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鄉村散文
鄉村是莊稼和鄉村植物的產房。而一年四季的莊稼們,則是鄉村粗野的漢子和柔情如水的小媳婦。
春天,漫山遍野金黃色的油菜花,如一幅油畫一般,將小小的鄉村人家也裝進了畫框。鄉村因此而色彩濃烈豔麗,香氣四溢,就連鄉村人家門前的那條小溪,那一朵朵蹦起躍下的浪花,也奔流着芬芳的氣息。
難怪,我村門前那條瘦弱的小河,便被村人們親暱的稱之爲“香溪”。
我想,我家 鄉的河流是一位野丫頭,她雖然粗服亂頭,布衣荊衩,但她絕對不會流淌什麼脂粉之氣。她春天從油菜花的原野上流過,夏天從農家的瓜果菜園淌過,秋天又沾了一溪的稻花,一溪的荷香,亦因此,在有月的晚上,在大片大片玉米林叭叭的撥節聲中,我家的那條河,那條小溪,便在每一捧流水裏,都飽含了鄉村原野上五穀雜糧的成熟氣味和莊稼地芬芳,不但給整個鄉村蘊含了一層朦朧的水氣,也給了鄉村女孩兒一股靈秀之氣。
鄉村五月,麥子成熟了,整個大地原野一片金黃,在乳汁一般的月色下,微風吹過,如一片波濤滾滾的大海,把我的小小村子,如一隻小船一般,淹沒在一片純粹的麥香之中。而那淡藍色地遠山裏,以及小溪流過的白楊樹林裏,正有一隻鳥,如怨婦一般,聲聲哽咽:我兒種錯——!我兒種錯——!
就在這種鳥的淒厲呼喚聲中,莊稼地邊澗畔畔上的南瓜花,便在月色裏一大朵一大朵悄然開放了。鄉村土瓦房前的三兩樹杏子也在一夜之間變得麥子一般黃亮,第二天一早,那些握着霜刃走向麥田的鄉親們,便在老樑叔的吆喝聲中,吃上麥黃杏了。
原野上的麥子才收割不久,整個鄉村世界和田野上,又被一片又一片綠得發黑的包穀林覆蓋。而村前大河邊的那幾傾稻田裏也一片蔥綠,一支纔出水不久的小荷上,便站着一隻紅色的蜻蜓,扇動着薄如蟬翼的翅膀,似墜欲墜又勉強站立的摸樣,讓人頓生憐憫之情。最是月色蕩滿河川的夜晚,正萬簌俱寂,突然一聲蛙鳴如沖天炮一般從水田裏彈出,瞬間,那千隻萬隻蛙們便象聽到了衝鋒號似的,全都亮開嗓門鼓譟起來,滿世界一片震天動地的蛙聲,宏大如樂團,使整個鄉村大地和莊稼的原野,都瀰漫在一種民間的土地的'田園的音樂之中。
莊稼,莊稼,無邊無沿的莊稼,而莊稼地當中的鄉村人家,則如浩瀚的銀河系中閃爍的一顆亮星,那麼的耀眼。又那麼的大音希聲,大美無言。
當一場涼爽的秋風掠過,糧食們便如排着隊伍一般,一垛又一垛的從田野上回到鄉村,且一疙瘩金黃,一疙瘩鮮亮的掛在農家的屋檐下,或架在我門前的核桃樹柿子樹的樹枝上。最是那些大豆們,如調皮的孩子似的,老是趁着大人們不注意,便在場院裏蹦蹦跳跳的,東藏一顆西躲一顆,逗得三兩隻花喜鵲總是在莊稼院裏一邊裝模作樣的報喜;一邊在草叢裏,在包穀杆上,在土牆的角落裏尋尋覓覓。這時候,鄉村大地一片空白,只有澗畔畔上的柿子樹們,舉起千隻萬隻紅燈籠,守望着空蕩蕩的莊稼大地。一場大雪剛剛下過,太陽一出來,那滿天滿地的原野上,彷彿是突然在一夜之間,便竄出了一片又一片蔥綠色地麥苗,一直綠到天涯。
鄉村,是莊稼的鄉村。
而那重複了又重複的春夏秋冬,又總是在一茬又一茬的莊稼和瓜果蔬菜的輪迴中,給鄉村換上了一層又一層盛裝。亦因此,莊稼便成了鄉村的血液和靈魂,總是要讓鄉村的後代繁衍生息,總是要讓鄉村茁壯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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