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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走詩行,放牧春光散文

散文1.69W

故事的開頭,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花開兩朵,天各一方。”每每讀到這樣的字,彷彿踩到了疼痛的心,若可,我願淺墨畫綠,拾取風雨,與某個人執手,淺走詩行,放牧春光,從此,天涯不相忘。

淺走詩行,放牧春光散文

————題記

春天的風,有些微涼。纖細的指尖,一不小心就被歲月覆了一層薄霜,連同一些暖色的詞語,突然之間,都不知去了何方?或許,太過冰冷的東西,總讓心出沒無常,怎麼走,都走不出自設的屏障,哪怕,雨聲兀自敲開了,那扇久閉的窗,微微的思緒,都似在風中流浪。我知道,季節的花很濃,人生的'路也很漫長,長到一個轉身,就能將彼此深藏,只有,守住明媚,不怨天,不尤人,最深的心底,纔可落進陽光。

光陰如水,緩緩流淌。始終相信,手中的素筆,定不會停止在月初之上,而是走走停停,怡心,悅己,適時對望,只爲,將折轉的季節,更好地在紙頁間安放。一些小綠植,一些小風景,一些小心緒,就是這樣,被一點一點整理,歸位,最後落入詩行。或許,握茶讀字最奢侈,卻也是忙裏偷閒,泛着淡淡的香。

晨間,去采綠,遁着一抹淺黃,摘取山高,路遠,水長,或許,會偶遇一季風語,滑落臉龐,沾染了指尖,讓意念獨自飄零,又有什麼關係呢?花開物語,從容芬芳,坐一方山水,守一顆靜心,只言美好,不訴憂傷,你看,不知不覺,又是半日白馬時光。

紅塵,熙熙攘攘,不是隨了冬去,就是入了春巷。青梅,依舊未央,竹馬陣陣,註定到不了想去的地方。流年會老,人亦有滄桑,留得住寂寞,卻留不住一指過往,無需嘆息,更無需惆悵,生命本來就是花開花落,匆匆奔走一場,且不如,獨守空明,不悲也不恙。

靜謐的午後,天陰,風輕揚,有溼度,有寬度,醇厚又安良。窗內,初綻的百合倦倚溫房,窗外,落落梅影薄施淡妝,蘭箋錦字,海墨盈袖,難描這春天的模樣,擡首低眉之間,把歲月的門扉輕輕叩響。

花是有心女,春爲多情郎。雪花與春草,又一次在齊魯大地安邦,季節的輾轉,總會有些迷茫,讓一顆心,在和風的誤導下,生出無限渴望。曾經,美好而又清澈,似一杯杯陳年佳釀,舉盞淺酌,醉了一個個由遠及近的念想,令人溫暖,讓指尖留香,宛若最純白的心事,從朝暉到夕陰,從夏日到冬雪,在不經意的春天裏綻放。

雪後初晴,草木歡唱。曬墨,晾箋,只爲一些薄寒,不會沾染在心房,生命若一樹花開,每一筆都是,流轉花間露,阡陌草上香。需,執心,握暖,靜坐春旁,於繁華處不驚,於喧囂處不亢,於寂寞處不嘆息,於繽紛處不張揚,讓細細碎碎的心緒,輕鬆挽入袖底,放於素箋上,與你,與我,纔是一頁擲地有聲的好日常。

單薄的文字裏,有風和陽光,倚着春的裙角,詩意而緩慢地徜徉。曾幾何時,我也曾想,放下一切,隨你去遠方,哪怕是季節荒蕪,撕扯着心緒,都不會令我們悲傷。歲月有情,不曾薄待於誰,如今,蔥綠的心事,又開在了春天裏,而我呢?只能任憑這寂寞,在春天的詩稿裏,飄蕩,飄蕩……

特別喜愛,白紙黑字的清香。一盞茶,一頁書,可以看菊花在杯底浮沉,也可以聽雲朵在檐角踩出聲浪。門縫深處,不知什麼時候,擠進一枚詞語,一邊漫舞,一邊婉轉吟唱。或許,生命的美好就在於此吧,有現實的冷漠,也有無限遐想。

轉眼,又是風花吐信,暮日歸莊,許許多多個日夜疊加在一起,悄然長成了春天的明朗。指尖,依舊排列,排列那些路過心緒的朵朵新涼,或綴上一塵水澤,或御下念念不忘,或種一襲碎暖,或捻一頁匆忙,等春風一過,就是一闕已舊的篇章。

常常想,最美的夜,是否,也披着光陰的薄衣單裳,上半夜,有春暖織就的安然,下半夜,是清露澎湃的堅強,一上一下,一來一回,就到了天亮。冬去春來,把一盞茶,由濃喝到淡,由暖再到涼,無需對飲,也無需固若金湯,只倚着四季更迭,坐老好景,好春光。

友說,春天是個適合遇見的季節,當紅塵遇見花開,暖風依偎水港,當幸福遇見美好,春把所有的綠意點亮,那關閉了一整個寒冬的思潮,便不可阻擋。

時下,光陰靜好,歲月溫良,薄風微笑不語,南燕臥于山崗,花朵叫醒筆尖,綠水流入白紙上,只待,寫字的舊人,在安然的時光裏,將春韻挽進詩行。

至於,那一疊念,是隱喻花開,是還給厚重,亦或是隨季節的風,迴歸尋常。不管如何,人生,是一杯老酒,濃也芬芳,淡也芬芳,握一粒菩提,持一顆素心,淺走紙箋,放牧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