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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2017的經典散文

散文2.08W

201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她。

溫故2017的經典散文

2017年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年份,如果用一句話或者一個詞來形容,你會怎麼形容?

姑且先說自己,焦慮、惆悵。這一年伴隨着焦慮,我讀了很多書,聽了很多歌,看了很多電影,去了多年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地方,經過了很多人,然,焦慮不增不減,唯有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纔會有所緩和。我時常在想,爲什麼我會如此焦慮?是祖上遺傳?是獨在異鄉?是家庭影響?是工作因素?是心態問題?還是深處時代洪流之中?

其實不是上面任何一個,而是多種因素結合。那麼,如何擺脫這種焦慮和惆悵?目前尚未找到行之有效之方法。幾千年前,孔子也曾迷茫過,不過後來他想通了: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

年近30歲,這兩年明顯感覺到許多詞到嘴邊就是想不起來,例如某人的姓名,我腦海裏已然有其容貌,但獨獨想不起這個名字。何謂之解?想起了體檢報告所述,有老年癡呆症的潛質。我想着某日給大腦做個核磁共振罷了。總之,腦力大不如前,是否在舒適區呆久了?是否腦子已經先行閒了下來?身未閒,心已閒。想一想吧,多久沒有下功夫去追求一件事一個目標?多久沒有那種用腦之後的酣暢淋漓之感?

牽引人這一輩子的,不過就是去尋找各種各樣的精神刺激。所享受的,怕也是如此。

前幾日,與母親閒聊之餘,她提到了一個發小,得了類似於“漸凍人”的病症,乃遺傳。小時候我經常見他走路不太正常,隨着年歲的增加,他的腿腳越來越不方便。由於身體不好,自小與他交流不多。甚至在校園裏偶然遇到,也羞於與之招呼。

母親退休之後在社區辦上班,這位發小也曾在那邊工作,後因病症,無耐離開。偶爾也會去找母親聊上一會。母親言:昨日一帆來找我,說到病症,現已經不能站立超過10分鐘,他媽在家也是情緒難受,說婆家人都看不起她,自己要上吊尋死。一帆邊說邊流淚。說現在能多活一天就是賺着一天。我安慰他一會,讓他有空把他媽也叫來,我們聊聊。

我聽着心裏及其難受,電話那頭唯有嘆氣。一帆是我的同齡人,在現在的年紀聽到這些事情,回想與他的人生交集,感受來的頗爲深刻。

2017年的秋日傍晚,暮色沉沉,我在金沙小區的一處小徑轉彎之地被一隻黑貓勒索。當時我低頭看手機,完全沒注意到臺階,它“咳咳”叫了兩聲。我突然驚醒,說了句多謝。隨後拿出手機給它拍了照片,豈知它快跑兩步跟上我,說到:拍照十元一次,二百米之外的牌子上旁邊寫着呢。

不知何時開始,日出月落、春夏秋冬已然對自己沒了吸引,感悟愈來變少,感動早已丟棄,滿心塞滿了掙錢消費,五花馬與千金裘。又不知何時開始,爲幾日不讀書而羞恥,爲幾頓胡吃海喝而自責。我是糾結的,如同麻花。而人生是曲折的,如同江河溪流向東入海,你說注入汪洋的是水還是時間?聖人又說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2017年的酷暑時節,去上海出了趟長差。客居在陋巷的漢庭,早晚吃路邊小攤,和我與生俱來的城鄉結合部氣質貼切,無比自在,內心安定祥和。趁週末,走了趟念之已久的蘇南浙北,見了多年未見的舊友。高中時無比嚮往雲南,怎想碩士調劑到了雲南;自從在了雲南之後又無比嚮往江南,你說她會不會有一天也讓你突兀的'出現在小橋流水人家裏。或許這個夏天就是了,而我不自知、不滿足。

唉,書上說。人這一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但是判斷錯了呢,要學會自己騙自己。有人說,你這純粹是閒的了,我說是。可是,去思考一些事情,也不能說錯。

2017年一月,雲南的冬天已然沒了。我與王大錘、保健哥、徐長風一行四人遠赴保山昌寧縣,只爲見副縣長一面。一路跋山涉水,胡吃海喝,於當日暮色四合之時來到這個陌生小城。次日會議半小時,返程。夜宿蒼山洱海間,遊人寥寥。我在想,去年此時,我內心是想着如何來面對新的一年的?

如果2017年用天氣來形容,我會用“陰”這氣象。我希望2018年,陰轉多雲。最後,用馬德的一段話溫故2017吧。

我慢慢明白了我爲什麼不快樂,因爲我總是期待一個結果。看一本書期待它讓我變深刻,吃飯游泳期待它讓我一斤斤瘦下來,發一條短信期待它被回覆,對人好期待它迴應也好,寫一個故事說一個心情期待它被關注被安慰,參加一個活動期待換來充實豐富的經歷。這些預設的期待如果實現了,長舒一口氣。如果沒實現暱?自怨自艾。可是小時候也是同一個我,用一個下午的時間看螞蟻搬家,等石頭開花,小時候不期待結果,小時候哭笑都不打折。

標籤:散文 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