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面葉子散文
到我大腦細胞長到能記事的時候,掐面葉子就刻在我的細小心靈,伴我一生。別的事都忘了,這件事不能忘,人老懷舊,“掐面葉子”不斷涌上心頭,催我下筆訴說那幽趣的童年,
北方的黃土塬,溝溝壑壑,坡坡峁峁,乾旱貧瘠。家鄉西河川少有的一點水田,要種小麥,種玉米,沒有種菜的地。大城市人給陝西娃編的“陝西人不吃菜,一碟辣子就是菜”,雖多是風俗,但也是吃菜難的寫照。
故鄉二十里大川有澽水,水田很多,多種蔬菜,辣子、茄子、大白菜,樣樣都有。小商販從川裏水田販得一擔菜,徒步挑擔,一步步上坡,爬到土塬上的村子吆喝“雞蛋換茄子囉!麥子換韭菜啦!”這吆喝很時宜,很貼切。那時商品生產不發達,農家少有流通貨幣,進村賣瓜、賣糖瓜子、賣菜,不是拿錢“買賣”,而是,小麥換小瓜子,爛鐵換洋糖,雞蛋換韭菜。農家主婦,養雞下蛋,捨不得給孩子吃,給老人吃,攢三五個、七八個隔上幾天,從小菜販擔子裏換幾個茄子、幾根黃瓜、一把韭菜、菠菜,就是一家人幾天的蔬菜。童年的吃菜就這麼熬過來的。
冬過開春,雪化地開,農家多不換菜,而是吃地裏野菜過日子。麥地的野菜比麥子返青還快,油勺兒,芨芨菜,遍及麥行間,場裏,地邊。西北眉戶戲《樑秋燕》,“油勺兒青卷卷”,青年向戀人籃子裏放野菜,那是農家吃菜的真實寫照。
春末夏初野菜沒有了,小菜販也少來了,就靠掐面子當菜。雞蛋賣了錢,供了孩子的書本錢,吃了幾天的甜面(無鹽無調料的純麪條)蘸蒜(蒜油辣椒)也吃膩了。主婦一邊捍麪條,一邊吆喝孩子“去!到麥場掐幾片面葉子,等着下鍋!”
出門拐個彎,不幾步就是麥場。初夏大戶人家種的油菜在場上收打,零散油菜籽路邊、場邊落下不少,它不甘寂寞,在乾旱瘠貧的'麥場路邊汲取營養根向下扎,地面上冒出了片片綠葉兒,清風拂動,在搖着頭向人們問候。孩童不費勁兒,掐滿一大把,蹦跳着回到家,水一淘,則趕上媽媽下面條。白白的條面,綠綠的面葉子,紅紅的辣椒點綴農家的飯菜,雖平淡,但也不乏香味。
孩童時,我不知被喚過多少次去掐面葉子。逢大旱少雨時,還不很綠的面葉兒,昆蟲鑽上來,咬了很多小洞,但那也是青菜,農家沒有那麼多的衛生講究,蟲咬有洞的面葉子,也是水一淘刀一切就入鍋,吃上同樣香。面葉子,不只下鍋充蔬菜,且雨水多時,葉子生長快,掐上一菜籃,淘乾淨,清水一煮,拌上鹽醋,是早飯、晚飯的好涼菜。
掐面葉子,吃麪葉子的年月,延續到五十年代,合作社時土地歸集體所有,有了條件在西河川的水地種菜,供社員家用。買菜,不用現金,只用社裏的小票,年終從勞動工分里扣除,吃菜既方便又省心。我上完初中,奔到大城市上學,再也沒有吃到面葉兒。但掐面葉子那情結,已鑄入了骨髓,別的事能忘,掐面葉子,永遠不會忘,那是我童年的一頁,是童年小樹的一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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