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若年華散文
我是一個遊走在青春邊緣的路人。
我把歲月的刻蝕和饋贈切割成絢爛的圖畫,將16和17兩個本該緊密相連的數字生硬地隔絕開來。心在電腦屏幕右下角小小的時間欄久久停駐——還有十分鐘,另一個世界即將爲我敞開大門,那個不屬於我的,17之約。
陌生而冰冷。
16歲是一塊飛揚的禁區,在這片依舊陽光燦爛的綠茵場裏,我們還在享受着每一份流淌在指尖的時光。張揚着的友情飛揚在一片匍匐扎眼的日光下,閃爍着熱情而鮮明的美感;易碎水晶緊緊包裹的初戀,掙扎在兩顆懵懂的心包圍着的隱祕世界裏,跳躍着變成不可遺忘的永恆。
依稀記得那個可以稱之爲輕狂的年代,在學校裏和同桌的男孩子發生了爭執,最終演變成了一場不可遏制的戰爭。蒼亂中我順手拿起桌邊的鉛筆盒,不由分說地向他腦殼上砸去。他沒有再還手,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不再動彈。班主任叫住了我,我一聲不吭地拿起書包下了樓。余光中看到她的臉色漸漸變成了從未見過的顏色,就像是把黑色、灰色和紫色摻在一起的那種奇怪的色彩。我猶豫了一下,忽略了眸子底閃爍出的那道憤怒和失望。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偉大,好像完成了一件青春中不可或缺的記憶製造,所有的不安與委屈都被一種極度的興奮感掩埋得徹徹底底。
那個下午我便成了班裏唯一的單人座。班主任坐在講臺上絮絮叨叨地數落着我,唾沫星子越噴越大,第一排的同學開始悄悄移起了凳子,儘量遠離那片不毛之地。我始終沒有擡頭,只是眼光悄悄向上瞟,淚腺便開始以極高的頻率加班加點地工作起來。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四處借紙巾,只是拿手拼命地遮擋,以至於將水珠擦乾抹淨後臉皮緊繃得難受,風一吹就像裂了道口子一樣傳來微弱的痛感。但是我始終沒有妥協,至少在那個時候,青春還是可以用來揮霍的',我有這樣的資本。
然後離校出走。
一時間消息傳滿了整個校園,沒人能料想到一個只顧着學習的乖學生會做出如此大膽無禮的事情。班主任嚇出了眼淚,拼命給前來學校要求賠償的同桌家長道歉,一時間又近乎慌亂地找我。家人全部推掉了工作,分散在了小城的各個可能留下我足跡的角落裏。彼時的我正在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優雅地閒晃,我很清楚只要回頭就是死路一條,事已至此我除了任其發展再沒其他選擇。
就是那一刻,我後悔了。自己爲什麼要這麼任性,以至於在零下好幾度的低溫裏,連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第一次,獨自一個人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無助地捂住臉哭,沒有人願意爲了我的窘態停下腳步,甚至是同情似的一瞥。我抱着膝蹲在街角,一瞬間明晰了青春原來如此不值錢,說得再過分一點,是不堪,如此不堪。
選擇了投降。母親接到電話後匆匆忙忙趕到,她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眉毛因爲不安而擰成的一個疙瘩依舊掛在那裏。她走上前去,緊緊抱住我,好像下一秒,我就會再度消失,逃到世界的終點,剝奪她所有生活下去的意義。
也是那一刻,我發現,被自己玩票一樣的青春,在那些在乎的人眼裏是多麼的安然。只是因爲,愛。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選擇了祭奠和尊冕。屬於灰色地帶前最後的哀鳴,在16歲悄悄隱退的那一刻全然消失,徹徹底底。我惶恐起來,自己的青春是不是已經死去了,還有那些猖狂、那些大膽的囧途。那些還沒來得及實現的理想、那些因爲愛而守護在身邊的人……全部一併消失,在數字宛然變成00:00的時候。
至此,我17歲了。我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逃避的,即使再懷戀,終究也只能是匆匆長河裏蒼涼的一撇罷了。也許有些東西是不會走失的,但是依舊會有所收穫,比如責任和成長。
惘然間媽媽悄悄推開門,在桌子旁放了一杯鮮榨的果汁。用餘光瞟着她歲月疊加的背影,鼻頭突然變得腫腫澀澀的,我合上電腦,獨自一人輕輕地趴在桌子上。
暗沉的世界一片寂靜,在這一刻,我突然發現其實一切都還很好啊。
至少青春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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