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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仙音·吊雪香亭梅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古籍2.26W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鬆雪飄寒,嶺雲吹凍,紅破數椒春淺。襯舞臺荒,浣妝池冷,淒涼市朝輕換。嘆花與人凋謝,依依歲華晚。

共悽黯。問東風、幾番吹夢,應慣識、當年翠屏金輦。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無語銷魂,對斜陽、衰草淚滿。又西泠殘笛,低送數聲春怨。

翻譯:

古鬆積雪飄來寒意,嶺頭冬雲吹成冰凍,數點紅梅綻出淺淺的春色。聚景園中當年的歌舞樓臺今已荒蕪,宮女浣沙池今日冷寂,繁華市朝變作淒涼廢苑,竟如此輕易!可嘆梅花與入一樣所存無幾,相對依依共同迎來又一度歲暮。

心情是一樣的淒涼黯淡!試問東風方纔幾度來去,往日繁華已然成夢去遠。東風啊,你一定多次見識過宋帝后妃的儀仗御輦。四處籠罩着傷今懷古的愁緒,滿目是荒蕪的草木與茫茫暮靄。我面對衰草斜陽默默無語,黯然魂消,淚流滿面。遠處西泠橋又傳來斷續的笛聲,低低嗚咽着春天的哀怨。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賞析

周密是個有氣節的詞人,南宋滅亡後,他堅決不仕元朝。這首詞是宋亡以後所作,透過寫梅花和前朝廢蕪的園林抒發自己對故國的懷念,對新朝的牴觸。根據他寫的《武林舊事》、《齊東野語》的記載:杭州葛嶺有集芳園,原是趙宋王朝的皇家園林,宋理宗時賜給賈似道,賈再修築,勝景不少,雪香亭便是其中之一,亭旁廣植梅花。宋亡之後,園亭荒蕪,周密來遊而作此詞。

上闋主要寫梅花及雪香亭荒廢的情景。起首“鬆雪飄寒,嶺雲吹凍”兩句,點明瞭當時的節令,同時渲染了一種冷色調的氣氛。不說天飄寒雪,而說是雪“飄寒”;不說凍氣入雲,而說雲在“吹凍”。這即突出“寒”與“凍”,又顯得較爲活潑。“紅破數椒春淺”,寫梅,梅花含苞未放,其狀如椒,句中說的是初春時候,幾點紅梅初放,但不說梅,只用椒比:“紅破春淺”,比較說“春初紅綻”,也比較新鮮隨後轉入描寫園林。“襯舞臺荒,浣妝池冷”,二對偶句描寫了亭臺池榭的破敗;但這裏的對偶句是名詞下面用形容詞作謂語的結構,句法較直,沒有“鬆雪”二句那樣曲折。襯舞臺與浣妝池,應是園中池臺名;也可能是形容一些池臺,是供皇帝后妃、賈似道姬妾用來浣妝、觀舞的。所謂“浣妝”,即杜牧《阿房宮賦》“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的意思。“荒”、“冷”寫蕪廢情況,與上“寒”、“凍”合成一氣,歸於下句的“淒涼”二字“淒涼市朝輕換”,點題。

眼前這般淒涼的亭臺池榭,是因爲已經改朝換代的緣故。正因爲關係如此重大,所以一池、一臺、一亭的興廢,以至一些梅花的開落,都使人觸目興感。事雖重大,但畢竟如過眼煙雲,平民百姓對國破家亡無以與力,國家輕易便在達官貴人手裏喪失了。一個“輕”字,其實不輕。上闋結尾由一個“嘆”字領起。詞人看到初收的梅花與破敗的亭園,不禁發出感嘆。“嘆花與人凋謝,依依歲歲華晚”,花,指梅;人,應指以前生活在這個園林中的人。歲華晚,呼應梅開時候。依依,作者感舊之情,並反過來想象梅花、池臺、歲華對人也有留戀感情。人與景物相互依戀,相互交融。人與梅花都凋謝了。

下闋將梅擬人化,以猜測梅花所想的形式寄託自己的亡國之痛。“共悽黯”。三字,承上啓下,人與花都悽黯,黯“是”寒、凍“、”荒、冷“、”淒涼“、”凋謝“等情景的收攬和濃化。”問東風、幾番吹夢“,”問“是人問花,但花亦何嘗不能自問,人花同感,彼此難分。問一問東風、花開花落幾多次了呢?原來,雪香亭的梅花也是經歷過世間幾番重大變故的,與上文”市朝輕換“相呼應。”慣識當年,翠屏金輦“,這是梅花”吹夢“和”悽黯“的原因。

這兩句把梅花擬人,說它在園亭中,應當很熟悉坐金輦、遮翠屏的皇帝、后妃,見過了小朝廷苟安時期的“盛況”。但這在此時,那時的情景再也不會出現了,已經成爲引人傷感的事了。這是“吊”梅,而梅也憑弔往事“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梅花的愁,作者的愁,原來是“古今”的興亡之愁。以前的太平盛世到眼前只剩下令人愁恨不已的廢綠平煙,作者的心情很不平靜。“無語消魂,對斜陽衰草淚滿”,作者思緒萬千而無話可說,面對斜陽衰草不禁淚滿魂消。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表達情感

這時,作者的感情涌至高潮。“又西泠殘笛,低送數聲春怨”。聽到從西泠橋邊,低低地送來幾聲怨曲。謂笛聲爲“殘”,因是亡國餘音:“春”暗指元朝統治者,故有所“怨”。作者落淚傷神之後,還是要回到現實。現實畢竟已是蒙元的天下。西泠的殘笛使詞人不得不面對現實,現實只能聽見數聲春怨。這一揚一頓,足見作者用筆之巧。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原文、翻譯及賞析2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原文、翻譯及賞析(周密宋詞)

鬆雪飄寒,嶺雲吹凍,紅破數椒春淺。

襯舞臺荒,浣妝池冷,淒涼市朝輕換。

嘆花與人凋謝,依依歲華晚。

共悽黯。

問東風、幾番吹夢,應慣識、當年翠屏金輦。

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

無語銷魂,對斜陽、衰草淚滿。

又西泠殘笛,低送數聲春怨。

——宋代·周密《獻仙音·吊雪香亭梅》

譯文

古鬆積雪飄來寒意,嶺頭冬雲吹成冰凍,數點紅梅綻出淺淺的春色。聚景園中當年的歌舞樓臺今已荒蕪,宮女浣沙池今日冷寂,繁華市朝變作淒涼廢苑,竟如此輕易!可嘆梅花與人一樣所存無幾,相對依依共同迎來又一度歲暮。

心情是一樣的淒涼黯淡!試問東風方纔幾度來去,往日繁華已然成夢去遠。東風啊,你一定多次見識過宋帝后妃的儀仗御輦。四處籠罩着傷今懷古的愁緒,滿目是荒蕪的草木與茫茫暮靄。我面對衰草斜陽默默無語,黯然魂消,淚流滿面。遠處西泠橋又傳來斷續的笛聲,低低嗚咽着春天的哀怨。

註釋

雪香亭:南宋孝宗在杭州清波門外建聚景園,奉高宗遊幸,其後遂爲累朝臨幸之所。至理宗以後,日漸荒廢。

嶺:即葛嶺,在杭州西北十二里,西湖北。相傳葛洪煉丹於此。

椒:梅花含苞未放時,其狀如椒也。

襯舞臺,浣妝池:應是聚景園中舊有之池臺。浣(huàn):洗。市朝:本指人衆會集之處,這裏是指朝代、世事。

歲華:既指歲月,也指年華。晚:終,將盡。

悽黯:淒涼暗淡。

吹夢:吹醒當年的繁華夢。

慣識:識慣。

翠屏金輦(niǎn):翠屏,碧玉屏風,代指宮苑舊日豪華的設施。輦,人推輓的車。金輦:貴族的車駕。

廢綠:荒蕪的園林。

銷魂:非常感傷。李煜《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西泠殘笛:西泠(líng),即西泠橋,在杭州西湖孤山下,爲後湖與裏湖之界。也名西陵、西林。殘笛:斷斷續續的笛音。

 賞析

“鬆雪飄寒,嶺雲吹凍”,起筆一組工巧而自然的對句,點出天氣,勾畫梅亭的寒景,已透出悽怨之音。一個“飄”字,一個“吹”字,並見出體物之細、煉字之精。緊接着,“紅破數椒春淺”一句揭示所詠之物。在料峭的寒風中,含苞如椒的梅花又綻出了幾點紅色。“紅破”帶出飽滿的生機。梅花預報了春的到來。自然之春方始來臨,而人事之春卻早已消歇了。這是運用反襯手法,被襯托者便是下面“襯舞臺荒,浣妝池冷”的殘敗景象。襯舞臺、浣妝池疑是聚景園中舊有之池臺,尚可令人想見當日歌舞管絃之繁,紅擁翠簇之盛。奈何“市朝輕換”,良辰難再,如今這裏只剩下荒涼的舞臺,冷寂的妝池了。唯有那紅梅依舊花開花落,念及於此,作者怎能不感到“淒涼”呢?句中“荒”、“冷”諸字形象地寫出了物是人非之變。“輕換”是用淡筆寫濃情,加重了哀痛,又有世情遽變,恍若夢幻的感覺。三句中,前兩句開,後一句合。“嘆花”兩句折回雪香亭梅。詞人爲家國之恨憂思鬱結,愁損年華;那紅梅有知,似也同其哀感。這裏,物我交映,彼此相憐,把傷國自傷,寂落無依的情感深沉地吐露出來。梅花初放,而詩人卻想到了它的凋謝,則亡國之人的心緒可知,悼傷故國之意如見了。

“共悽黯”三句近承上文之“凋謝”,遠接篇首之“飄寒”、“吹凍”,是詞論家所謂嶺斷雲連的“提空之筆”。上片題面已足,此處又反覆申說,以盡其意。“問東風”,是滿腔悲憤無可告語之狀,益見悲涼。“幾番吹夢”,言戀戀於前朝,其情不能自己,至於夢魂牽繞;一夢覺來,更是悽傷惆悵無限。“應慣識”者,當就老梅而言,謂今日之梅“應慣識”當年之“翠屏金輦”之盛時車騎。屏、輦意從前文“襯舞臺”、“浣妝池”出,反透“市朝輕換”之意。“慣識”,有殷勤問故朝的深情;“應”,推度之辭,含心事茫茫、然疑不定之神態。下面兩句倒裝。“但”字一轉,然後落下,作一波峭。“廢綠平煙空遠”,指眼前之景物。曰“廢”、曰“空”,語氣衰頹。曰“平”、曰“遠”,則置身亭上,居高遠眺之狀。六字中一字一層,情景兼勝。迴應上文,反剔出江山興廢之恨。寄慨蒼茫,令人生無窮的哀嘆。接下,“無語”二句,花與人共寫。昔日宮苑的官梅,如今自開自落在荒寒的廢圃。衰草、斜陽,狀其景;銷魂、淚滿,言其情。與杜甫“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同一機杼。結拍兩句,以《落梅花》之西泠殘笛,重加渲染。面對廢綠、荒煙、斜陽、衰草、殘笛,詞人們唯有滿腔的亡國之痛,唯有沉默無語黯然銷魂,唯有欷欺大慟熱淚縱橫!國亡園荒梅落人老,至此,吊故國、吊梅花和吊自己已渾然不可分辨。

獻仙音·吊雪香亭梅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鬆雪飄寒,嶺雲吹凍,紅破數椒春淺。襯舞臺荒,浣妝池冷,淒涼市朝輕換。嘆花與人凋謝,依依歲華晚。共悽黯。

共東風、幾番吹夢,應慣識當年,翠屏金輦。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無語消魂,對斜陽、衰草淚滿。又西泠殘笛,低送數聲春怨。

譯文

古鬆積雪飄來寒意,嶺頭冬雲吹成冰凍,數點紅梅綻出淺淺的春色。聚景園中當年的歌舞樓臺今已荒蕪,宮女浣沙池今日冷寂,繁華市朝變作淒涼廢苑,竟如此輕易!可嘆梅花與人一樣所存無幾,相對依依共同迎來又一度歲暮。

心情是一樣的淒涼黯淡!試問東風方纔幾度來去,往日繁華已然成夢去遠。東風啊,你一定多次見識過宋帝后妃的儀仗御輦。四處籠罩着傷今懷古的愁緒,滿目是荒蕪的草木與茫茫暮靄。我面對衰草斜陽默默無語,黯然魂消,淚流滿面。遠處西泠橋又傳來斷續的'笛聲,低低嗚咽着春天的哀怨。

註釋

雪香亭:南宋孝宗在杭州清波門外建聚景園,奉高宗遊幸,其後遂爲累朝臨幸之所。至理宗以後,日漸荒廢。

嶺:即葛嶺,在杭州西北十二里,西湖北。相傳葛洪煉丹於此。

椒:梅花含苞未放時,其狀如椒也。

襯舞臺,浣妝池:應是聚景園中舊有之池臺。浣(huàn):洗。市朝:本指人衆會集之處,這裏是指朝代、世事。

歲華:既指歲月,也指年華。晚:終,將盡。

悽黯:淒涼暗淡。

吹夢:吹醒當年的繁華夢。

慣識:識慣。

翠屏金輦(niǎn):翠屏,碧玉屏風,代指宮苑舊日豪華的設施。輦,人推輓的車。金輦:貴族的車駕。

廢綠:荒蕪的園林。

銷魂:非常感傷。李煜《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西泠殘笛:西泠(líng),即西泠橋,在杭州西湖孤山下,爲後湖與裏湖之界。也名西陵、西林。殘笛:斷斷續續的笛音。

賞析:

周密是個有氣節的詞人,南宋滅亡後,他堅決不仕元朝。這首詞是宋亡以後所作,透過寫梅花和前朝廢蕪的園林抒發自己對故國的懷念,對新朝的牴觸。根據他寫的《武林舊事》、《齊東野語》的記載:杭州葛嶺有集芳園,原是趙宋王朝的皇家園林,宋理宗時賜給賈似道,賈再修築,勝景不少,雪香亭便是其中之一,亭旁廣植梅花。宋亡之後,園亭荒蕪,周密來遊而作此詞。

上闋主要寫梅花及雪香亭荒廢的情景。起首“鬆雪飄寒,嶺雲吹凍”兩句,點明瞭當時的節令,同時渲染了一種冷色調的氣氛。不說天飄寒雪,而說是雪“飄寒”;不說凍氣入雲,而說雲在“吹凍”。這即突出“寒”與“凍”,又顯得較爲活潑。“紅破數椒春淺”,寫梅,梅花含苞未放,其狀如椒,句中說的是初春時候,幾點紅梅初放,但不說梅,只用椒比:“紅破春淺”,比較說“春初紅綻”,也比較新鮮隨後轉入描寫園林。“襯舞臺荒,浣妝池冷”,二對偶句描寫了亭臺池榭的破敗;但這裏的對偶句是名詞下面用形容詞作謂語的結構,句法較直,沒有“鬆雪”二句那樣曲折。襯舞臺與浣妝池,應是園中池臺名;也可能是形容一些池臺,是供皇帝后妃、賈似道姬妾用來浣妝、觀舞的。所謂“浣妝”,即杜牧《阿房宮賦》“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的意思。“荒”、“冷”寫蕪廢情況,與上“寒”、“凍”合成一氣,歸於下句的“淒涼”二字“淒涼市朝輕換”,點題。

眼前這般淒涼的亭臺池榭,是因爲已經改朝換代的緣故。正因爲關係如此重大,所以一池、一臺、一亭的興廢,以至一些梅花的開落,都使人觸目興感。事雖重大,但畢竟如過眼煙雲,平民百姓對國破家亡無以與力,國家輕易便在達官貴人手裏喪失了。一個“輕”字,其實不輕。上闋結尾由一個“嘆”字領起。詞人看到初收的梅花與破敗的亭園,不禁發出感嘆。“嘆花與人凋謝,依依歲歲華晚”,花,指梅;人,應指以前生活在這個園林中的人。歲華晚,呼應梅開時候。依依,作者感舊之情,並反過來想象梅花、池臺、歲華對人也有留戀感情。人與景物相互依戀,相互交融。人與梅花都凋謝了。

下闋將梅擬人化,以猜測梅花所想的形式寄託自己的亡國之痛。“共悽黯”。三字,承上啓下,人與花都悽黯,黯“是”寒、凍“、”荒、冷“、”淒涼“、”凋謝“等情景的收攬和濃化。”問東風、幾番吹夢“,”問“是人問花,但花亦何嘗不能自問,人花同感,彼此難分。問一問東風、花開花落幾多次了呢?原來,雪香亭的梅花也是經歷過世間幾番重大變故的,與上文”市朝輕換“相呼應。”慣識當年,翠屏金輦“,這是梅花”吹夢“和”悽黯“的原因。

這兩句把梅花擬人,說它在園亭中,應當很熟悉坐金輦、遮翠屏的皇帝、后妃,見過了小朝廷苟安時期的“盛況”。但這在此時,那時的情景再也不會出現了,已經成爲引人傷感的事了。這是“吊”梅,而梅也憑弔往事“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梅花的愁,作者的愁,原來是“古今”的興亡之愁。以前的太平盛世到眼前只剩下令人愁恨不已的廢綠平煙,作者的心情很不平靜。“無語消魂,對斜陽衰草淚滿”,作者思緒萬千而無話可說,面對斜陽衰草不禁淚滿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