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味:趣談大碗,小碗散文
有人看到我家人吃飯時,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用大碗,頗感奇怪,笑說:都用大碗,難怪你家裏人都那麼胖呢!
這當然是玩笑話,不必認真了。胖與瘦,與用大碗還是小碗自然是無關的嘍。用大碗者,未必吃得多,用小碗者,未必吃得少嘛。況且,我並不胖啊!自認爲還很“妖嬈”呢,嘻嘻!
不過呢,他的話呀,卻在無意中折射出一定的社會現象。你也許會說:有那麼誇張嗎?幾句話能反映出什麼社會問題?
未必哦!我且以“大碗與小碗”爲題來說一說吧,大家看看有沒有點兒道理。
在我的記憶中,我小的時候,人們吃飯都是用大碗的,用大碗還是小碗,都很隨意,並無太多的講究。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悄悄地發生變化了。什麼變化呢?就是有客人來時,一定要用小碗吃飯,以示禮貌,平時吃飯呢,就隨便用什麼都行了。再後來,竟演變成平時家裏人吃飯也要用小碗,不能用大碗。究其原因,卻是爲了“好看”,不被人“笑話”。用大碗吃飯就要被人笑話,這是什麼道理?唉!我不得不佩服中國人的這種文明的“進步”了!竟也隨波逐流地用了N多年的小碗。
悲哀的是,近幾年,我越來越覺得這種文明的“進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平時在家中吃飯,碗小盛不了多少飯,可以多折騰幾次,吃飽爲止,這倒也罷,若是到別人家做客呢,那就遭了罪了!
記得有一次在別人家做客,主人將飯碗擺上桌時,我便驚詫了!碗倒是蠻精緻的,小巧玲瓏,比平時吃飯用的小碗還要小,還鑲着漂亮的圖案。看得出來,這是主人的“壓箱貨”了,爲了表示對客人的尊敬,主人真是細心到家,我甚至要“感激涕零”了,只是仍不免要驚詫於碗的小!
飯盛上來時,我的心裏又犯上“嘀咕”了。中國人飯桌上的文明裏,還有一個“講究”,那就是,給客人盛飯時,不能裝得太滿,以示敬客。這可苦了我了!如此小的碗,再盛不滿飯!這……這……唉!若是讓我“放開”了吃,兩三口蠻可以“幹”掉一碗的!我不得不埋怨自己的嘴長得太大了!別看我長得如此“苗條”,可吃飯從不限量的,這樣小的碗,我得吃掉n多碗才能飽啊?盛飯次數多了,又怕被人笑話!此時此刻的'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最後,我不得不在半飢半飽中拍拍硬挺起來的肚皮,頗“滿意”地宣佈:“我吃飽了!”唉!這不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回到家中,我立刻宣佈:從今天開始,我吃飯只用大碗,不用小碗!
從此,我在家中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聲勢浩大的“大碗換小碗”運動!並以身作則,一直堅持用大碗,讓老婆孩子也唯我“馬首是瞻”!兒子不愧是個小男人,很快就倒向老爸這一邊!媳婦雖是個“頑固派”,起初頗不以爲然,但“二比一”,獨力難支,最終也繳“碗”投降了!
勝利後的我,享受着大碗吃飯帶來的愜意,也逐漸明白了大碗和小碗之間的區別:
大碗裝的,是豁達與實在;
小碗裝的,卻是狹隘和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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