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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峽江何日歸故鄉高一作文

“樹有根,根在泥巴里頭;人也有根,根在心窩裏面。這種感覺外人永遠不曉得……”,儲存着老家的門牌號,帶上蔬菜種子、石磨,百萬移民就此離開故土。

情滿峽江何日歸故鄉高一作文

爲了建設三峽水利工程,一百二十萬移民告別故土。從1992年到2010年,從雲陽、萬州、巫山、奉節到重慶、四川、山東、上海,移民涉及面之廣,動遷規模之大,創舉之多,中外史上前所未有。移民,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而作爲世界上難度最大的水利移民工程,三峽,是一部雄渾的史詩。

長江一如既往地滾滾東去。兩岸青山,一江春水,映照着百萬移民含淚的雙眸。帶着行囊、家當,帶着老人、孩子,帶着些微的感傷,凝望着滾滾發光的江水,向着生養自己多年的故土作最後的告別。多少不捨,多少難以割斷的鄉愁,多少背井離鄉,情非所願。其中的苦辣酸甜、離愁別緒,不足爲外人道。  幾千年來祖祖輩輩生長的故園,魂縈夢牽的船歌帆影,和長江相伴的暮暮與朝朝,令人無法割捨。然而,爲了國家大計,爲了民族大業,庫區兒女揮別家園,爲三峽工程讓路。這是一種怎樣的離別?譚奶奶八十多歲,家住在巫山縣,朝朝暮暮與長江爲伴。三峽移民開始後,譚奶奶的兩個兒子都被安排外遷,譚奶奶想了很久決定跟大兒子去廣東。走的那天,大兒子揹着譚奶奶離開了家門,步步回頭,隨着移民隊伍來到烏江邊。譚奶奶突然從大兒子的背上掙脫下來,顫巍巍的來到江邊,雙腿跪下,從懷中取出兩個瓶子,把一個瓶子裝滿江水,另一個瓶子裝滿江邊的泥土,喃喃自語:“等到了新家,我把這江水和泥土撒到牆角屋後,這樣就能聞到家鄉的氣息了。”聽了這話,在場的'人都泣不成聲。縣委書記走過去扶起譚奶奶,譚奶奶問道:“書記啊,我能不能不走?”書記含淚說道:“老人家對不起,不行啊!”就這樣,老奶奶走上甲板,步履蹣跚,愁緒隨大船緩緩駛向遠方。

我爲這樣的場面感動,我爲這老人家的深明大義感動。這一走,譚奶奶可能永遠不能重回生她養她的故鄉,這一走,譚奶奶可能再也不能看見她朝夕爲伴的長江。這一走,譚奶奶帶走了她兒時的夢,帶走了她眷戀的土,帶走了她熱愛的山林。故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她的魂牽夢繞,都是折磨她的鄉愁。可是,爲了國家的建設,她毅然走了。

十多天後,大兒子從廣東傳來消息,因爲水土不服,譚奶奶因病去世了。臨死前她要求大兒子把她的遺體安葬在長江邊上。

“媽啊,老家的房子馬上就要被水淹了,怎麼安葬您老人家?”

“淹就淹吧,我要葬在江邊,聽着江水聲,才睡得踏實。”三峽工程建成後,譚奶奶的墳也沉到了江底,她的魂永遠和滾滾長江連在了一起。譚奶奶的故事只是百萬庫區兒女的一個縮影。懷一顆愛國心,叩別黃土下的祖輩,犧牲了個人利益,割捨下依依鄉情,爲三峽工程讓路。我們怎能忘記?

1992年10月,三峽工程施工準備期。秭歸楊貴店村70多歲的老黨員譚得訓說服4個兒子,全家老少拆掉4間大瓦房,搬進了臨時帳篷,這是三峽百萬移民搬遷第一戶。隨後,轟鳴的挖土機在他拆除的宅基地裏剷出三峽工程第一剷土。我們怎能忘記?

1995年4月10日,桃花盛開。秭歸向家店村46戶王昭君的後裔,含淚跪拜祖先的靈位,從當年昭君入塞的出發地香溪河口,乘坐木船順江而下,遠遷宜昌市伍家崗區。我們怎能忘記?

移民鄭玉枝,搬遷時即將分娩,最後在臨時帳篷裏生下孩子,取名路生;本該葉落歸根的95歲老人楊祥國,帶着54個子孫遠離了故土;出生28天的小潘琳,還沒來得及看看故鄉的模樣,就被爸爸媽媽帶往他鄉;移民徐繼波儲存好老屋的門牌號,告別老父老母……每一次離開故土,都依依惜別,催人淚下。十多年風風雨雨,三峽庫區移民團結一心、顧全大局、捨己爲公的故事不勝枚舉。我們又怎能忘記?

6月1日,三峽大壩正式下閘蓄水,在這個神聖的日子即將到來之時,我們致敬,爲可敬可愛的三峽移民。

雄偉的三峽大壩啊,請永遠銘刻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