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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牛成長摘記味道散文

散文1.65W

1、來到人世間。

2012年1月16日,想寫點什麼,可就是不寫了。(這日,小牛牛來到了人世間)

2、打油幾句。

2012年4月13日,見牛牛啃手指、“戲耍”,打油幾句:

“小仔吮手指,世間何味抵?嗷嗷哺足了,陀螺轉桌底。”

3、小荷已露尖尖角。

2013年1月22日,記《觀牛小記》:

牛牛,乃吾家之小小子。

牛牛一歲多,能站立,會拍手,時常笑,聽快拍子的樂曲,就搖頭晃腦、腰股全扭,猶如糠簍篩抖,不能自拔。牛牛很機靈,見姐姐吃餅或糖果,懂得那是好吃的,嗷嗷躍叫,不給就不停止。牛牛好運動,最愛敲大鼓,仰躺大牀,腿爲棒槌,牀爲大鼓,咚咚咚,聲勢不得了、了不得!鼓敲膩了,翻轉下牀,攀壁滑步,踉蹌起飛,自覺健兒,跌跤也覺很得意。

有一日,牛媽見牛牛獨自呆於牀頭一角,不哭不鬧,埋頭自樂,覺得奇怪,走近去看,竟然“爆了一炸彈”,還“挖雷”來玩耍。牛媽怒喝:“兔崽子,不文明,教不聽,擅自拋炸彈,事先也不拉個警報,忙活死老孃啦!”別以爲他年幼不懂,已明白是在罵他了;既然被欺負,怎麼得了?哇哇嚎哭,堅決予以反擊!

自然,牛牛也有乖巧聽話的時候,譬如他獨自吃飯、滑滑梯、看美女、看電視、翻書塗鴉等。牛牛洗澡時會擊水、舞“太極”,洗好了,想抱他起來,他不樂意了,就給牛媽免費捶背“按摩”。

牛牛玩“拔蘿蔔”時很有趣。牛媽一放曲子《拔蘿蔔》,牛牛豎起耳目,口嘴吐詞“拔啊,拔蘿蔔,拔、婆……”然後,與姐姐各抓一絨毛白兔(或美羊羊)的頭腳,變“拔蘿蔔”爲拔河了。

看三歲,知六十,此牛牛了得、了不得、不得了,日後要“成馬成龍”的啊!

4、牛起來了。

2013年4月22日,記日記《孩子》:

牛牛一歲又幾個月,愈加的牛了,爬沙發爬櫃子爬桌子,還爬上微波爐爐頂,夠不着就搬凳子作梯子。把凳子藏起來,也阻擋不住他攀登的決心和勇氣。午間打盹,覺得太安靜,睜眼尋看,牛牛正腳踏一奶粉瓶、踩高蹺似的攀櫃子想按電視的開關呢。有時也喜好臭美,學姐姐們揮動面巾跳舞;又偷照鏡子,看到鏡子裏的鏡像,跑到鏡子後面找人,哦哦哦喊個不停……

牛牛還敢跟他堂姐打架,欺負他,他咧嘴就咬。有時想想,現在的孩子也太鬧了。他堂姐也不好管教。一回,她在牀上鬧騰,講不聽喊不停,佯裝發怒拿衣掛來要打,她才歇一會,又跳躍起來。感覺要投降了,“卟”一聲響,她一跟斗掉牀底去了,等她自己爬起來、摸摸跌痛的腰股,尋思哭還是不哭;我也不管她,臉轉向別處偷笑。

5、生病。

2013年5月16日,記《蜘蛛》:

我租住的蝸窩在頂樓。兩戶一梯,適中的樓梯,倚靠樓梯欄杆張羅着兩張網,一網住着一隻蜘蛛,一上一下,各自爲王。我們和隔壁老黃家的人,都沒有掃它們落地,它們也就像鄰居一樣相安而住,縫縫補補,兜轉爬行,網蟲擒蚊。

這幾日,牛牛發燒了,性情躁動,稍不如意即嚎啕大哭,如何哄逗,也不管事。如此,我只得把他抱起來,開門出去,看看樓梯陽臺的盆景和樓梯口的蜘蛛。有時牛牛就停下了哭,指着蜘蛛跟我講一些嬰語;我微微的笑,將感激的眼神投給我的“鄰居”……

相伴久了,逐漸習慣。清早出門,傍晚回家,或打球歸來,慵懶的瞄一眼那兩隻蜘蛛,頓覺好親切。

若有來生,就化作蜘蛛,各自編織自己的網,亦願比鄰廝守、相伴日出日落、直到歲月的風雨先把我連同我編織的那張網一併打碎!

6、在變化着。

2013年6月14日,記《在變》:

牛牛能踉蹌奔跑後,就有點“失控”了。

時常,吃完晚飯、洗了澡,天有點悶熱,得空我就帶他去散散步。就下樓,沿街行,走百來兩百米,到十字路口,又轉回來,運動量於他的小腳丫也足夠了。然後抱他上樓,搖晃間迷糊就睡着。散步大多半小時,或更長些。隔着綠化帶看路邊水果攤,賣西瓜香瓜李子芒果芭蕉或常見的蘋果雪梨,牛牛就手指那方向,呀呀喊叫,不知想告訴你那是什麼東西或想喊你買一點;但牽他的手往前走,他也不執拗,乖巧前行。

會奔跑後,牛牛淘氣多了,安靜時自己坐紙箱裏“划船”或翻玩具出來“擺賣”,感覺不帶勁了,就搬凳子、攀上電視櫃找吃的,有時尋覓出沖劑給你、衝一杯。他挺喜好藏東西,從被窩裏翻出筷子勺子、從衣櫃裏找出鞋子盤子,喊“牛牛”,他小步跑來、笑嘻嘻“承認”了。

牛牛學打球,折騰那氣排球,拍一陣拋一會,又壓在屁股下坐。有一回,不見人,卻隱約聽聞嗚嗚的鬧泣聲,低頭去找,原來竄進牀底裏拿球,被困、出不來了!

常聞朋友說,一歲多的孩子好玩,還粘人,再大一些就不由你管了。這一時候,孩子也挺善變了。一會笑嘻嘻,轉眼不順意,就扭曲咧嘴大哭。早上送姐姐們上學,出門了,有時他跟你連綿揮手唸叨“拜拜”,有時他卻因不能跟去、哭鬧不停。之前,他喜好聽我手機的兒歌、聽着抱着就睡了,這會卻好粘阿婆、要她抱睡,我一碰他就哭,又或要去散步回來才肯睡……

何止是人,世間事何嘗也不時常在變化?

7、學打球了。

2013年10月21日,記《玩球》:

牛牛一歲餘、能踉蹌踩步時,老媽子就跟我說:這牛牛喜好碰球,往後長大也是學你迷癮打球的咯。我心裏咯了一小噔:唔,將門無犬子?想當年,豆人也是響叮噹的村屯級球手哈!

之後一觀察,果然。牛牛纔會走路,就連滾帶爬跟球跑,球跑哪兒追到哪兒,球溜進牀底、他跟着爬牀底。然後拍球、踢球、坐球、拋球、投球(砸球)……會投球后,把沙發、電視機、門窗等什物當籃筐,砸得很帶勁,有時還砸人、砸自己;給個球就能玩半天,還玩得呵呵直樂。

一日,我獨自帶他,尋思一番,擺兩塑料桶當籃筐,給他示範投籃,他玩了一下,興致卻不大,仍舊玩自己的了。

逐漸癡迷,他睡前找球,醒來找球,吃飽找球,想不起要幹嘛的時候照樣找球。老媽子嫌他搞得一身邋遢,有時把球藏起來,等我回去、他就領着我去找,果然在那兒:就是櫃頂太高,他自己拿不到。帶他去逛街,看到擺攤賣的各種球,他興奮得又笑又哇哇嚎叫,揮手直嚷“球球、球球……”他還不會講幾個詞,可這“球球”講得相當明瞭了。看到別的小朋友玩球,他必定搶過去奪了、自己玩。

也罷也罷。空閒了,我就帶他去空曠球場、公園草坪“打球”,由他撒歡了亂跑亂折騰,我就一邊看,不指手畫腳;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弟子哈。

8、牛脾氣。

2013年11月13日,記《服了》:

之前提過,牛牛喜好玩球,沒法子。帶他出去耍,起初見到球叫嚷“球球”,後來但凡見着圓的:圓形的路燈、欄杆的上邊的圓球、摩托修理鋪擺的頭盔等,都指着嚷“球球”,想搶過去要。

有一回,牛牛半夜受驚嚇醒來,爬滾着摸下牀;迷糊的尋思他想幹嘛呢,他就赤腳抱了一隻氣排球,回到牀邊,先把球放上來,自己爬上牀,抱緊球、人躺好,一會又呼呼睡着了。

只得服了他的牛脾氣。

牛牛吃東西,喜好兩手抓緊了(譬如烤包、餅乾、蘋果等)整個往嘴裏塞,又啃又咬又吞嚥,好比做豆腐釀、滿古腦的往豆腐裏塞餡,塞滿才作罷。怕他噎着,想拉住他,讓他一口一口的吃;他不肯,手緊緊揣住,東西不離手、手不離口,直往嘴裏塞,吃完才罷休!

老媽子常感嘆:“服了你這隻牛,吃相快趕上豬八戒了。”

除了耍球,牛牛偶爾也喜好騎木馬,卻常不安分坐騎,要貓起身子,站立馬背耍擺式。有時又騎馬撞牆、撞門、撞紙箱、撞櫃子。自然有時失手,碰到他的小平頭,痛得哇哇嚎哭,嘴巴張圓了,聲音甚是尖鋒犀利。抱他起來哄,摸着小平頭道:“幫你拍它、拍這臭門啊!”

後來,逐漸不需哄了,自己哭着哭着停了,擡腳踢牆踢門踢紙箱踢櫃子,完了還張嘴咬牙、嚇唬着要上前去咬。小子,怕了你、服了你、投降了,行吧?

牛牛耍賴時喜好賴躺在地上。出門上班或買菜,不帶他去,他身子一軟一滑就躺地上,然後嘴巴一撅,又哇哇嚎哭。哄也沒用,只好讓他哭好了,自己靜下來。不得出門、躺地上,不許玩球、躺地上,跟堂姐吵打、躺地上,老媽子訓他、躺地上,找不着好吃的、躺地上,躺地上、躺地上……真服了你,就不管一點點男子漢形象哈?

不過,也有些個舒坦的時候。乖巧了,跳“舞”給你看;鬧騰了,跑過來跟你講點嬰語;頑皮了,藏在牀底、櫃子跟捉迷藏;累了困了,扒在你臂膀上睡……最高興週末去公園,一講“去咯喔”,他就跑去找衫褲,給你提鞋子,還用嬰語哇哇叫嚷“牛牛、娶(去)公園”;出門就跟老媽子搖手道“拜拜”。到公園、跟小朋友玩,牛牛聽話多了,分享帶去的零食,很大方!

哎,還能怎樣?服了你咯。

9、親生的。

2013年11月17日晚上,感懷。

蕭瑟的夜晚,一大人一小娃子、駕着摩托從醫院回租住的地方。牛牛坐車頭、反向的,我叫他抱着我、抱緊點,他的小手果然用勁抱着……到底回到住處,牛牛已迷糊睡了,可手還緊緊抱着。唔,真不賴。

10、遺傳的“吃貨”。

2013年12月31日,記《吃餛飩》:

週末,回老家喝堂弟結婚的喜酒。見着牛牛,已變成“斑豹”了(大花臉)。

快兩個月不見了,自然的,別個都不夠討他喜歡了,我去那兒他就跟到那兒,有時還要抱抱,有時又吵要東西吃;都滿足了吧。

然後,牛牛高興了,就施展這一陣子所學的“絕學”讓我看。坐電車按響音樂,坐“老爺車”把腳撐到地上、滑翔着走。最拿手的是踩小單車,踮腳、挪屁股攀上了車,往前邊踩往後倒車,來回輕鬆自在;踩膩了,又把車翻轉來,胡亂“修理”一通。總之,暫且不喜好打球了,要當司機大佬咯。

我老媽子也“報告”:這小子野了,白天看不住,獨自四處溜達,這家走過到那家,尋玩伴與吃的'東西或“打架”;有時真找不着人,找到了也喊不回去。

我帶他去看望我的阿婆、他的婆太。他看到婆太家的大房子,哇哇哭,不願進去。阿婆笑道,因不聽話,被關在裏面兩三回,所以記得了。

阿婆又道:帶他去河對面的鎮圩趕集,第一回吃了一碗餛飩,味道不錯。第二回去,遇到遠房的親戚,阿婆停下跟親戚講話,纔講一陣子,這小子不耐煩、不願意了,拽着他婆太的手,走咧!走啊走、一直走,到了市場角落賣雲吞的小攤,自己尋一隻小凳子坐好、拿起一對筷子等餛飩吃……

聽着,想起小時候,阿婆揹着豆人去趕集,一路都挺安靜,路過米粉鋪,忽的捶起她的背來大吵大鬧:“阿婆吃米粉、阿婆吃米粉!”

11、懷念暖暖的時光。

2014年5月15日,記《時光》:

和孩子逗玩的時光,總能感覺那份依賴和信任。

我回老家,常帶牛牛去寺廟的小院玩。那裏僻靜,在樹底下,花圃前,任由他嬉戲玩耍,脈脈的時光,不覺已就大半晌。他跑來跑去,他圍着樹根轉圈,他尋望鳥叫的身影,他摘葉子、掐花,他玩累了坐小石凳上歇息。他喜好從不高的小石凳跳下,然後攀爬上去,嘴裏嚷嚷“再來一次”又跳下去。玩耍的時候,他不吵鬧吃零食,尋覓自己的快活,時光甚是恬靜。

有時,我又帶牛牛去小學的校園打球。這小子也喜好,抱着大大的籃球,拋啊拍呀追唷,全不覺膩。玩久了,喊他回家吃飯,他不肯,嘴巴扭翹,鼻子抽氣,哇哇哭起來。

每次回老家,牛牛總跟着我。我出門跟着,我在屋裏也膩在我跟前,即使玩別的,也不時跑來看看,人在那裏,他才放心。我總得等他睡午覺才返程。睡醒來,不見我,他哭着要找。然後打電話,他在那頭講,等我睡着、你就走去上班,我大哭啦……

孩子兩三歲,頑皮得不受管了,昨天磕破了下巴,今天碰腫了眼睛,明天保不準摔跤、擦穿鼻子……但時光依然流逝,轉眼他成長了,就不粘你,想親近也遠了。

12、長本事了。

2014年6月3日,記《口技》:

孩娃喜好模仿。

傍晚,我坐在木墩子,向着老瓦屋的屋頂吹口哨。過了一會,牛牛也溜過來,倚着我、噘起嘴巴“噓噓”的吹。把這喚作牛牛的“口技”吧。

自從牛牛懂講話後,雖還有點含糊,可“交流”確實容易多了。有時空閒下來,我就逗他表演口技:“牛,學一個嘎嘎叫。”

牛牛停下玩耍,咧嘴就來,“嘎嘎。”

“大老虎!”

他就“張牙舞爪”,“嗷嗷——”

“吃糖糖。”

他嘴動、又咬又嚼,“咂、吱吱、咂。”

“大公雞。”

他左尋右望,看見樹蔭下的公雞母雞,就指着那邊,“喔、喔,喔喔唔。”

“抓老鼠。”

牛牛笑了笑,“吱吱吱,喵!”……

牛牛最得意學布穀鳥,喊他來一個,先有點害羞的微笑,閉上嘴,有點耍萌,忽的連續迸出幾聲“谷、谷”;嘴巴似開沒開,“腹語”一般,讓人甚是詫異。完了,他自己就笑起來;問他跟誰學的,卻不知道。也不懂,長大了、還會不會這“絕活”。

牛牛最惟妙惟肖的口技是哭,裝哭。說來就來,嘴巴撅起,額頭眉毛皺緊,眼睛閉上,突出幾滴淚水;“哇”一聲大哭,完了,連綿嚎啕,確實哭得淚如壩崩、氣貫長虹。

每一回,我講“爸爸搭車去荷城上班,牛牛在家要乖喔”,牛牛就表演這口技,總那麼入戲得讓人唏噓。

我只得又講:“不去、不去,跟牛牛一齊打貓公鼠(傳說能與貓對打的大老鼠)!”他立刻就停了,抹抹紅腫的眼,揮舞拳頭,叫嚷起來,“哈哈、喝!”

13、“搖籃曲”

2014年6月30日,記《哄牛牛睡覺》:

哄牛牛睡覺,差不多要睡着了,他時常會忽的一睜眼,左看右望,看你還在一邊、望着他笑,他才真想睡了,咂咂嘴巴,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牛牛沒睡着之前,總喜好翻身,翻來轉去,有時趴着枕頭,像埋起頭的鴕鳥;藏了一陣,又轉過來,對你笑。

有時,他指着被蚊蟲叮咬或跌跤留下的疤痕,裝可憐樣:“爸爸,痛痛!”我笑笑,對着他指的地方吹氣,吹了幾下,道:“唔,好了,不痛了。”他自己跟着講,“唔,不痛了。”

有時,我也指着我打球被抓留下的疤痕,“牛牛,痛痛!”牛牛也對着我指的地方吹幾下,“爸爸,不痛了!”

有時還得玩“怪獸手”。我突然伸出左手,從上邊壓下來、抓向他的面,道:“怪獸來啦,捉牛牛咯!”牛牛立刻舉手,要把“怪獸手”拍散。我縮回去,一會又來。就這麼來回的玩,牛牛笑得不行。

還不睡,就連綿問些問題、加速催眠。“牛牛,光頭強呢?”“光頭強上班了。”“牛牛,臭狗熊呢?”“臭狗熊上班了。”“牛牛,喜羊羊呢?”“喜羊羊上班了。”……“牛牛,爸爸呢?”“爸爸跟牛牛睡覺了。”

睏意終於來了,趕緊放兒歌給他聽,邊聽邊輕拍他背脊,幾曲下來,就睡着了。

牛牛睡着,微微的鼻翼響,一下就安靜了許多;忽而聽聞、格外明晰、那麼悅耳:窗外的蛙聲,蟲鳴,蟋蟀響,潮水似的“樂曲”,從田野撲過來,淹沒了在腦子裏刻着的小城籠子樓下喧譁的宵夜攤和呼嘯的汽車的印記……

14、逐漸懂事。

2014年8月12日,有新“發現”:

吃過早餐,我帶上牛牛去趕圩,路過雜貨小鋪,買了一大瓶椰子果肉汁(等回去一家人喝)。牛牛就做了“安排”:這一大瓶瓶(果汁)是我的。過了一會,轉到菜市場,買了些菜,還有兩隻大青椒;牛牛又道,這辣辣的、留給阿婆吃。講完,他自己嘻嘻笑起來,很滿意自己的安排。

15、開始“坎坷經歷”吧。

2014年8月20日,記《第一道“坎”》:

牛牛快三歲了,愈來愈頑皮了;這也是大多孩子的天性。跌跌碰碰少不了,坐凳子翻倒,睡覺掉牀下,走路不時跌跤,上樓梯磕破膝蓋……有一回跌破了下巴,留了一塊疤在那裏,還好不很顯眼;不然不會唱歌、卻學張學友“長疤”,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前不久,我從老媽子的來電得知一事,實在驚嚇了。牛牛從一斜坡滾到一棟樓房的後背水溝裏,落差兩米多,坡度幾乎垂直;他的頭頂碰穿了一處,臉和手腳劃擦得花花,流了不少血。萬幸的是,那幾日多雨水,泥土鬆軟,滾下去時緩了不少,不然——想想都後怕。後來,帶去鎮衛生院檢查,並沒傷及內裏。老媽子在電話那邊訴說也覺爲難,愧疚沒看好孩子。

碰恰八月休假,趕緊回老家去,陪牛牛過幾天日子。那幾日,從早到晚,都跟牛牛粘在一起,不讓他哭,看他笑,看他樂,帶他去玩,給他買東西。分分秒秒,珍惜陪伴,在孩子記憶“起步”的時候,留下點點印記。然後,覺着自己也得到放鬆、得到歇息了。

……

假期結束,我回到荷城,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老媽子講,牛牛獨自爬上我睡的那一張牀,想午睡,可是躺了一會,自己嗚嗚大哭起來——不見爸爸……

聽着電話,我有點軟了,鼻子酸。

牛牛啊,男子漢點,從懂事開始,人生就得“自覺”經歷愈多的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