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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愛情.向左.向右

散文1.69W

蘭走在這夜涼如水的晚上,彷彿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沒有了歸宿,也不知何去何從,只是低垂着頭,任憑大顆大顆的眼淚珍珠般滑落。她和軍的感情似乎已走到了盡頭,其時卻隔着一年的距離。

散文:愛情.向左.向右

記得蘭和軍相識的時候,還有着一段傳奇經歷。蘭在那個海灣游泳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深潭,軍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她已昏迷不醒。軍是這海灣的一名救生員,他知道救生員的職責。他顧不得旁觀的人羣,對躺在身前的蘭進行了人工呼吸。

蘭醒來的時候,當着衆人的面,給了軍一個耳光;軍覺得自己的一番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也憤怒極了,不問青紅皁白一把把她拉進懷裏,又一次把嘴壓在了她的脣上。蘭瘋狂地亂抓亂踢,掙脫了軍的束縛,憤憤地看着他,正想再次發作的時候,她看見軍的胳膊上已劃出了數條血印,有的已洇滿猩紅,而那個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的無奈和委屈以及他高大強壯的身影,像傍晚的夕陽,憐愛而又讓着迷。

蘭沒有再對他發作,望着衆人的旁觀,她的一張憤怒的臉也漸漸變成了緋紅。畢竟一個21歲的小姑娘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這樣侮辱,實在有些難堪。她徑直地跑進了更衣室,換了身衣服,然後便離開了那個海灣。

蘭第二次去那個海灣的時候,已隔了半月。這次她沒有去游泳,而是找了軍約他吃飯,並向他道歉。軍反而有些難爲情。出於禮貌和尊重,他也向蘭說了一些歉疚的話。席散的時候,他們互換了聯繫方式。

自從和軍有過那次促膝長談,蘭從此愛上了那個海灣,她總覺得那個海灣充滿了魔力,她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牽住而不能自已。偶爾她從手機上看到軍發來的資訊,她便會燕子般的.歡呼雀躍。

蘭永遠也忘不了那次軍帶她一起去郊遊的快樂時光。他們買了好多的食物,在那個幽靜的充滿仙境的小山谷裏,他們奔跑着、歡笑着,玩累了,便席地而坐,盡情地暢飲品嚐。在那個月明星稀的晚上,蘭以一種少有的少女矜持主動的把脣貼在了軍的嘴上,就像一個純真的孩童把自己最愛的糖果送給了自己最喜歡的夥伴,而且是那樣的心甘情願又充滿快樂。軍遲疑着又敷衍着,最終接受了那份禮物。

光陰荏苒,轉眼蘭作爲第三者已扮演了兩年的角色,而軍在這兩年裏也受盡了煎熬。雖然他和妻子的婚姻最初是由於父親生意上的挫敗,他爲了償還債務才娶了現在的妻子,但結婚至今,他們倒也還算融洽。而且畢竟是他出了軌,對不起妻子。每當看到妻子那雙依戀的目光望着他出門的時候,他的心就有一種負罪般的疼痛。然而當蘭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時,那種痛又會立刻消失。

他想了又想,終於在一天鼓足了勇氣,準備向身前妻子攤牌的時候,妻子的一句話讓他感到一陣眩暈:軍,我知道你兩年前就疏離我了,我不怪你,我只請求你再給我一年的關愛,只要一年,即便我到時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也會對你心存感激!軍這才知道,他的妻子已身患骨癌,最多也只有一年的光景好活。軍哭了,這是他哭得最傷心、最愧悔、也最無助的一次。

軍再次來到蘭的身邊的時候,已過了一週。蘭還未起牀,他跪在了蘭的牀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把一張妻子的病歷卡拿給了她看。蘭在那一刻也失去了方寸,陪着他一起傷心,一起掉眼淚。其時軍哪裏又知道,就在兩天前,蘭去了醫院,醫生對她說,她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蘭是在一個星期後走的,她沒有告訴軍,只給他留了一封短信,告訴他在這一年之內,不要再去找她,讓他盡心照顧好他的妻子,否則她將一輩子不得安寧。在信紙的背面,她用鉛筆畫了一幅素描,是一個母親站在無垠的麥田裏,身旁不遠的地方,一個小男孩或小女孩正拿着一隻風箏快樂地在奔跑。軍把那幅畫放在了一本他隨身攜帶的書裏。他知道只有這樣,蘭的音容魏笑貌纔不會在他的腦海裏模糊,以至消失。

注: 本文是根據一部電視劇裏的故事情節有感而作,文中主人公並非作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