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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信仰

金剛經2.25W

整部《金剛經》是在慧命須菩提尊者和釋迦牟尼佛的問答對白中展開的。下面是《金剛經》信仰,和小編一起看看吧。

佛法以信爲能入,智爲能度。整個佛法大綱,不外乎信解行證四個部分。《大智度論》曰:"信如手,如人有手,入寶山中,自在能取;若無手,不能有所取。有信人亦如是,入佛法無漏根力覺道禪定寶山中,自在所取。"(17)信在修學佛法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本經自稱爲難信之法,經中須菩提請問佛陀曰:"頗有衆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爲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衆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這段經文提出了《金剛經》的信仰基礎。從修學佛法的過程來看,學佛首先要積聚資糧。資糧有二:一曰福德資糧,一曰智慧資糧。持戒修福是培植福德資糧;於千萬佛所種諸善根則屬智慧資糧。有了這些資糧,纔有可能對般若法門產生信仰。

又持戒修福乃至聞思經教,都可以攝入善根的範疇。善根是接受佛法的基礎,從佛法看世間,萬法各有因緣:所謂搞文學者要有文學的根基,搞哲學者要有哲學的根基,搞音樂者要有音樂的根基,搞書法者要有書法的根基。根基可以現生培養,也可以是過去生長期以來的積累。一個人倘若過去生中曾當過文學家,此生對文字就會產生偏愛;過去生是搞音樂的,此生對音樂則一學便知。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神童,蘇東坡也說過:書到今生讀已遲,也是這個道理。

同樣的,修學佛法也存在根基問題。有些人你磨破嘴皮去同他談佛法,他總是不感興趣,這是因爲沒有善根;有些人一聞佛法,便歡喜頂受,相見恨晚,這種人一定有善根;有些人接受了佛法,但日後遇到逆緣又退失信仰,這是因爲根淺的關係;有些人信心道念堅固,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很難使他改變信仰,這是根基深厚。那麼,修學佛法者,惟有培植深厚的善根,才能在漫長的成佛之道中,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本經直顯諸法實相,產生信仰尤爲不易。何況經中所說的信仰,又不是一般的信仰,是指淨信。淨信的含義,如經曰:"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又曰:"其有衆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爲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破除我相,通達無我,妙契實相,方能於般若法門生起淨信。難怪般若法門深信功德如此之希有,信仰如此之不易。

如何奉持般若法門

對於甚深的般若法門,人們聽聞受持之後,很容易產生執著,那麼這種對經教的執著正確嗎?

須菩提尊者針對凡人疑慮,在經中向佛陀提出了這個問題。經曰:"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爲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這部經,能洗破一切如金剛的戲論妄執,而使我們安住於清淨所緣的實相中。然世間法有名義二者,名是能詮,義是所詮。但名能詮義,而名並不能親證得義的自性,不過是世俗共許的符號。義是隨名而轉的,似乎可指可說,而義實不一定由某名詮表的。名不離義不即是義,義不離名而非即是名。有名有義的法,然法之實相,實不在名中,不在義中,不在名義之間,也不離名義。如此對於般若法門,如取相爲如何如何,早就不是了。所以,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

經中又曰:"若心取相,則爲着我、人、衆生、壽者。若取法相,即着我、人、衆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着我、人、衆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修學般若法門,成就般若,通達實相,是不能着相的。

如果我們取著我相,則起我執;取著法相,則起法執;取著非法相,則起空執。然而實相是離一切相,非有非空,非動非靜,非生非滅,非善非惡。我們住着於奇相,那是有相,而非實相;住着於空相,那是空相,而非實相;住於動相,那是動相,而非實相;住於靜相,那是靜相,而非實相。般若實相離我、我所、有無等一切戲論妄執。《大般若經》曰:"菩薩不住法,住般若波羅蜜。"又曰:"一切法不信則信般若,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

經中又喻經教如筏喻者,筏是竹筏,交通不便或水淺的地方,竹筏可用作交通工具。利用竹筏,就能由此岸渡到彼岸,到了彼岸,竹筏當然要捨去了,誰還能把它帶着走呢?佛陀爲濟度衆生,說種種法門,以法有除我執,以空相破法執,使衆生得脫生死而到達無餘涅盤的彼岸。當橫渡生死苦海時,需要種種法門。但渡過中流,必須不執法、非法相,才能出離生死,到達彼岸。

在這裏使我想起了三論家的四重二諦:第一重,是以有爲入諦,空爲真諦;第二重,有空皆爲俗諦,非有非空爲真諦;第三重,以有空爲二,非有非空爲不二,二與不二皆是俗諦,非二非不二纔是真諦;第四重,一切語言皆爲世俗諦,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方爲真諦。這四重二諦是層層深入,第二重是在推翻第一重,第三重又爲推翻第二重,第四重又在推翻第三重。作者建立四種層次的二諦,其用意何在呢?主要還是爲了破執。凡人聞有執有,聞空執空,聞亦有亦空則執亦有亦空,聞非有非空則執非有非空,四重二諦層層掃蕩,亦可見作者用心之良苦也。

如何理解如來實無說法

佛法僧三寶構成了佛教的全體。三寶中的法寶,是指三藏十二部經教。由法的久住,以法爲核心,才能造成三寶在世間延續。

法的存在是不容懷疑的事實,而佛陀說法四十九年更是不容否認。然而我們開啟《金剛經》,卻有多處說到如來無有說法。如經曰:"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又曰:"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又曰:"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爲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對於《金剛經》的這種言教,我們應該作何理解呢?一、須知諸法真實相,不可言說,《大毗婆沙論》曰:"若可說者,說火應燒舌,說食應除飢。"說火不能燒舌,說食不能除飢,這是以名言離損益,曰不可說。《理門論》曰:"一切諸法皆有二相,一者自相,現量所得,不可言說;二者共相,比量所得,即可言說。"但言說並非表詮自體,只是遮詮止濫,如言青是遮非青等。這是以現量境不可說。《攝大乘論》曰:"複次云何得知如依他起自性,遍計所執自性顯現而非稱體?由名前覺無,稱體相違故:由名有衆多,多體相違故;由名不決定,雜體相違故。"這是以名義相對假立,故不可言說。

本經中對於如來實無說法的解釋曰:"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這是以真實法不可說。《維摩詰經》說到不二法門:前諸菩薩依自所解,各各大談不二法門;文殊師利則曰:如我意者,於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爲入不二法門。於是文殊師利問維摩詰,我等各自說已,仁者當說,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時維摩詰默然無言。文殊師利嘆曰:善哉,乃至無有文字語言,是真入不二法門。(21)《瑜伽師地論》中以不二爲真實義,(22)入不二法門,即通達諸法真實相也。

寫到這裏,不禁使人生起了這樣一個疑問:一切法既然不可言說,世尊如何爲他宣說呢?《瑜伽師地論》曰:"若不起言說,則不能爲他說一切法離言法性,他亦不聞,若無有聞,卻不能知此一切法離言法性,爲欲令他知諸法離言法性,是故於此離言自性,而起言說。"(23)諸法實性是不可言說的,但不說,衆生又焉知離言法性的存在。爲令衆生通達離言法性,不得已於無言中而起言說。

如來無心說法,不說而說。這從《解深密經》中以得到答案。該經在《如來成所作事品》中說:"夫如來者,非心意識生起所顯,然諸如來有無加行,心法生起,當知此事,猶如變化。曼殊室利菩薩復白佛言:世尊!若諸如來遠離一切加行,即無加行,云何有心法生起?佛告曼殊室利:善男子,先所修習言便般若,加行力故,有心生起。善男子!譬正入睡眠,非於覺悟而作加行,由先所作加行勢力,而後覺悟。又如正在滅盡定中,非於起定而作加行,由先所作加行勢力,還從定起。如從睡眠及滅盡定心更生起,如是如來,由先修習方便般若加行力故,當知復有心法生起。"(24)

凡人說法,都依心意識尋思而起,分別抉擇而說。有說法的我相、聽法的他相、及法相;地上菩薩雖通達實相,但說法時我相、法相猶未能泯;七地菩薩雖能無相說法,但尤有功用行。八地以後始達到無相,無功用行。其說法也,遠離心意識尋思,譬如天鼓不敲自鳴,水月無心而現,無說而說。我們倘依凡人見地,去理解如來說法,覺得如來有法可說,有心說法,那豈非謗佛。所以經曰:如來無有說法。

從無所得中求證佛法

佛法的體險應該從何處得入呢?這是每一個學佛的人都關心的問題。

世間上的人,總是帶着有所得的心在人生的舞臺上生活着,他們不停地追求,希望得到知識,得到文憑,得到工作,得到財富,得到愛情,得到家庭,得到朋友,得到地位,得到態名譽,得到健康,得到長壽,得到成就等等。然而,接觸了佛教,他們又帶着同樣的心態進入佛教,你看那些一般的信衆,當他們在菩薩面前點上一爐香,擺上幾個水果時,就向菩薩提出無窮無盡的要求,彷彿是在與菩薩做貿易似的。

我經常在想着:世人不停地追求,無止境地佔有,可是世間上到底有哪些東西能夠究竟屬於我們永遠擁有呢?你看那些財富終歸會消散,地位要失去,家庭會分離,情感會變化,朋友全反目,知識會落伍,乃至我們最親愛的身體,並不會因爲我們一直在忙於爲它吃,爲它穿,爲它住,種種愛護,種種調理,它就永遠地跟隨着我們,而在幾年或幾十年之後,它必然也要離我們而去。

《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凡所有相,是說世間的任何現象包括壯嚴的、醜陋的、染污的、清淨的、平常的、神聖的、善良的、罪惡的等其實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虛妄不實。因而,我們在修學佛法中,不能以有所得的心,去取著任何一種相。我們起心着相,這個心必然是妄心,那個相也必然是妄相,似有得,實乃無得。

菩提涅盤是從無得中證得的。讀過《心經》的人,我想一定都會熟悉這一句話:"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綞,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智亦無得,是心空境寂,以無所得故,妄心妄境皆不顯現,能所雙亡,此時般若智始得現前。故《大般若經》曰:"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一切法不現則般若現。"由般若現前通達諸法實相,消除二障,引導萬行,自然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金剛經》與《心經》在思想上同一體系。經曰:"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爲無所得耶?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又曰:"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於燃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薩提不?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於燃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燃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於來世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燃燈佛與我授記。"

在常人的觀念裏,以爲成佛一定也是成就個什麼東西,或者覺得得到什麼。其實。這是錯誤的。佛陀在這裏以自己的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爲例,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成就,確實不是得到什麼。如有某種真實有自性法,爲如來能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那我就有我我所執了,燃燈佛也就不會給我授記。說我在未來世中作佛,號釋迦牟尼。因爲當時現覺我法性空,不見有能得所得,離一切相,燃燈佛這才爲我授記。

本經又舉聲聞四果爲例。經曰:"須菩提!於意云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爲入流,而實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須菩提,於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故名斯陀含。須菩提!於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爲不來而實無不來,是故名阿那含。須菩提!於意云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爲着我人衆生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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