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恭是一種智慧美文
上世紀20年代後期,“四大名旦”的局面形成:程硯秋唱腔如徇徇書生,戲迷多爲知識界人;尚小云“鐵嗓鋼喉”,追看他戲的以北京南城商賈最盛;荀慧生颱風爛漫,生活氣息濃郁,市民階層如醉如癡。唯有梅蘭芳,成派早早,反倒少了流派痕跡,使各階層觀衆無不喜歡,都能從他的表演中找到合自己口味的某一部分。
梅派被後人稱爲“沒派”,一是說梅派全面,十旦九梅,大路貨,另一方面也體現了梅蘭芳的性格。從那張著名的四大名旦合影可以發現:程硯秋昂首揚眉,尚小云意氣風發,荀慧生依偎着尚小云,而梅蘭芳,儼然一謙謙君子也。
說梅蘭芳“謙恭”,也是因他最講究分寸,充滿了智慧,他把儒家的中庸境界化入了表演,一招一式都有“度”,在溫厚平易中,將中國女性含蓄、雅緻的意象呈現在觀衆面前。他中年後名滿天下了,行裏行外依舊評說梅蘭芳“本分”,心力只用在臺上,要把臺上一切“做圓了”。
有人曾開玩笑,形容梅蘭芳是“戲曲界的薛寶釵”,黃宗江不以爲然,他眼中的梅蘭芳圓融但不圓滑,說家常話也帶着韻律。有一次,梅蘭芳乘飛機經過臺灣島上空,飛機有可能被打下來。梅蘭芳一手拉着兒子梅葆玖,一手拉着女兒梅葆,說:“那咱們就殉了。”
梅蘭芳的另一個兒子梅葆琛,有一次看完《霸王別姬》,對父親說,第二場虞姬手扶寶劍出場時,劍鞘在身後翹得太高,挑着斗篷不好看。結果,第二天,再演這場戲時,梅蘭芳就把這個動作改了。
解放後,一個梅家的老服務員去看戲,回家說梅先生那天化妝化得臉上紅色太重了些。第二天演完,梅蘭芳就記得問她:“今天是不是比昨天要好些?”
在梅蘭芳的時代,梨園界的規矩極大,角兒和普通人隔着銀河般的距離,名角們一般也很講派頭。有一回排演《名優之死》,有中間人帶着於是之、田衝等人去京劇後臺體驗生活。中間人向他們介紹名老生譚富英。平時譚富英最是隨和,但上了妝的他面對幾位立在一旁的名演員,只淡淡“唔”了一聲。中間人感到非常尷尬,倒是那幾位演員並不生氣,說這纔是角兒的氣派。
梅蘭芳卻少有這種派頭,他是一個對人極其謙恭的人。即使面對晚輩,梅蘭芳也會輕輕欠着身,面帶笑容,聲音低低地說話。如果晚輩中有女性,他還會起身讓座。解放後,有一次梅蘭芳去武漢演出。開演前,一個小孩子請他簽名。他低聲對小朋友說:“請你原諒,在這公共場所,如果大家都來找我簽名,就會妨礙臺上演員的`工作,擾亂秩序,是不大好的。”小朋友說:“你快給我籤吧,別人不會看見的。”梅先生沒法,只好把手冊擺在腿上籤好了遞給他。與梅蘭芳合作過12年的琴師姜鳳山,對此感慨地說:“他啊,就怕讓別人爲難。”正是這份“謙恭的智慧”和一絲不苟的日積月累,造就了一代京劇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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