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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時光散文

散文2.64W

20XX年

特約時光散文

願那些匆忙經過的歲月不會絕望,而你我永遠都沒遇見過。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朴樹

引擎聲由遠及近最終消失不見,筆尖瘋狂的躍動、油墨和文字默契的交贖着靈魂。檯燈燈管突然發紅閃爍最終一片漆黑。湖泊的末端處,浮躁的蛙聲開始刺耳,越是企圖喧鬧的生命就越畏懼孤獨,像它們,總在最安靜、深沉的時候製造

着虛假的氛圍,但終熬不過夜的冗長,一聲嘆息最終沉默分離。某個地方很準時的在凌晨中轉着《回家》的薩克斯曲,溫馨而悠揚,只是路上少有駐足聆聽的人,只是呆滯甚至麻木的遊走,如最近下的雨,在夜裏淋起一片煙霧、一片灰濛、瓢潑的毫無詩意。現實破滅了幻想是因爲幻想太過苛刻,矯情。而現實更顯自然、灑脫。可這樣的人終是不修邊幅的一道太過深邃的風景,放蕩不羈有時並不是太好的習慣。

我太容易的回想起昨天,也沒有忘記那些深刻燥熱的日子,許多故事都是在這麼炎熱的日子裏發生,有那些或鐵軌、或雨夜、或小巷的俗套青春,每個人都企圖發掘個性,但始終都無法逃離,如果必是命中一劫,那躺着會比跪着更清醒,決不求饒、抗爭,勇敢的選擇放棄,種種的結局不過又是番新的旅程。

朴樹的聲音在一切音量都幾乎靜止的時候縈繞在房間,平靜、清澈。如果安逸中感到哀傷,原因只是太過造作。那麼唯一的真誠也只剩下懷念,或者懷舊更積極些。所有人、所有事物,所有行動或等待,籠統卻籠統的專一。才離開不久的那些年或許還不該理性的去思考,塵土瀰漫跑道上,白色網鞋被塗鴉的體無完膚,月亮是巨大的、血是紅色的,即使天已經黑了。然而深藍、深藍的顏色是白天和夜的交匯處,兩種極端的色彩變幻、交織、氤氳在最衝突的邊緣。發生的事成了風景轉身而逝,錯過的人落了遺憾被水沖走,時光難以更改,碎片無法復原,但卻可以清晰的映着無數個你。倒影重疊起來便成了年華。至此,變成昨天是所有人都難以逃脫的厄運。可故事裏一定會有這樣的一些人,走在人羣的最邊緣,活在青春的最裏面。

“西邊驚雷西邊雨”

天一黑就開始疾走,順着人羣擁擠的河岸下意識的像遠方望去。霓虹是一成不變的顏色,絢爛變得慵懶每一天都是重複,已分不清華麗還是平凡,這個夏天格外冗長,第十七年,或許所有的激情都已抹平變的暗淡。今天晚上最大最圓的是月亮,被幾層雲遮住又透過癡迷的望着這片人間。這些人全都有故事,事實更恰似萬物自然的生長,像男人粗壯有力的胳膊女人纖細修長的腿,走到人羣最密集的地方水聲、音樂聲都已要結束,但最後應該會是最絢爛的吧,許多事物總喜歡把自己最瘋狂精彩的地方留在某個特定的時光裏、要麼燈火明媚、要麼,時光蒼老。能夠依稀記起的只有也只是夢幻的童年,所有忘了名字或者仍舊聯繫的人,默然的潛在年華飛逝的書籤中,留下過痕跡,僅此而已。

夜是個最原始的片段,易使人變得矯情、放縱賣弄的無意識的風騷。但好在沒有麻木,情緒是內心顫抖的數據,好的壞的都應慶幸我們僅有的真實。那些造作的文字在這裏變得富有靈性,也許看透太多東西的結果也只有迷失自己或是死路一條。渾噩與惘然可能纔是活着的必要條件。我的曾經、我的未來、我們不完整的故事,都只是生命歷程中佔據心情的方寸一隅。

應該是在某個極爲吵鬧的夜晚,亮光從那邊天空劃過,然後從畫報的一個角落看到了極爲貼切的句子,西邊驚雷西邊雨,感覺到一些難以言說的味道,交織在七八年前我的思緒中,只可惜到現在也只記得這一句,更可惜的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後面的了。也許那是一個故事,浪子思念西邊的佳人、老者想起已逝的亡妻。更或是不知愁的少年雨中狂顛。只是任何人和事都不復存在。反覆中轉的調子,模擬了一個又一個刻板的畫面,麻木不堪最終只剩下一個漂亮的名字,耐人尋味。但同一個套路里出來的大家,仍舊厚顏的久久錘鍊。從來都叫囂着,痛恨着雷同與拘泥,後來把感傷和嘆息的筆者叫做孬弱。可強者在某些條框的壓抑下已經死去,剩下苟且偷生的成了英雄。生命的脈絡只是一片洗滌後殘存的印跡,在幾場雨水沖刷的乾淨寒冷。“西邊驚雷西邊雨、西邊驚雷西邊雨、西邊驚雷……”

“只有那些特定的時光裏,我們纔可以看到真正的自己。”

去年正月初四的晚上,天上落了很細膩輕薄的雪,落在地上就開始融化,路上靜到極致。任何一處都格外完整無人觸碰。看到一個六七十歲的人,站在路北邊的大斜坡上向下走,覺得要摔倒便坐了下去,接着就順着破很快的滑了下去,一隻手撿起氈帽另一隻想拍掉褲子上的雪。可是一碰就化成了水。

那天晚上只有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開着門,只買一樣東西也會給購物袋,店裏只有一個人,任憑新年的舞曲熱情,卻也難覆滅夜的孤寂。這時光交錯的中點處,不是每一個人都在靜臥安詳。每一步走的都是歪歪扭扭但從未跌倒,而他開始更加緩慢的前行,蹭掉皮的氈帽又開始重新戴好。誰也不知道彼此出來是要去那兒,去做什麼,誰也不知道壞透了的天氣,路上的人在企圖尋找或是發現些什麼,路燈的黃暈色使人慵懶,偶爾有車輛疾馳,沒有人發短信去大橋散步,從橋上跳下去那時會是摔死的,冬天的不浪漫是因爲把瀟灑的水流冰凍起來,麻木呆滯。

我回味起那些特定的時光,像晴朗的夜晚突然下起暴風雨,更刻意雕琢的是一個人在雨最急的時候肆意揮舞、大聲嚎叫、毫無水平的模仿故事裏的人,可故事是無數個人看過的,而這裏應該只有他自己。有時我們需要一個人、而這樣的時候也越來越成爲更多。晴朗的天氣要留給內心漂亮的人,而這裏唯一可以賣弄的,是我們成了爲數不多的個體物種。下雪的天空是深紅,雨是鐵青,深秋是一片火燎過的灰濛與寂寥。主角的存在必然是不同場景填寫着同種味道的深刻。雨雪是幾度的隔閡,然後是月亮薄雲的開幕和散場曲終人散的時候可能連些許光亮都難以找到,可是,我想天還沒有亮。他兩手空空的走進巷子裏,路上沒有人了,至少我走的時候是這樣。

“想和你聊一聊”

在人很少的時候,從橋的一端跑到對岸,然後撫着堤上的鐵索對着河水說話。河水只專注用情的對魚兒承諾過不把彼此的祕密袒露出來,而對於她,只不過是把自己瘋言胡話強行灌輸給一個啞巴,所以河水逃跑的越來越倉皇、甚至瘋掉,但始終無法逃離開,只有一波波載着祕密的浪花滿是牽掛、毫不瀟灑的向前。河水變的洶涌是被風無恥挑逗的結果,挑逗起了狂傲不羈的詩篇,江水奔騰呼喊着夢迴千年,,而這一切不過只會停留在黃昏前的某個時刻,像筆者的文字溶解在歲月的湖泊中,迴歸的是平靜淡定、自然,像突然張大的孩子,不再那麼飽含激情,甚至有些滄桑,平靜的心纔可以去思考、做下決定,像風平浪靜的水面纔可以清晰的倒映整個天空或者你的臉,夜是虛幻的、天明也是虛幻的,只有在某個交接的地方纔是難得的平常、你說的、他說的、他們說的,而最後也只剩下自己在邊緣處寂寞,不在去訴說着青春,因爲實在不忍拿本不富足的東西去買弄。

水的流逝和漂遠都是帶者泥沙和生命的,包括吞噬和走入懷抱的人羣,一些事物在虛幻與現實中漂泊、越來越遠,難以佇足回頭,久久徘徊的青春驛站最終只會剩下一個人、徒勞等待。改變自己的人,只能更加厚顏的改變自己、一味的、索然無味的`。可頑固不堪的過客也只能一輩子都走在路上。也許只能這樣,僅此而已是個無奈而又略顯絕對的詞語,無奈的絕對,路上漂泊的人也許會是僅此而已吧 。強迫自己成熟睿智而落在紙上的文字仍舊任性不堪,每當那個時候就總會用生死來沖淡那些矯情,讓兩種異樣的情緒在現實和幻境中流浪,最終跌在一個角落裏,顛沛流離。對死亡的一切都只是無知的空談、盡是虛無。最簡單的定義只不過是再也沒見過,路過、擦肩而過的行人轉身離去、從此生死未卜,不相遇或許是對離別最舒心的解決辦法。現在流淌的水,也在那年夏天的荷葉下靜靜流過,那裏有不斷長大的蝌蚪,從圓滑變得棱角分明、目光堅毅、別問我這是成長還是反叛。細小的生命是不是錦鯉都無所謂、岸邊的碎花會不會變成一株株水仙無人會知曉,不顧一切的向前是放不下岸邊的風景還是爲了遙遠的征程,眼淚在水中能否留下痕跡也無需明瞭。那在昨天也不過是場華麗的想象,而現在,水仙花瓣、錦鯉的屍骸也只有尷尬拼湊着不完整的青春盛宴。而你也開始慣了有意無意的錯過、習慣外環渣土車巨大的轟鳴聲、習慣一些邊緣處的咆哮、更習慣的應該是人羣,擁擠的操控着整個城市。 晚上的風硬硬的摩擦,隨風飄過來蕩過去的有時間還有那些漸漸凋零的日子,可你的故事連一個簡單名字的人都找不到,後來連故事都沒有了,剩下只有毫無共鳴的無數個拼湊而成的畫面。你把它叫做特約時光,總之你要記住,無論如何,天亮之前回家

“既然零點”

夜裏天還是很暖,說了一句又一句的再見,霜凍的雲結在鐵青色的天,時光飄來蕩去不忍將一切畫上句點。來往的車駛過鐵橋越來越遠。河水映着不會再清晰的臉,行人仍舊交錯在今晚和從前。花凋謝的日子在秋天,這熱情的夜晚連月亮都不忍小憩入眠。可以毀滅絢爛的只有現實的牽絆,就在今晚,我的戀人不說再見。

時光難以撫摸你的容顏,昨天的昨天,少年和這世界都被你驚豔。碎花的葉片隨水流向遙遠,甜蜜的追尋一去就是千年。無數個瞬間、剎那的火焰、撩動整個人間。

笑容甜甜、流水被霓虹穿透很淺很淺。路燈下站着一個單薄的少年,幼稚而狂妄的對女孩說着狂野浪漫的詩篇。可兩個人站在時光的邊緣,下一站是晴或是雨天都無法爭辯。零點又是新的一天,離破滅的幻想又近了一點,印在腦海裏的影子又開始慢慢的消散,急促的抓着你的手望着漫天勾勒的墨線,明知終逃不過現實的捉弄、光影的變遷,仍一路執迷的向前。

既然零點,路上不會再有熟悉的人要遇見。既然零點,人羣不會再擁擠着來往向前。既然零點,誰還會在乎陪你把來時的路再走一遍。絕美這一刻就在眼前,管什麼雕琢刻畫漸行漸遠,所有的迷戀都在夏天,丟了熱度就不要尷尬的懷念。既然零點,我願意漫無目的的一味向前。

下一秒時間或許會把一切改變,所有人都懂得日子的流轉變換。零點之前在這還不是昨天的夜晚,靜靜的看着燈火光亮或是暗淡。我從未見過你無論那一天、那一年。時光流轉我們從來都不曾遇見,夜的花香一如舊夢從前,瞳孔漆黑只能視而不見,原諒我們的沒有誓言。舞會結束、伴侶更換、最終全都消散永不復返,我愛你再見。既然零點、親愛的、晚安……。

“我把所有的故事都講給你聽”

天氣預報的背景音樂在某個特定的時光響起,睏倦、沉在大功率白熾燈和窗外漆黑的強烈對比中,從前是這樣、舊時的日子、舊時的人雕刻着新鮮的生命歷程。最畏懼好看的節目結束時的支言片語、然後短暫的留下製片人、導演等等。

覺得故事只有最初的開始才能打動人、對於結局無論如何都不想去理睬。可後來經歷了無數個尾聲的片段,昨天、過去、甚至擦肩而過的行人,一別、無期,後來連那些時常暗自神傷的日子都過去了。水流乾了、時光把灰塵溶解在湖泊裏,留下泥沙、沒有人願意去探索,即使沉澱的那麼深刻。

時常會有這樣一副畫面:半截香菸摔在地上,然後站起來一個極爲囂張的人,看不清模樣覺得表情會是嚴肅卻帶着一絲溫柔的仰望天空刻意製造者45度假象的唯美。那該是突然清醒的一個人,沒有聲音卻已叫喊着走向現實、張嘴閉嘴都是些彷彿妙手偶得極富哲理的話,而那顆曾被囚禁的心、始終無法清醒。

是不是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有沒有腦子的人才會輕易的相信許多東西,包括用虛榮和同情心包裝出來的聖物和人,可不相信任何東西的人也並非多麼卓越超羣、也可能根本沒有思想。於是一句帶有諷刺意味的髒話進入耳朵“對不起,沒有故事了。”可不忍心傷害童話裏的你於是微笑着着說“從前有個姑娘,她很善良、她很漂亮、她拍着我的肩膀、她告訴我要堅強,只不過沒這個姑娘”“從前有個小巷、冬天溫暖、夏天清涼、有花的芬芳、泥土的清香,只是一切都變了模樣”不久天就涼了、草木枯黃。血肉模糊、掙扎着留下最後一個夢它這樣告訴我“一條安靜的路上,車輛總是不定時的疾馳經過,開玩笑般使人突然嚇一下。灰色水泥地面,乾淨平整、空曠。每當光線落下來,氛圍異常的安詳、宛如天國給予沐浴的甘霖,氤氳的無邊無際,讓人只願意躺着看天空、伸出手撫摸陽光白雲的溫柔,光線從指尖劃過、縫隙裏有了淺淺的紅色。寥寥模糊的人影站在巷口、其實全都很模糊、讓人看不清眼角的細紋、看不清五官的拼湊、甚至生命的脈絡。然後、沒有結局”

某一年的聖誕節,到處披掛着異樣燈光,走得很慢、車流很快、行人很多,路過的櫥窗上、去年貼着的聖誕老人頭像又開始亮着光,記得住彩色畫紙發舊的樣子和急促閃過的燈光、那麼亮、那麼孤零,揹負着夜的寂寞,誘人、寒冷。那該是個怎樣的日子兩個人說着只有彼此能夠聽懂的話,哼唱着似乎從不曾出現的曲調,後來手牽着手走失、迷了路、沒了方向,那幾年多麼荒唐,可發現真實的世界纔不相像,然後一直走,只不過擡起頭全是幸福的模樣,我們一定要回去的,無論怎樣。

標籤:散文 特約 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