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得這樣盲目又癡執,僅僅因爲那個人是你美文
感情上的欠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絕他送的任何貴重禮物。
這個黑色的揹包,是她在網上選好了,直接發了連結給他,叫他購買的。
他當然很生氣:“哪家媳婦不是巴不得收個鑽戒啊房子啊什麼的做生日禮物?你這麼替我着想,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捨不得給你花錢呢。你什麼時候也考慮一下我的面子好嘛,我又不差錢。”
她淡淡一笑,很想糾正他的措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可是我就喜歡那個包啊。”
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面對總是雲淡風輕狀的她,他是無計可施的。
“算了,你喜歡就好。”
他叫陳鏡樸,一個在七年時間裏,總是自稱她男朋友的男孩。她起初也有過拒絕,但根本沒用,後來也就默許了。可是平心而論,陳鏡樸給她的感覺,其實更像是親人和朋友。
有時候她也會默然哀嘆,這段感情根本就不公平。
然而又能怎樣呢?她總不能因爲這份不公平,而去愛一個並不愛的男人。也許每一段感情的天平都不是平衡的,有人付出得多,必然有人付出得少,愛情不是買賣,又怎麼可能衆生平等。
初雪微的父親,是一所私人醫院的醫生,而陳鏡樸,是院長唯一的兒子。
十五歲那年的冬天,初雪微不幸出了車禍,右腿脛骨骨折。
陳鏡樸守在她的牀畔指天發誓地說就算她癱瘓了也要照顧她一輩子,被初雪微的姨媽拿了輸液架給轟了出去。
那時候手機還沒有普及,至少初雪微沒有被普及。可陳鏡樸每天放學都會來探望她,給她帶各種各樣好吃的,也不管她愛不愛吃;幫她做課堂筆記,也不管她看還是不看;給她寫情書,也不管她是看了,還是撕成了碎片扔進垃圾桶裏。
他堅定不移地喜歡着她,並將照顧她的未來當作生命中最要緊的事。就像個太陽一樣,永遠閃耀着熱烈的光芒,圍繞在初雪微的身旁。
這件事,在旁人看來是段佳話,可在初雪微心中,卻是倍感煩惱。
這個男孩什麼都好,可偏偏她對他的.情分裏,似乎並沒有愛情。
昨晚,陳鏡樸來到她的家,帶了一堆吃的用的。初家父母很是看重這個準女婿,他剛一到,他們便非常貼心地要出門散步去,爲的不過是將單獨相處的時間,留給那一對孩子。
驟然的單獨相處,叫陳鏡樸心中生出了一絲緊張,他抿着嘴,有些侷促地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雪微,琢磨着該說點什麼來讓氣氛輕鬆起來。良久,他說:“要不,這火車咱們還是別坐了,我給你訂機票吧。”
“不要。”
“你聽話啊,少城實在是太遠了,坐火車過去得花一天一夜時間呢,我很擔心你在路上沒辦法照顧好自己。”
她啞然失笑:“我的獨立生活能力應該比你還要強一些吧,有什麼不放心的!”
陳鏡樸略略有些尷尬。
他有些猶豫,但還是來到她的跟前,拖住她的手,深情看她:“可是我還是擔心。”
起初她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見他的臉愈發靠近,她心中猛然涌入一絲不適,翻江倒海的感受在胸腔內爆炸開來,便匆忙抽回自己的手,繼續往揹包裏裝東西。
不軌之心被看穿以後,陳鏡樸慌忙假裝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難堪,又指了指行李,說:“那個,要不你就隨便裝點換洗的衣服在包裏吧,多裝一些好吃的,火車上可以混混時間,其餘的行李我明天快遞給你,後天就能收到的,省得路上拿着麻煩。”
初雪微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快遞費實在是太貴了。”
不料陳鏡樸卻將她手中的包一把給拿了過去。
他滿臉通紅,像是好不容易纔壓住了心中的怒氣,說:“你就別折騰自己成嗎?那點錢我還出得起!咱倆在一起七年了,聽我一次不行嗎?”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顧不得她的客氣疏離,只記得這是她第一次聽從他的建議,陳鏡樸心中忍不住歡喜,像個孩子般笑了:“說什麼呢你,跟我幹嗎要客氣。”
卻見初雪微向他伸出手。
他略微一怔,這纔將包還給了她。
此去少城,不過是爲了畢業實習。
護理學專業的學生到了第三年,就要分配實習。初雪微很幸運,被分到了少城醫院。根據以往學長的經歷,在少城醫院這個平臺實習完畢以後,往往更能夠獲得業內的認可。所以他們最終或是留在了少城醫院工作,或是被別家單位聘去。總而言之,少城醫院是一個很好的跳板,實習完了找工作一點問題也沒有。
所以,她纔不辭辛勞,山高水遠地跑到千里之外去。
火車站是一個嘈雜的地方,人聲鼎沸,即使兩人相隔很近,也免不了要大聲講話才能讓對方聽清。陳鏡樸從踏入這樣的氛圍以後,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過。
他一臉嫌棄地跟着初雪微來到檢票口,還沒來得及檢票,就被遠處的嘈雜引去了注意力。
距離他們九點鐘方向的位置,一個四十來歲的年輕女人驚慌大喊:“我的錢!我的錢不見了!”
這般說着,她捻起了桃紅色的外衣褂子,一個用紅布縫製在衣服內裏的包包上,赫然有一道刀印子。
顧不得這樣捻着衣服會暴露自己的身體,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她手足無措,六神無主,嘴裏一直唸叨着“我的錢,我的錢”,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有些恍惚。旁邊有個邋里邋遢的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正抱着她的大腿哇哇大哭着。
原本就很混亂嘈雜的地方,因爲這個插曲,變得更吵了。
陳鏡樸的眉頭鎖得更深了,嘆了口氣,便往自己的褲兜裏摸去。
初雪微卻按住他的手,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這地方,切忌露財。”
見她那副“四周皆是賊”的謹慎模樣,陳鏡樸不禁啞然失笑,湊到她的跟前,壓低了聲音,神神祕祕地問:“那麼,我如果想要幫她,該怎麼做?”
面對陡然靠近的他,猝不及防的初雪微猛然往後退了一步,動作有些大,竟然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見陳鏡樸有些尷尬,她這才上前去,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佯裝雲淡風輕地說:“先觀望一下唄,會有警察來幫忙的,如果實在是要緊的錢,你再出手相助也不遲。”
面對眼前這個小吝嗇鬼,陳鏡樸不禁咋舌搖頭,果斷地從褲兜裏拿出錢包,從中拿出來幾張紅色人民幣,大步流星地來到那婦人跟前,正要遞給她,卻見一名身着黑色夾克,頭戴同色鴨舌帽的男子大步跑來,將豆腐大小的一疊錢,放到那婦人手中,問:“大姐,是這個嗎?”
婦人原本還是恍惚中,乍一見到失而復得的錢,頓時回過神來,捉住黑衣男子的手痛哭起來:“是啊是啊,謝謝你啊小兄弟,這是孩子他爸的血汗錢啊!”
黑衣男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下次換成整數吧,不然太容易被人盯上了。”
陳鏡樸的目光轉移到那疊被婦人緊緊攥在掌心,五顏六色的,有零無整的錢。他站在一步之遙,能感受到這疊數目絕對甚微的錢對眼前這對貧困的母子而言,究竟意味着什麼,心中涌起一絲不忍,正想要將手中的紅票子遞過去,初雪微卻一把將他往外拖去。
他側頭看她,指了指那對可憐的人。
她卻看着檢票口,淡然說:“別看了,走吧,送我去檢票。”
“可我想把這錢給他們……”
“幫得完嗎?你擡眼看看,像她那樣的人,火車站裏可多了去了。不然給你搬個桌子,讓大家來排隊,人人發個幾百塊怎麼樣?”
面對她的刻薄嘲諷,陳鏡樸心中一滯,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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