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雪白的抒情散文
乘車經過學前路錢鍾書故居站,偶爾會想起這個在許許多多書架上佔了空間的男人,還有他的夫人楊絳的故事,想起女先生92歲高齡寫就的《我們仨》。
“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在乍一碰到的瞬間爲之動容,腦海裏隨即浮現這樣一種人生場景:一位煢煢孑立的老人,低頭無語。微風輕拂。物還在,人已非。膝邊承歡的女兒病逝,執手的老伴西去。回首處,依稀留存丈夫的睿智與童真,女兒的聰慧與溫厚。周遭凝固的空氣裏,有天宇灑落的月色清輝,亦有親人遊絲般熟悉的氣息。對這個92歲高齡的女先生,很多事情已經只可細思量,卻不能重新回頭來過。
先生錢鍾書,字默存,風度翩翩,英氣逼人。學問淵深不迂腐,智商高,情商更高一籌,難得又是極度細心。錢鍾書一輩子只心儀一個女子,只愛着這個心儀的女子,最後只娶了這個愛着的女子。書呆子笨手拙足,卻硬是把牛奶紅茶、烤麪包、嫩老適度的煎蛋……樣樣做妥當了,端到妻子的牀前,看着她熟睡的樣子,等她醒來吃,並堅持了一輩子。在楊絳住進英國醫院分娩的日子裏,他一個人在家,一會把墨水瓶打翻,弄髒了房東的桌布;一會爲把桌上的檯燈砸了,後悔莫及;一會又因爲門軸弄壞不能開關而手足無措……女兒長大了,像父親一樣,懂事體貼。父親出門不在家的日子,無論父親是否關照,都會把母親照顧得很好。
不止一次,靜靜地置身於錢鍾書的故居里,總想尋覓一點他們三人世界裏的隱祕,滿足對他們三人情感角色的好奇和猜測。三個先生都很智慧,也都童真。男先生會用毛筆蘸墨汁給熟睡的妻子畫上大花臉,會拿掃把往自己女兒被窩裏塞。而女先生周身洋溢楊家小姐的性情與書卷氣。雖然後來越來越通達祥和,卻始終是這個家庭受照顧最多的,被默存愛了一輩子疼了一輩子,也成了默存心中唯一的幸福女人。
故居里看過他們很多照片,大多是那種無以言表的和悅、攜手的歡喜、默契與知足。彼此對視的眼裏,純淨得似乎早過濾了所有世俗的慾望,唯有給予、享受、再給予、再享受。
錢鍾書曾經把自己所有寫給楊絳的詩,手抄成冊,贈與她。雨夜溫暖的燈下,讀過那一唱三嘆的古拙句子:
取紅花取白雪,與爾洗面作光悅。
取白雪取紅花,與爾洗面作妍華。
取花紅取雪白,與爾洗面作光澤。
取雪白取花紅,與爾洗面作華容。
讀的時候,我也同樣感動於才子的俊逸,詞句的灑脫,還有韶華的清靈美豔,更感動於默存呵護與愛她之心的細緻!不厭其煩的爲己悅者容。而後,相悅。而後相融。好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這樣的一個塵世中奇妙的組合,一個單純溫馨的學者家庭,六十年間緣起緣滅,相守相助,相聚相失,成就一段段銘刻心間的故事。縱然天上人間,陰陽殊途,卻難斷摯情。夢境歷歷如真,醒來還如在夢中。楊先生一襲布衣,行過香豔,獨伴青燈,用心靈向彼岸的親人無聲地傾訴着。“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痛定之後,只剩下滿紙洞徹生死的達觀……
我想,我情願相信,楊絳是在白雪紅花裏洗盡鉛華,用心寫就了這一個尋尋覓覓的萬里長夢,並於雪白花紅裏,輕聲告訴親人: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我們仨,我們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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