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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美杏花的散文

散文1.85W

從遠處望過去,杏林上面好象飄着片片白雲;走近一看,杏花的樣子千姿百態:有花蕾、有花骨朵、還有盛開的花朵。

讚美杏花的散文

杏花之情思

我走在路上,驀然瞥見鄰家門前的杏花樹上,花兒含苞待放,細看來,花瓣微翹,花蕊隱約其間,紅白相間,莫不靈巧動人,這是早春以來我第一次看到杏花開放,早春遲暮,冷氣凜人,離着賞花季節“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尚有時日。

看到杏花開放,我心情大好,杏花雖然沒有“美人把梅嗅”的風姿,卻清淡雅緻,不與百花爭豔,很早的就把它的清秀展示於世人,“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春雨杏花寒”,不待春風遍,杏花獨自開,潔白如雪。昨日歸去時,還是梅花綻放,今日歸來,猶見杏花開,再假以時日,便是桃花,梨花,玉蘭盛開的季節,而杏花便淡然隱去......

這個季節,春雨遲遲未來,想必至仲春,清明時節便是春雨飄灑的時日,杏花微雨,多是文人筆下的讚美之詞,也是納蘭容若的“杏花微雨溼輕綃,那將紅豆寄無聊”裏所說的雨。流年一瞬,杏花將它的美展示人間,“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而後悄然而逝。春天乃思人的季節,杏花飛舞,睹花思人,我們的愛情更願意如杏花之高潔,如杏花之淡雅,流年思語,在每一個杏花翻飛的季節,訴說對彼此的想念,“杏花未肯無情思,何事情人最斷腸”,我與你,在杏花未謝的時日,思最重,念更深......

杏花春雨

在萬紫千紅中,我最愛杏花。還是在中學時代讀古人佳句,我就對諸如“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之類的詩句印象很深。每每見到或佇立於院落之中,或疏枝於牆頭之上的杏花,不免要停步注目,顧盼流連。

固然,“杏花村”牧童笛聲的悠揚,村醪的香醇,杏花的爛漫,似乎與我無緣。而“杏花春雨江南”卻是我最熟識不過的了。

請不妨想一想,當你脫下捂春的冬裝,一身輕爽,再在清麗的春光朗日天氣欣賞那最早開花,堪稱“春來第一枝”的杏花時的情景吧!看慣了冰冷的雪花,枯黃的蘆葦,光禿禿的枝丫,乍看到色彩明朗、絢爛的杏花,伴着陽春大地的新綠,陡然跳出了悅目的輕紅,肥胖的蜜蜂於紅杏枝頭鬧着春意。---眼見得江南又要奼紫嫣紅了,怎不叫人心曠神怡,油然而生振奮之情呢!

倘你有心觀賞杏花,每年快到清明,就該留意了。在杏花初開之時,大地還是羣芳沉寂、新綠初露的。杏花一綻,才喚得桃、梨花相繼競放,柳絲一吐新絮,拂春弄姿,鳶飛草長的江南的春天才算真的到了。

在晴空暖日中看杏花是美的,在潤物無聲的春雨中賞杏花卻又是別有一番情趣。雨天的杏花開的就是快。前兩天,我纔看過的滿園杏樹那虯勁的枝條上星星點點的花芽和密密叢叢的花蕾,經連夜的春雨一潤,竟像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個個展瓣吐蕊,綻成了淡雅素淨的花朵。一簇簇、一排排,綴滿了還沒有來得及長出葉子的枝條。經年的老樹上,杏花秀成了團團錦簇,彷彿有人用潑墨法點染上了輕淡的紅暈和素白的粉團;近幾年才新栽的小樹上,花又顯得稀疏錯落,初露芳華。細瞧已開的花朵,被春風輕點後銜露凝玉;待開的,孕香含苞,現蕾的,斑紅點透;分明是融匯了梨花的白和桃花的紅。春風濾過的空氣吸一口沁人心脾,滿園的杏花在雨霧中飛紅散香,遠遠看去,杏園上如罩了一層粉白色的薄紗,飄落了一片清淨的雲霞……

我眼前彷彿出現了容華絕代的西施,在如雲的杏花下,水袖曼舞,風情萬種。范蠡撫琴而歌:“一枝紅豔帶雨濃,袖舞東風薄幾重……”

我伸出手去,接住如絲的細雨:溼潤、清涼、晶瑩。再看枝枝杏花,在細雨輕風中搖曳,白而不慘,紅而不熾,小花瓣兒已被春雨細洗得不着纖塵,還仍在敞開胸襟承迎這上天之浩澤。難怪陸放翁有“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的名句呢!

雨色冥濛之中,園外坡下阡陌相連的冬麥地已透出了青蔥的綠色。暖日融融中,村落小道,農人牽出盤角的水牛,或趕出一羣還未脫黃的鵝兒去田間放牧了。漸漸地,路上三五成羣的人多起來了,或漫步於花前樹下,或遊走于田間小陌……

在紛亂的腳步、紛亂的杏花春雨中,江南又一個春天到了!

杏花開了

我不想把你寫進我的文字裏,因爲,我不愛你,也不喜歡你,但,也不討厭你。你說:我們是兩條道上的人,就像秀才遇到兵一樣,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可以交流的話題,兩個世界的人,在山道的轉彎處偶遇了。

是的,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來自理想的天國,帶着唯美的浪漫與天真,飄然而至,在山道的轉角處佇足,等待,山頂上,那一樹粉嫩的綻放;你呢,你很現實,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鐘的快樂,你認爲:男人和女人的吸引,就是異性的'吸引,因此,你說我的保守,一萬個男人也不會喜歡我。我笑了,心想:喜歡一個人,是有理由的,就像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理由是因爲我的保守;那麼,你的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喜歡呢?況且,我是多麼的愛我的他!在我的心裏,沒有人能佔據他的一點點領地。

認識你,我沒有感覺是上天所賜予的良機,錯過你,我也不會感覺是命中註定的意外。山路上,你走你的,我行我的,儘管我們的終點都在山頂,但,沿途的風景在我們的眼中,欣賞的感性與理性一定是不一樣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賦予生命的樹木花草緣分很深,同在一山一土上枯榮,可惜的是,不同的種類是不能繁衍生育,草只能屬於草,樹只能屬於樹,大樹與小草不能混爲一談,所以,緣分再深,也是生命中的異類在和諧共處,如同你和我。

灰暗的冬季天空,被春天的東風染藍,黑褐的樹木及枯黃的野草,都在逐漸泛綠,山頂上那棵杏樹,積蓄了一年的渴望,期盼我的腳步,叩響它的心門。

這個季節來臨時,我心無旁騖的每天去山頂上看它,它,沒有圍欄、沒有樊籬、在山頂的翠風亭的東角傲然而立。當然,我也看見了你,你每天也準時地來到山頂,做各種健身運動,如,繞着翠風亭跑幾十圈,在亭臺的欄杆與杏樹間的青石甬路上做幾百個俯臥撐,從甬路向亭臺的石階,再向上的樓閣的石階,要有二三十個級,你來回蹦十次之多,你做過手術不久,身體正是恢復期,每天的健身運動,是必須的。這是我們每天相視的後來,我問你答的。而你對我的詢問,卻是你自己回答了,你知道我每天與杏樹密語,一臉期待。

杏樹的枝幹從褐色變成暗紅,枝條從暗紅變成紫紅,再到花蕾綴滿,我陪伴它大約二十多天啦,期間,你在默默地陪伴着我。有一天,你有電話來了,你的媽媽包好餃子等你去吃,你要早點下山,便對我說:回去吧,山頂遊人少,萬一有壞人,一個女人怎麼辦?不放心。

不放心?我每天抵達山頂時,你已經在做健身運動了,我每天下山時,你總是尾隨其後,當我走上游人多行的山路融入人羣裏,卻不知道你哪裏去了?怪不得你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真是個累贅!那天,你勸我回去,擔心我的安全,原來每天,不是因爲我這個累贅遲遲不走,你是不用做起沒完的健身運動的,你用默默情懷,呵護生命中一次不能開花、更不能結果的相遇。

也不盡然是默默情懷,就在杏花即將怒放的下午,你竟然問我喜歡不喜歡你?我想巧妙地回覆,說了一句:不敢喜歡。你爲這句話做了詮釋,因爲家有老公,所以不敢喜歡,其實還是喜歡。我笑而不語,你有自尊心,我怎麼能夠傷害你,喜歡一個人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你別做夢了。你說: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保守,哪個男人會喜歡你?你又說:你真是個好女人吶,找媳婦還得找你這樣的、、、我依舊笑而不語。

杏花也笑了,粲然的笑了。那一樹粉紅嫩瓣,充滿且端莊,在沒有樊籬與柵欄的曠野山巔怒放了,它的美豔惹得不少遊人前來觀賞,鎂光燈不時的閃爍,特別是那羣俊男靚女們,爭先恐後的擺出各種姿勢,唯恐花季的年華沒有留下憑證。勤勞的蜜蜂又怎麼會遺漏這樹蜜意呢?來來往往地穿梭於團團花瓣之間,用最大的張力採取香甜,完全沒有顧及鎂光燈下,它們的舞姿是否優美,反而,它們還不時地邊舞邊唱: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杏花開了,開得怡然,開得泰若,開得聖潔,開得讓人肅然起敬,因而,人們愛惜它,捨不得去折它的枝;它用它的美豔、它的芳香,它的善良,帶給欣賞它的、懂得它的人們以無限的喜悅與遐想,真可謂天地之間一景色。

我有好幾天沒有再去看杏花了,理由既簡單又充分,我只想把那一樹美好封存在記憶裏,不願看到花落爲泥,因爲我會傷感的。

你,一定還是照常不誤去山頂做健身運動,我的缺席,也許,第一天,感到納悶,怎麼沒有來?第二天,會不會來?第三天,不來了?以後,你不會再想我是誰?時間沒有烙印,也就不用撫平。

杏花明年還會開,我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