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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清韻眷眷情真散文

散文3.05W

總在文字裏寫到歲月流逝、年華漸遠,感嘆時光如流水;總把年齡掛在指尖,落下便是寥落的寂。與清韻姐妹的這一次相聚,感受着她們的純淨與滿懷的熱情,卻禁不住多了幾許對生命的新解。

悠悠清韻眷眷情真散文

她們其中有好幾個已是年近花甲,一路同行,一路交心,卻全然感受不到沉沉暮氣,她們恬靜優雅地燦爛着。容顏易老,但一顆柔軟善良平和陽光的心,卻永遠年輕着。生活不易,我們沒辦法選擇人生,但我們卻可以選擇讓自己明媚向暖。

——嫣然感悟

夜深了。晚秋的夜,蟲鳴早已隱去痕跡,只有時鐘還在不知疲倦的滴滴答答,對了,還有我的心跳。

大半個晚上都在敲打着鍵盤,寫了,刪了,再寫,再刪——文字於我,從來沒有這樣找不到歸屬,失了分寸。這次,亂了。有句話說,太美太好的東西總是說不出來,大美無言。精雕細琢怕過於華麗,失了清韻;平鋪直敘又怕不夠莊重,丟了情致。記得這次聚會結束後,蘆荻輕輕跟我說:“嫣然,給你個任務好嗎?”我滿懷喜意,“好啊好啊。”“寫一篇文吧,爲我們的相遇。”

文字一定要寫的,即便沒有任務。漫漫紅塵,我一直都相信緣分,相信世間的每一種相遇都是天賜的深緣,屬於我的,來到的,都將是好光陰,喜氣安穩。與清韻女子們的這一場遇見,該是我生命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怎能不用心書就!

清韻女子,多麼美好的一個稱呼,每一回念起心底都感覺清朗明透。這是一個羣組,羣主江畔蘆荻,一個陽光、率性的女子;一個沉穩內斂而又不拘小節的女子。忘了怎樣相識,也忘了怎樣又續了後緣。這些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終究沒有錯過。不過卻記得初初入羣。蘆荻說:“你文章寫那麼好(汗顏),到羣裏去玩吧,都是喜歡讀書的女子,你一定喜歡。”

喜歡讀書的女子?哦,這個概念吸引了我,欣然入羣。其實本沒有抱着太大的期許,或者單單只是江畔蘆荻這個名字首先惹了我興致。關於網絡,我最看重的首先還是這名號。江畔蘆荻:湄水之邊,一位女子,如將要盛放的蘆花一般,飄然若仙,她的羣組,一些個怎樣的女子們?進羣沒有打招呼,先去瀏覽羣組人員名稱。我向來這樣,從不喜歡交流,要在虛來套往的問候裏承歡我從來都不善於。

一個個名字在眼底滑過,看着看着卻有了惺惺相惜,單單對着幾十個名字,便傾了心。清蓮,秋實,英素,暗香,布衣裙釵,春天,靈犀,笑意緩緩漫過眼簾,爬上眉梢。沒再繼續看下去,只這名字已然深深吸引了我,這樣的遇見我斷斷不能怠慢的,趕緊打招呼去。羣裏已經有姐妹說着歡迎的話,我笑盈盈地回着,雖然笨嘴拙舌並不善於表達,但我知道我是歡喜的。回完話,擡眼看對語的人名,再一次驚豔。一爐香,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點點禪意些些雅。我說:一爐香,真是好名字,想到了張愛玲。一個笑臉回過來:還好還好,妹妹沒說我看破紅塵。哈哈,瞬間隔閡全無。只是那些個俗事啊,總攪擾了美好,告了事忙,退出,卻沒點屏蔽羣消息的按鍵。這樣的一些女子我喜歡。清閒下來的時候捧一杯茶,輕輕的看着她們嬉笑,看着她們談讀書,談茶座,談聚會,談旗袍,看着她們分享隨手拍下來的美圖,精心裝扮的美照,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幸事。

時間久了,漸漸便了解的多了,漸漸的也記住了一些姐妹的名字。在我印象裏她們都是那麼年輕,卻又似乎都有着歲月沉澱的風韻,熱烈着,明媚着,卻又端莊凝重着。是一道茶,一品清,二品雅,再品綿密醇厚。

蘆荻,那個帶動全場的女子,用她陽光般的熱情,細緻、周到的感染着姐妹們,她組織一次次羣內姐妹的聚會,每一次都會別出心裁的安排幾個小作業,或者一首詞,或者一段詩作,或者一段戲曲。只因平素許多的俗事攪了清淨的心,我總是疏於問候,也總是忽視了姐妹們的關心,但是關於她們的每一次動態,我都會從分享的照片中用心體會着其中的歡愉與溫馨,就那麼羨慕着,也向往着。

英素,一個雍容、大度、心思細膩,飽讀詩書的女子,大家都喊素姐姐,言辭裏有着尊重。我知道從年齡而言她是我的長輩,但是照片上她是那麼年輕啊,那種華貴的氣度,不能用美麗去形容,太俗。是那種在茫茫人海可以一眼識得,是那種舉手投足流露出的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對的,就是氣質,靜的凝重,動的優雅;坐的端莊,行的灑脫。所以我也總默默地在心裏喊她姐姐,居然未曾及聲卻是早已熟稔了。然後知道素姐的水彩畫畫的極好,畫中表現出的真、善、美不正是姐姐一顆柔軟的心?並且姐姐心靈手巧,居然還會自己編織毛線製品,一頂帽子,一雙小襪子,幾朵素雅的花兒,每一件都匠心獨具;甚至於自己裁製衣服,甚至於在聚會親手製作許多香囊,親手收取許多的花瓣,只爲撒花做清韻女子讀書會字樣——許多的小細節凝做讓人怦然心動的韻致吸引着我,那麼親切,然後刻意地一點點了解,一點點把敬慕放在心間。

秋實姐姐,一個素雅的'女子,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第一次與姐妹相聚後還有幸得姐姐爲我作過一闋詞呢(送給嫣然:揮袖一舞舞天下,自此葉子紅時,水墨清花。提筆如畫畫天涯,盞盞紅燈高掛,胭脂染頰)。那樣溫婉寧馨的女子,清韻女子見面時曾手牽手走在山間崎嶇的路上,我竟全然沒有看出她已是50多歲,惹了事後的好一番感慨;靈犀,一名細心、善良的女子,在羣裏總能欣賞她隨手拍到的美片,平凡的事物在她的鏡頭裏都被賦予了神韻,話語中總是有着不凡的文學底蘊。曾經寶兒生病時候,姐姐還特地找來關於寶兒病症的資料,殷殷囑託,切切問候,字字句句都化作涓涓暖流,溫暖、滋潤了一個個疲累的日日夜夜。

青梧,是剛剛入羣時便記得的名字,“家有梧桐鳳凰棲”,其實這句放在詩詞裏總少了些許的詩意,但是從遇見青梧,心底突然地便多了些對梧桐的喜歡。或者姐姐的名字與桐樹並無關聯吧,卻從不妨礙就這麼簡單喜歡着。後來見過姐姐的文字,風格獨具,爛漫而又靜雅,有一種歡喜從不需要表於面、提於案,放在心裏呢;還有恬妞,初始以爲是可愛的小女子呢,後來素姐空間見一照片,和藹優雅的模樣,問起素姐,姐姐說,記住啊,那是你二姐——田姐。一眼看去便心生溫暖的女子啊,多麼美好。

春天,確如春天般的女子,率性,卻偶然發現人家的書法也是一級棒,又一次驚了我的眼眸,怎樣的一名女子纔可以把動與靜結合的如此完美卻又不着痕跡;還有老土,那個我不熟悉卻又熟悉的女子,每一次對我一些心靈雞湯的文字的點評總能觸了心扉,也就特意留意,後來才發現原來也是清韻女子,我說怎麼有洞察人心的文字造詣與一顆剔透的心;還有溫婉可人的雲姑娘,“心裏住着一個小姑娘“是她的名言,四十歲的女子啊,該有一顆琥珀般明澈的心靈纔可以如此安然恬靜簡單吧。

靜逐,雲,清蓮......這要一一羅列清韻女子的每一個,怕是要幾天幾夜不眠了,她們都是那麼獨特卻又那麼相似,都是喜愛讀書的女子,句裏話裏,字裏行間,舉手投足,一顰一笑表現出的修養,是不需裝扮卻依然讓人爲之傾心的深蘊。她們常說一句話:姐妹們,打扮得漂亮點,拍美美的片片。多麼隨心隨性的一羣女子,至真至純,至情至性,至美至雅,坦坦蕩蕩!每每看着她們總在心裏暗暗的思慕,哪一日可以有幸參與到她們中間?

就在上週,閒暇之餘瀏覽空間,突然蘆荻分享的一組照片勾住了我的視線,那分明是我們小鎮的山,那山體,那漫山紅葉,是我熟悉的地方。驚異着,喊出蘆荻細問,原來真是我的小鎮,我的分寸之地。些許的落寞和遺憾緩緩的在心底蔓延着,居然沒能相見。蘆荻察覺我語氣裏的憾意,笑說,她只是先鋒軍,負責探路的,清韻大部隊準備週末一起會嫣然。好大好大一朵笑,開了花,忍不住洶涌,在心間綻開來,真的嗎?真的嗎?其實素姐姐九月份就曾經提過,只是家裏寶兒們總身體不適,以爲就那麼擱下了。離得遠了,總也不好意思再去提起相聚的話題。沒想到她們是那麼有心、重情的女子們,這該要修的多少前因才換來這一場相聚的果。期待着,卻又忐忑着。我終不是善於應對的人啊,我該用怎樣的姿態去迎接姐妹們?

10月25日,剛剛過了霜降,晚秋的風還不算凜冽,正是層林盡染的時節。前一日追着老公身後央他上樹摘柿,下地刨紅薯,到處詢問誰家有預留的山楂。山間的土產,有些寒酸,但總是我的一番心意了。蘆荻說着千萬不要客氣,姐妹們跟戶外車子,不好帶。不過我想少一點應該帶的動吧。週日早晨,天微微地陰着,登山恰是好天氣。一早出發,路上卻盡是堵車,心裏那個着急啊,若是姐妹們先到了目的地,於我該是多麼慚愧。

到達約定的地點,下車等着,來回地踱着步,不知是天氣些許的寒或只是即將見到姐妹們的小激動,微微的顫。老公說,你倒是車上等着啊。但是我待不住啊。一輛輛車駛來了,一撥撥人流來來去去了,伸長了頸子張望着,辨認着,我確定我是認得她們其中幾個的,雖然從不曾謀面,但我確定,可以從人流中一眼定格她們的身影。

手裏緊緊握着手機,怕錯過蘆荻的資訊。正翹首的檔口,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是女子爽朗的聲音,是蘆荻,不必要熟稔,一股子率真撲面而來。她說:“我到了,在橋頭呢。”“我也在橋頭呢。”哈哈,儂在橋頭東,我在橋頭西,千里有緣,橋頭會。幾乎是同一時間擡頭,同一時間快步走向對方,擁抱,緊緊擁抱,不需要任何開場白,簡單,卻誠摯情濃,彷彿早就熟悉。隨後呼啦啦圍上來一衆姐妹們,蘆荻介紹着,一張張笑靨,一個個擁抱,我的眼花了,心融化了,那麼那麼暖。

全然沒想到的融洽、親切,全都不需要問候,似乎只是久別重逢的故知,彷彿只是隔了年月的舊好。這樣的遇見,分明是與自己靈魂的相交,不需過多的繁言綴語,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全都會心,全都懂得。拿什麼留駐這些美好,拿什麼定格每一個瞬間,就用鏡頭聚焦吧,就用文字鋪陳吧,就用心把這場相逢編織成花開的模樣吧,任歲月流逝,香息不散!

多少情深,說也說不盡;多少風景,賞也賞不完。清韻的幾位姐妹還在沙石路上一邊看風景一邊敘着姐妹情深,大部隊已經浩浩蕩蕩行在蜿蜒曲折的攀山路上,領隊催着我們幾個趕緊跟上!

嘻嘻哈哈終於趕上,不過大部隊早已遙遙在山腰了,難得領隊大哥怕我們掉隊、迷路等在山腳下,姐妹們跟帥哥來張合影,然後一路扶持開始登山之行。

山路崎嶇,秋實姐姐的腿傷發作了,帶着腿傷,一直堅持着爬到半山腰,有姐妹帶了護膝,素姐姐趕緊幫秋實姐穿上,無論是不是可以減輕病痛,但真情卻暖了心。

總在文字裏寫到歲月流逝,年華漸遠,總感嘆着時光如流水,總把年齡掛在指尖,落下便是寥落的寂。一路與姐姐們同行,感受着她們的純淨與滿懷的熱情,看得出臨近花甲的痕跡嗎?生活不易,我們沒辦法選擇人生,但我們卻可以選擇讓自己明媚向暖。

愛極了這山林的秋色,一道道山麓一陌陌梯田,紅的,黃的,綠的,深深淺淺,濃濃淡淡,誰言秋日多寂寥?秋的寧靜,秋的深遠,秋的絢麗,秋的豐厚,秋日分明是一幅幅不用墨色渲染的水墨畫。蘆荻用鏡頭捕捉了這一個個大美山色,多麼雄渾,染醉了層層疊疊的羣山,也迷了衆人眼。

羣裏最小的妹妹,小八。初始並沒有太多留意,一下子相遇這麼多姐妹,眩暈着。一路攀登,一路前行,到得後來,只剩我,蘆荻,還有小八妹妹。蘆荻說出發前妹妹曾經問她,爬山時候要穿褲子嗎?引來我們的一陣莞爾,小丫頭看來是完全沒有料到這山的陡峭崎嶇,好在沒有裙裝上陣。午間在山頂午餐,都是各自帶來的飯食,一溜兒鋪開。身側是萬丈峭壁,眼前是層林盡染的美景,有山風過耳,有山歌繞空,妹妹感嘆:可惜了,缺了一壺酒。瞬間讓我刮目相看,多麼率真的丫頭,不經雕琢的質樸坦率。恰恰臨近的大哥還真是帶了一壺酒,趕緊的倒了一小杯給妹妹,禮讓一番,就着山風,就着美景,醉了醉了。

一路手腳並用,終於攀上山脊處,成功的的歡欣迎着山風盪漾開來。最美的風景在頂峯,確是如此,那一道窄而陡峭的山脊,兩側猶如刀削般,風光獨具。快看,揮舞起紅絲巾,像不像生了雙翼的綵鳳(嘻嘻,是蘆荻文字所喻)繼續登往高處,想不到的是平頂處卻溫暖異常。這時一路拍照的蘆荻驚呼起來:快看天邊的雲,快看。順着她的指點,我們把目光一起投向天際。那是暮光之城嗎?雲層呈放射狀散作片片、縷縷,居然再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句來描繪這神奇的天象。

下的山來,那一條繞村而過的溪流和古樸的村落讓大家留戀不捨,在有心人的眼裏,一草一木,一石一土,一街一巷全是風情,心存善,處處美好;心懷暖,時時陽光。

——2015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