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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外抒情散文

散文1.91W

西風烈,黃沙飛,天蒼地茫;旌旗掩,鼓聲歇,鐵騎如矢。白雲蒼狗,丹霞夕照,渲染了萬年狼山。

狼山外抒情散文

狼山,《辭源》解釋爲:狼居胥,在內蒙古自治區五原縣西北,黃河北岸,亦名狼山。狼山,東臨陰山,西接賀蘭,方圓五百餘里。

眼前,石油人需要經常穿越的荒山,難道真的就是驃騎將軍封狼居胥的狼山嗎?在浩繁的歷史簡牘裏,我們無從考證它的真實。縱觀兩千多年的歷史進程,縱然是在現代文明的燦爛的今天,狼山,依然還是一個農耕與遊牧文化的界碑。

舉目四野,狼山向北十里,就是賽烏素沙漠,氣候特徵山南迥然不同。邊地蹺瘠,悲風揚沙。在這片黃沙、戈壁、草原並存的內蒙古高原上,除了原始、荒蠻、蒼涼以外,好像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色彩了。戈壁上隨意的一塊石頭,就可以朔源到遠古的火山時代。

沙漠邊沿的賽烏素小鎮,曾經是烏拉特後旗政府的駐地,後因自然環境惡劣,舉城遷往山南。冬季,這裏就是一座破敗的鬼城,石油人把鬼城變成了探礦掘寶的基地。

2010年的春天,石油人的步履,驚擾了這片荒寂的荒地。雖然,天空中還有殘雪飄落,但是,石塊卻壓制不住野草的衝動。看看腳下那簇小小的,翠綠耀眼的沙蔥吧,它的生命也許只有一個月,或者更短,當溫暖到來的時候,當溼潤到來的時候,它會毫不猶豫的從沙礫中鑽出來,迅速的開花結果,完成生命的輪迴。雖然短暫,卻把對生命的過程演繹的如此精彩。伴着草原上沙蔥、芨芨草、駱駝刺等動植物生命演繹的.週期,鑽塔、抽油機、風車一座座的生長在戈壁灘上,使得戈壁變得豐滿起來,蔚藍天空下不再只有荒蠻與空曠。

雖說鑽塔、風車和抽油機是現代文明的產物,與戈壁上的古老,荒涼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實則不然,它們均與這裏的古老密不可分,巨大的風車要向原始的西風借力,把原始的能量轉化爲現代文明所必須的電能。而鑽塔要探索的更是比恐龍還要古老的由生命幻化而來的精華。抽油機把這些深埋在數千米的地質層系下的生靈請出來,實現生命的轉換和昇華。而讓這些遠古的精靈來到文明社會的推手就是身着紅衣的石油工人。

在鑽塔旁邊,有一個古老城牆的遺址,西風已經把它吹的與馬蘭花一樣等高。這裏真的可是漢代戍邊將士的兵營?迎着烈烈風的七色戰旗上,可否是一個遒勁“漢”字?

站在西漢邊城的廢墟上,手裏捏着鑽井隊長送給一支鏽跡斑斑青銅箭簇,極目四望,一邊戈壁望不到盡頭,一邊隱約可見的狼山山巒。良久,耳畔似有嘶騎、金戈之聲響起。這裏曾是霍大將軍一戰成名的狼山之下嗎?井隊隊長大剛很有意思地這樣回答我:如果歷史向前兩千年,我可能是霍將軍手下的一名佐將,如果向後兩千年,我就是你手裏捏着的那枚生鏽的箭簇。

這恐怕天底下石油人最爲豪邁,最讓人感動的表白了,詩歌一樣語言,表達的不僅僅是石油男兒,熱血彭湃的精神,更是石油工人肩頭上的責任和堅如磐石的信心。這樣看,荒原戈壁上的石油工人與古代戍邊的士兵何異?矗立的不是天際邊的兵營嗎?我們的物探隊長,鑽井隊長和採油隊長們,那一個不是身經百戰、驍勇異常的將軍,數以千計石油職工,那一個不是衝鋒向前、義無反顧兵士?

山坳裏夕陽依舊,戈壁上西風仍在。在公元前119年的春天,西征軍大敗匈奴,生擒左賢王。大司馬開疆擴土、封狼居胥、乘勝而進,由此北上、西進,驅匈奴至瀚海(今貝加爾湖一帶),此後數十年,匈奴聞風喪膽,不敢犯邊。

歷史的硝煙已逝,將軍戰馬胸前的鈴鐺,依舊響得悅耳清脆。2014年初,中原石油人甩開臂膀,大踏步向西邁進,在古老、神祕的巴丹吉林沙漠,物探先鋒傳來捷報,巴丹吉林沙漠中孕育了億萬年的寶藏。

“神祕巴丹林,陸上百慕大;洪荒初始地,千里無人家。”這是第一次來到巴丹吉林沙漠的石油工人,對巴丹吉林沙漠的最初的印象。然而,荒涼而神祕的巴丹吉林沙漠用“三月沙”,“五月雪、”“七月流火”來考驗進入沙漠腹地的石油鐵軍。三月風起,半年不停。風起時,沙飛如雪,漫天飛舞;五月,還經常下雪,下雪時,西風裹挾雪花,就像流沙飛過,風吹沙聚成峯、成壑,變化萬千;沙峯立如刀刃,沙凹深如峽谷,整個沙漠有驚濤裂岸、神龍弄水的氣勢,讓人不禁心生感慨,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發;七月、八月,大地流火,沙漠深處高溫57度,置身其中,如火如炙;至九月氣溫驟降,西風凜凜,地獄般寒冬就到來了。如此,周而復始,亙古不變。

在如此多變、神祕、惡劣的環境中,石油人的腳步並沒有停滯不前。綠色的營帳慢慢的向沙漠腹地契入,橘紅色的背影迎着西風爬過了一座又一座沙山,一條通向烏金寶藏的生命之路,一米、一米向前掘進。

經歷了千般困難,歷經過萬次磨礪,74公里的沙漠通道如躍出劍匣的長峯,一舉刺穿了巴丹吉林沙漠擺在石油鐵軍面前的層層魔障,石油人眼前通向地宮寶藏的道路豁然開朗。

在吃了一千次的苦,受了一萬次的累之後,層層疊疊的沙山之中,擎天柱一樣聳立的拐參1井鑽井井架上,石油工人親手在巴丹吉林沙漠上的第一高度,懸掛起鮮紅的鐵軍戰旗。戰旗下,一隊、一隊,列裝整齊的熱血男兒,不正是“黃沙百戰穿金甲,不斬樓蘭終不還”中原將士麼?

狼山外,嚴寒的冬天已經過去,太陽正緩緩地從羣峯中升起,太陽越過了最高的山峯,金光四射,照在漠北大草原上,照在荒原戈壁灘上,照在巴丹吉林起伏的沙山從中,陽光的映照下,拐參1井井架上戰旗更加耀眼奪目。

之前若干年,高祖曾擊節而歌,“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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