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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經典散文

散文2.82W

近期莫名其妙地煩躁,思想特別混亂,亂得跟早晨起牀頭髮毛糙打了結似的。用梳子梳,根本無濟於事;用力過猛還不時覺得疼;要是用力扯,斷了,又感覺到可惜。對着鏡子,幾根白頭髮,高傲地突出黑色重圍,不和諧的銀光閃耀着,煞是奪目!

亂經典散文

倥傯思想,渾渾噩噩,又不甘心得過且過。一種不願承認疲倦的精神和着沉重的軀體,日復一日地朝着一羣看不見卻能想得到的東西步履蹣跚地前行着,似乎是憧憬,又不知爲何要如此憧憬?那種感覺就好像人早上起牀之後一定得刷牙、洗臉一樣,如若不然,就會覺得很不自在,像是欠了今日“照例生活”的債務似的。

我們的腳步匆匆忙忙,又像被綁架在汽車輪上,感覺快得太慢(純典型的“矛盾”感覺)。儘管有潮汐車道的幫忙,但仍感覺不到暢通無阻的快感,慌、搶、加塞、爆粗……可能就是這麼產生的。耗精力,找熟人,考駕照,花幾十萬買個“賠錢貨”事小,最後等來的卻是“路怒症”的診斷結果。而且還找不着“會看病”的醫生?這種要面子,不顧裏子的行爲,始終在左右着我們。想要跳出這個“束縛”,只怕真得要有《一代宗師》的本事……

很想出去無拘無束、痛痛快快地遊山觀水一把,哪怕是當作謝靈運的屐,李太白的酒都行。老祖宗說得冇錯,這種“久在樊籠裏”的滋味,着實是糟糕透了,可是又逃脫不出這隻“樊籠”。最重要的是即便有幸“逃出”了,之後又能怎麼樣呢?掙脫了樊籠的外殼,逃不出“繁冗”無形的思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的確,出門在外,生活、工作不遂意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念家鄉,思念家中的親人。煩惱的時候,我時常會不自覺地哼哼《小白楊》,感覺自個就是一名“邊防戰士”,帶着家鄉的“小白楊”,紮根在一爿“寸土不讓”的地方,任風霜雨雪吹打摧殘,勞碌地汲取着微薄的營養;那種落地生根、堅忍不拔的幹勁,彷彿一尊荷槍帶彈、橫刀立馬的雕塑在環顧着無邊無垠的東洋大海默默無聞地守衛着祖國的邊疆。

家和打工地(工作賺錢須背井離鄉之地)到底哪個更像“家”?好像現在概念都模糊得很難區分了。分明是家的地方,卻猶如匆匆過客,一年之中最多不過幾回;而明明不是家的'地方,卻徹頭徹尾地死守着生怕不能在此“終老”的信念。在打工的地方我會很想念自己的家鄉,而當我回到家鄉之後,我又非常惦念打工的地方。好似被一種“醉臥沙場君莫笑”的豪情所吸引、催促着。打工的地方,是我“戰鬥”的地方,這裏有我最初的信仰,有我最信賴的“戰友”,有我“小試牛刀”的經歷,也有我“血淋淋”的教訓,更有我“負重”、“負傷”、“中彈”之後的堅強。而回到家中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了,呈現給親人的唯有那副憨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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