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圓石桌雜文隨筆
外婆家門口有塊圓形的灰黑色的大理石石桌,配四塊圓石椅。桌面直徑約一米,磨得很光滑,坐上去很冰涼。
夏天吃晚飯,屋裏又悶又熱,我們總是端菜端飯到石桌上,爲的是在門口吃飯,空氣好又涼爽,還能邊吃邊看遠處來往穿梭的路人與車輛。有時飯菜比較多,就要分好幾趟進進出出地拿。外婆總是嫌麻煩地嘮叨起來:“在屋裏吃還不一樣嗎?真是瞎折騰。”我和媽媽也總是笑而不語,不厭其煩,忙裏忙外。
吃完飯後,是該乘涼的時間了。把玩具搬到石桌上,藉着幽幽的燈光,玩了起來。偶爾搭積木,偶爾拼積塑,有好幾次沒什麼玩的時候甚至把舅舅的麻將拿出來,一塊塊疊加,聽到麻將“譁”地一聲掉地上,我心裏樂滋滋的。還有一次,爸爸教我在桌上玩起了搭撲克牌,我把撲克牌搭得像座橋似的。看着危如累卵的撲克牌,心都提到了嗓門眼兒,生怕一點風吹草動就讓這遊戲前功盡棄。爸爸胸有成竹地說:“不要以爲它會倒,其實不然,它利用了力的整體協調性,所以不容易倒塌。
就在玩得累玩得渴的時候,媽媽切了水果來拼盤解渴。白裏透紅的蘋果,帶着水珠的葡萄,鮮紅欲滴的草莓,都是我的最愛。不一會兒,連茶也上了,恰逢鄰居路過,外婆招呼着來泡茶。於是,大人聊天的話題開啟了,小孩兒的水果吃開了,好不熱鬧!
有時,在石桌寫作業,媽媽在一旁備課或批考卷,外婆則在一旁很專注地“看”着——雖然她看不懂。一次,外婆興起時,居然孩子似的從文具盒裏拿出一根筆,隨手拿了一張草稿紙,有模有樣地寫起來,哈哈,原來,她在寫數字。我問:“外婆,你會寫“0—9”嗎?她用無力的握筆姿勢,歪歪扭扭地寫了起來,嘴裏還用地道的閩南語唸叨着:“1。2。”,有幾個數字忘了,媽媽竟然寫在紙旁邊讓她照寫。哈哈,石桌成了我學習的平臺,也承載着媽媽肩負教育教學的任務,而外婆呢,有我和媽媽的陪伴,她似乎已經擁有了一切。
石桌記載着外婆快樂的時光。有一次,圍坐石桌,驚訝地發現外婆心情高興的時候,居然邊哼着我不懂的.曲子,邊用右手指在桌面上“噠噠噠,咚咚咚”有節奏地敲擊着,動聽極了。我歡呼起來:“外婆,你居然還會音樂!”外婆嘴裏嘰裏咕嚕的,不懂她說什麼,她應該也聽不懂甚至沒聽過從我嘴裏說出的“音樂”二字。
石桌也刻滿外婆心裏失落的點滴。每年春節舅舅舅媽們出門後,外婆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冰冷的圓石椅上等我和媽媽的到來,好幾次以空巢老人的失落心問:“丫兒,外婆將來老去,你會不會哭?”我不知怎樣回答。因爲,我覺得外婆不會老去。
去年,外婆真的老去了,很少流淚的我哭了,哭得很傷心。因爲我知道,永遠也不會有外婆了。“外婆,你聽到我的哭聲了嗎?”我多麼不想哭,可是我又止不住不哭。
如今,陪媽媽回孃家的次數少了。留在記憶深處的除了那圓圓石桌,還有外婆在石桌上“篤篤篤”的節奏敲擊聲,以及快樂純真的少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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