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散文我的外婆
媽媽打電話來,說外婆的病情又惡化了,由於臥牀時間太長,臀部周圍長了好幾個褥瘡,整天高燒不退,口不能張,只能輸液和鼻飼……聽着媽媽的話,想着外婆可憐的樣子,心酸不已。
外婆已經81了,前兩年中風後一直臥牀不起,思維越來越不清晰,說話也含糊不清,只是在清醒的時候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情感深處,外婆是比媽媽還親的人。
爸媽說我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由於工作原因,他倆常年在外,我只能在這個親戚家待一段時間那個親戚家待一段時間。爸爸是孤兒,自己都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是啥樣,我就更不能享受爺爺奶奶的疼愛了。外公外婆那時候還要供兩個姨一個舅舅讀書,也是顧不上我的了。童年的我毫無快樂可言。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個鏡頭,就是我坐在一個親戚家的門口苦苦等待小姨路過,因爲小姨放學要從那經過。遠遠看到姨過來,趕緊跑過去,緊緊拉着她衣服,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姨,你帶我回去好不好……每次姨都用同情而無奈的眼神看着我,掰開我的小手快快跑遠……爸爸每次說起那段往事也總是唏噓不已,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慈愛與歉疚,總是想找機會補償我什麼。
命運的轉機在我5歲多那年,外婆應聘到一個黨校裏做大廚,時間充裕,最主要可以帶着我。從此,我成了外婆的小尾巴。黨校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環境優雅,還有一大片板栗林。外婆手藝很好,很受黨校裏的學員和幹部的尊敬。外婆說我小時候很可愛,那些學員姐姐都愛逗我玩,一大早就來給我扎辮子,講故事。我跟着當地的孩子一起玩,一起放羊,一起下小河捉魚抓蝦找小蟹,玩餓了,跑到外婆的`廚房,抓起大鍋巴就吃,好香啊。夏天,帶着把小鋤,滿山去挖雷公根,公英,白茅根,外婆煮糖水給大家喝,清熱消暑。秋天板栗熟了,外婆給我做個小挎包,我跟着大哥哥姐姐去撿板栗。剛從樹上掉下來的板栗,長着清幽幽的毛刺,小的如雞蛋,大的如土豆,哥哥姐姐帶着厚厚的手套捏着帶毛刺的板栗,隨手找塊大石頭把板栗外殼敲開,裏面就蹦出了油光發亮褐色的板栗。新鮮的板栗清甜多汁,香脆可口。現在我再也找不到當年那樣的板栗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稍縱即逝,我要上小學了。那時只剩最小的姨還在讀書了,爸媽也在市裏有了固定的單位。可是我捨不得離開外婆,不願意回到爸媽身邊。於是外婆爲了我和小姨,從黨校辭職了,專門在家照顧我倆。每天放學回來,外婆都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等着我們。也許是小時候身體失調,營養沒跟上,上學了我竟然三天兩頭的生病,按照爸爸的話說就是,該得的病得了不該得的病也得了。在爸爸的醫院都成了常客,中藥一年不斷,成了名副其實的藥罐子。可是有次竟然得了腎炎,要禁食鹽,只能吃代鹽,媽媽工作又忙,只能是外婆一日三餐給我往醫院送病號餐。我記得那時候是夏天,每次外婆來的時候都是大汗淋漓,可她眼裏除了關切看不到怨言,那時候我心裏就對自己說,長大後要對外婆很好很好……
平日裏也是跟外婆分享着學校裏發生的愉快不愉快的事,就算是情竇初開的小祕密以及初戀的情懷也不願意跟媽媽說,都只跟外婆說。雖然外婆不一定聽得懂,但是隻要她靜靜地聽着就行了。外婆就在我的成長中逐漸衰老了,後來異地求學,工作,心中最牽掛的還是外婆。再苦再難的時候每個月都要給外婆寄點錢回去,我害怕那幾個最悔恨最痛苦的字:子欲養而親不在……
外婆是山東女子,身材高大,身體一直不錯,但是也有北方人一輩子也改不了的飲食習慣,口味重,吃什麼都很鹹,爸爸強調無數次其中的危害她都改不了,因此血壓一直偏高,心臟也受影響。終於在兩年前一天晚上睡夢中中風,半身不遂了。
雖經多方治療,但是終因人老各方面機能功能退化,始終是不如意。作爲醫者,最無奈的莫過於面對蒼老和死亡,束手無策。
一個月前,外婆再次中風,這次中風讓她另外那半邊身子也動不了了。哦,我那多災多難可憐可親的外婆啊!現在聽了媽媽的話,我已歸心似箭,雖然就算我回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我能不回去嗎?這一刻我已哭得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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