更是真切感人,是四六體中難得的性情之作。

蘇軾的散文在宋代與歐陽修、王安石齊名,但如果單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則蘇文無疑是宋文中成就最高的一家。

藝術成就:

書法

蘇軾擅長寫行書、楷書,與黃庭堅、米芾、蔡襄並稱爲“宋四家”。他曾經遍學晉、唐、五代的各位名家之長,再將王僧虔、徐浩、李邕、顏真卿、楊凝式等名家的創作風格融會貫通後自成一家。他曾自稱:“我書造意本無法”、“自出新意,不踐古人”。黃庭堅稱他:“早年用筆精到,不及老大漸近自然。”這說明蘇軾一生屢經坎坷,致使他的書法風格跌宕。存世作品有《赤壁賦》、《黃州寒食詩》和《祭黃幾道文》等帖。

繪畫

蘇軾擅長畫墨竹,且繪畫重視神似,主張畫外有情,畫要有寄託,反對形似,反對程序的束縛,提倡“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而且明確地提出了“士人畫”的概念,對以後“文人畫”的發展奠定了一定的理論基礎。其作品有《古木怪石圖卷》、《瀟湘竹石圖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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